薛媌没想到余下的几日夜晚萧缜在这鱼水之欢上再无收敛,她疲于应付之余倒盼着宣和帝快些起程才好,若不然她就怕管不住自己的举止,少见的要摆脸色给身边的萧缜看,饶是如此这样的告诫自己,薛媌还是忍不住对着人家冒出一句稍带挖苦的话来,“你这可是怕我不能生养?”
薛媌这一句话倒让萧缜着实意外,他刚刚不过是随意嘱咐了一句,让她别太操劳,再有就是那汤药要按时服用身子才得好,怎么就招她厌烦了?少见薛媌如此的他先是面上一凛,玩味了半晌方缓缓柔声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萧缜这话说的薛媌心里着实不是滋味,让走上前来为其倒茶的手都一抖,不过倒也没洒,可她脸上刚挤的笑便有些僵了,萧缜其实心里存的是为自己肆意放纵开脱的意思,但看了一眼薛媌的脸色便知她想多了,遂更温和了声音道:“你自然也想快些怀上的不是?”
薛媌此时倒全然平心静气了,反问道:“怎会不想?可就是怀不上也没法子,要不然……”,她心思一转便想借此良时机试探商量着让萧缜纳妾,可刚重新堆起满脸的笑想开口就看到他好象突然间有些森冷的目光,她不知为何就有些心虚了,只干笑了两声接着道,“要不然我就继续喝,”听她这样说,萧缜的脸色才算和缓些,可看她的那种眼光着实意味深长,薛媌自问心里没鬼,可就象是要被人拆穿伎俩一样,她唯唯诺诺间竟然生出了些惧意,总觉着自己尽心尽力的为他操持家事可也还是对不起人家一样。
声势浩大的封禅队伍终于从京中出发了,薛媌自然是同旁人一样为自己的夫君送行。阳光下的萧缜不知为何让她感觉有些炫目,虽说他脸上并未带上那慑人心魄的笑,就连身边一道送行的萧维都忍不住抱怨道,“大哥不过是俊美了些,又不fēng_liú,那些个人盯着他做什么?”
薛媌知这懵懂的少年不喜有些女子在近处就此放肆的言谈,她却全不在意,只不置可否的虚应了下,偏过脸便做贼心虚的多望了李重非几眼,虽说那不过是远远的张望,看不太真切他脸上是如何的意气风发,但其端坐于马上的身姿却还是入目难忘,当真是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出尘脱俗的紧,也不怪他行过处俱是窃窃私语,且多为溢美之词,想必同来送行的姚千语此时心中定是如饮蜜水一般,否则怎会笑的那样嫣然,就是黛眉间的那一点轻愁想来也是不忍与其分别才生出的,可转过头又一想,其实自己眼见的也未必准,看那此次没能随行的李重正方才不也是脸上一团和气,少见的与人谈笑风生,他还真是明白要韬光养晦了,明知宣和帝让其留京守城是嫌他在跟前碍眼,却让不知情的人看着以为皇上是委二皇子以重任才未将其带在身边,除三皇子外只准那年少的六皇子伴驾左右,不过许他也当真是不在意的,若不然怎会有心思与月珍的驸马开怀畅饮半晚呢,至少第二日与薛媌闲谈的月珍是如此以为。
其实薛媌早就有心去月珍的府上走动走动,可平日里总是不得闲,如今萧缜一走,自己倒象是少了许多束缚似的,自然而然的就想着要好好的与其叙谈叙谈,因此上第二日辰时刚过她便到了月珍的府邸,不过见到月珍的面时她着实心中不解,人家的脸庞比前个月在宫中见时还要容光焕发、粉润细嫩,和着这明媚的春光,当真是人比花娇,再瞧瞧自己,昨日还是强打的精神才能如常的行走坐卧,今儿个就算是好了些也难与其相仿,难道说月珍是用了上好的补品?这宫中真有滋补的秘方自己不晓得的?
“这几日可想你想的紧呢,谁知你还真就来了,不枉我时常掂记着。”月珍见她进门便早早的迎上前来,甚至是挽着她的手臂把她让到榻上两人同坐。
“今日才算是有些空闲。”薛媌说完这话倒觉着有一丝不妥。
“你不说我也明白,新婚的时候都是如此。”月珍倒是笑mī_mī的把话便接了过去,不过她那口中的意思怎么就让人在些浮想联翩呢,但未做深想的薛媌只正色道:“可不就是这般,我一过门婆婆就将家事交与我手上打理。”
“那你可是要更累些,还以为平日只他一个人让你烦恼呢。”月珍这若有所指的话终于让薛媌回过味儿来,她不由得涨红了脸,顺带着白了月珍一眼。
“这又没有旁人,只咱们两个说笑还不成?”月珍倒还是一贯的大方,如常地对着薛媌嘻笑道。
“成婚后倒更轻狂了,驸马爷可是管束不了你?”薛媌对着她也放开了些,之后两人便心照不宣的聊起私房话来,连伺候着的丫环也被屏退在外。
“他也只在这房中管束我,旁的事均随我高兴。”月珍说这话时还是有些娇羞的,到底两人也还是新婚不到一年的女子,再怎么样直白也还是要遮掩些。
“驸马爷也是清楚你这个直性子。”薛媌听月珍如此讲来倒真心的替人家高兴。
“你家的那个‘门神’对你如何?”
“算是好的,他也是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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