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此人便是?”小婠确认道。
“如无意外,此人当是宣朗主教私生子,否则亦无法躲过离人和我族当年的追杀。”臻很确定。
“有何证据?”
“他二人到颖山见面应有不少次,想来应有些蛛丝马迹,臣下遍寻颖山,幸不辱命,找到了这个。”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小玉瓶呈上。
小婠自缤儿手中接过瓶子观瞧,玉瓶拿在手中分量不重,却相当称手,但成色一般,心中便不甚在意。这时耳畔听臻不急不缓地说道:“臣下去太医属查问过,此玉瓶内装的药粉乃由宣朗族独角灵兽之角磨制而成,有解毒长生之效。因独角兽不易捕捉和驯服,且杀死它会受到诅咒,故而名贵异常,唯有宣朗皇族才会拥有。”
小婠听后又重新审视了一番,才将玉瓶交予缤儿,嘱咐她收好。
“如此说来,他必定怀抱复国之心,与释勾结想来亦是一时的利用而已。”小婠分析道,“暂且静观其变,看看他们接下来还有何动作。大人辛苦了,为免起疑,如无大事近日便不再见了罢。”
“公主若有吩咐,臣下万死不辞!”说罢起身离开。小婠望着此人背影,心中却感慨于敛的魅力,竟让一个人如此死心塌地,这样的敛不继承王位,实在是可惜了。
释自那日从颖山回来便心绪不宁,黑衣巫师的话不时在脑海中盘旋,先是斥责他借巫蛊之命牵连不少与宣朗有关的族人,后又提出由他出兵消灭离人。因是其助自己登上王位,如今有所斥责和要求,亦只得耐心解释和应允。巫蛊之案本就是他一手策划,假借巫蛊之名行巩固王位之实,不想竟牵连到与宣朗有关的族人,个中情况他亦向巫师解释说明。但此事探出巫师弱点,不得不说是个意外之获。看着巫师急切的模样,长期在其面前压抑克制的释心中竟生出一丝快感。而巫师提出的出兵离人的要求,本就是自己与敛一同正在谋划之事,自然是满口答应。
如今敛和巫师均为已所用,他本应为自己的运筹帷幄而感到得意,可巫师竟然还要求他答应不得伤害敛!尽管巫师解释是为大局考虑,但释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巫师竟如此回护素不相识的敛?为何所有人都要站在敛的一边?!一统天下之时便是敛的死期,如今让他不得伤害敛,岂不是如鲠在喉?!他在殿中不停地踱着步,心中的不满与愤懑越来越多,终于忍不下去,又无人倾诉,只得直奔薏的宫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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