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介跟着回到了小屋,一路上都在流泪,他没想到无所不能的大师伯会这样倒下,也没想到梁鹊说的离别来得如此之快。
“大师伯应该没事,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唐落英从小屋里走了出来,对着门外的青篱山一干人等说道。
众人显然都松了一口气,或喜或悲的寒暄了几句之后,便都说道明日再来拜访,因为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众人都一一走了,只剩下了林介一个人抱着长剑坐在屋外的一处角落里,他的脸上遍布泪痕,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明白大师伯今日到底遭受了多大的苦楚。
唐落英见林介一个人坐在那里,神情极是哀伤,心下十分担忧,就慢慢走近了他。
林介抬头看了看她,说道:“怎么了?”声音中没有一丝力气。
唐落英低声道:“没什么,只是看你很难过的样子。”
林介把头埋进臂弯中,道:“我没事,我就想留在这里陪大师伯。”
唐落英面露微笑:“你陪大师伯,那我陪你吧。”说罢,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了他的身边。
林介也不拒绝,他只是把头埋着不想说话,两人就在墙角这么坐到了天明。
第二天,长谣是起了床,看上去没什么事的样子。众人在这间小屋里大摆了庆功宴,氛围无比欢乐。但只有林介知道,长谣从头到尾就没有笑过,东西也只有在不得不吃的时候吃了那么一点点,其余时间他一直都呆坐在那里。众人尽兴的玩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氛围才慢慢地散去,安静了下来。
这时,只听见辛极举杯说道:“众位师兄弟,我和王师弟平时在外自由散漫惯了,如今师门大患也已经除了,我们想是时候拜别诸位了,来日方长,我们总有机会再见的。”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奎也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陆先道:“既然师兄本意如此,那我也不好阻拦了。”
“好!后会有期!”说罢金光一闪,两人已消失不见。
陆先也是走上前道:“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山门。诸位师兄弟的去留我也不好多言,但若要有留在山门的,我陆先听凭差遣。”说罢,他走出了大门,几个人也跟着他走了。
此时屋中只剩下长谣,长惜,高绽风,林介和唐落英五人。
长惜说道:“大师兄,你以后如何打算呢?”
长谣道:“先留在这吧,之后再做打算。”没了梁鹊的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去哪呢?
“那我留在这照顾大师伯吧。”唐落英往前走出一步说道。
长谣勉强微笑了一下,招了招手说道:“落英,你过来。”
唐落英乖巧的走到他的身前,长谣慢慢说道:“我没有弟子,所以一直拿你和介儿当做自己的弟子。但我教你的,可比介儿多多了。所以如果你一直留在这与我在一起,我教你那么多却又有什么用呢。”
唐落英听了点头道:“大师伯,我明白了。”
长惜笑道:“那好吧,落英,你跟我回曲灵城吧。”
长惜接着道:“那我们这就走了,反正大师兄最近你也在这,想见你的时候,我们再来吧。”说罢,长惜带着唐落英也走了。
“小风,你呢?”长谣出口问道。
高绽风站起身道:“我也无意留于此,可以的话,我想再去趟幽州。”
林介慢慢站起身,走到高绽风跟前,把长剑递给了他,说道:“师父,我就不随你外出了,在外你还要顾及我的话,肯定有诸多不便,正好我也想在山门学点东西。这是你的长剑,还给你吧。”
高绽风笑道:“这样也好,你自己留在这可要勤加练功。至于这把剑,我就转赠于你吧,当年我是师兄弟们中最小的一个,二师兄才将此剑赠给了我。如今我只有你一个弟子,这把剑理应给你。”
“师父,这把剑如此珍贵……”
“你拿着便是了,休要再多言。”高绽风打断了他的说话。
林介只得把长剑收了回去。
高绽风接着道:“阿介,宝剑这种东西,得不足喜,失不足悲,你心中要明白。另外只因为这把剑是我用的,别人才叫他青阳剑,其实这柄剑并没有名字,你想怎么叫他就怎么叫他。”
林介恭恭敬敬的说道:“师父,我知道了。”
高绽风转身对着长谣道:“大师兄,我们就此别过。”
长谣点了点头之后,高绽风也是用了四象符离开了玉苓山,屋中只剩下了长谣与林介二人。
长谣此时颤抖地伸出了自己右手,对着林介道:“介儿,你去把门关上。”
林介没有多想,依言照做了。但当他慢慢的关上门,身后却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接着是桌椅翻倒的声音。
林介一惊,立刻转身看去,见长谣已经跌到在地。
“大师伯!”林介一声惊叫,迈步冲到长谣身旁。
林介见长谣躺在地上的身体不断的蜷缩,表情也是极为痛苦。但是以林介所学的医术,他根本看不出来长谣这是怎么了。
他当即起身慌慌张张的说道:“大师伯,你等着,我去叫唐师妹来!”
但长谣却是一把抓住了林介的手臂,咬牙道:介儿,别动。”
林介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长谣那只抓住自己的手。
那只手已经变成了灰褐色,血肉干枯,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骨头,在烛光的照耀下,如同一根干柴!不知道为什么,林介一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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