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两人什么话都没有,各自走开。
半个小时后,我照样坐在天台上乘凉,耳朵里是楼下时不时的大声喝彩声,也不知什么节目这么热闹,我很无奈,头一仰,把书盖在脸上,迷迷糊糊间,盖在脸上的书忽然被人拿掉,一惊而起,又被面前站着的人吓了一跳,装腔作势地捂着心口,“任小姐,大晚上的神出鬼没,会吓死人的。”她也太大胆了,穿着睡裙,在外面罩了件短袖就出来了,算是多了重掩护。
此刻,她笑得好不开心,眼睛瞟了一眼手上薄薄的小册子,丢还给我,“想去哪里啊连地图都看上了。”随手把外面的短袖给脱下来,裙子是吊带的,依然是白色,及膝。短袖就搁到桌上,身体后倾靠在桌子上,两手撑在身体两边。
“随便看看。”我把书丢一边,看看水泥桌面,皱着眉问:“你不怕两只手变成烤猪蹄?”
“啊?”任兆欣还没反应过来。
“唔,噗,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是一愣,然后笑得不行,“任兆欣,你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
我这么毫无遮掩、无所顾忌的捧腹大笑,任谁都要生气,何况是任兆欣。“你……”她气得鼻子就要冒烟,伸手过来掐我的脖子,一边掐一边摇,“你活过来啦,嗯?我掐死你信不信?”
我抓住掐在脖子上的两只手,拉不开,只好求饶,“任小姐饶命,小的,不敢了。”她这才满意松手。该着我倒霉,没想到她脚下一绊,整个人就扑到我身上。可怜我抱了个香玉满怀,呼吸都变了,却不是动心,任兆欣的额头磕在我的颧骨上,火烧火燎的疼。
任兆欣两手换个位置,不慌不忙的撑着我的肩膀站起来,摸摸额头,又摸摸手臂,嘴里还嫌弃上了,“哎呀好痛!你,以后多吃点,全身上下没二两肉,都硌到我了。”
我觉得好冤枉,我是瘦是胖不管你的事吧,再说了,你把我撞成这样,还如此面不改色怪罪别人,真是,“任兆欣,你讲不讲理啊,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当我真是小仓鼠呢?”我的手刚碰到她的手腕,她反手把我手腕一捉一扣再一拧,动作迅速的直到我觉得自己不能动才觉出疼来,似乎是右手从胳膊开始都没用了,疼到麻木了,只“嘶嘶”抽气,连喊疼都忘了。
任兆欣看我脸色都变了,也知道自己出手重了,赶紧把手松开,退了一步,有些无措,“你,没事吧?”
我缓了又缓,把还曲着的手臂慢慢的放下来,這麼一緩和,更疼了,“你觉得呢?刚才也没见你用这招对付别人啊,没看出来你是個欺软怕硬的啊。”
“抱歉。”她走过来,帮我轻轻按捏着肩膀,“我不是故意的。”
看她低眉顺目,还有发自内心的自责,我心里一软,慢慢抬起手臂,屈肘,活动着整个肩关节,“看不出来,尊驾还是位武林高手啊,失敬。”
“小时候学的擒拿术,用最快的速度,最简便的手法,制服对手。如果我没有控制力量的话,你整条手臂就真的动不了了。”
难怪这么灵活,心里特不是滋味的说:“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任小姐手下留情了?”
“对不起。”
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她最厌恶的三个字,我很意外,抬眼看着她抿起的唇,还有一脸的歉意,用那支完好的胳膊揽了揽她,“没事了。”熟悉的白兰花气息扑满我的鼻腔,轻轻抱了她一下,松开手后退一步,“很晚了,回去吧。”
她看着我,“陈正希?”
“嗯。”
“还喜欢我么?”
“嗯?”虽然很想说喜欢,但上回真的很尴尬,也不知道她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问这个问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踌躇又忐忑张不开嘴。过了一会儿,我以为她不会再追问了,任兆欣又接着问:“不喜欢了?”
不管她为了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承认说自己喜欢她,却不能承认自己不喜欢她,“当然不是。”
她慢慢的扬起笑容,清清浅浅的,“那就是还喜欢我的?”
我实在是看不懂她的意思,就一直盯着她的眼睛,非常好看的一双眼,经过这么多年,还是没变,没有鄙视没有嘲笑,少时还带着些微张扬,后来是温润,此时,多了,期盼?
我怕自己眼花看错了,眨了眨,她还是那样,“是的。”
“嗯,我知道了。”她笑着朝后退去,“早点睡吧,晚安。”她没有说也喜欢我,甚至都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喜欢她。我就算是失望也不敢多问一句“你呢”,我怕会得到不是我想要的那个答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我还没回过神来。
不多时,对面三楼的灯亮起来。站到围栏边,给任兆欣打电话,“刚才忘了说,晚安。”
任兆欣回答:“嗯。”
喜欢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只要喜欢她就够了。可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我也有自己的理由,在任兆欣的身上,有太多吸引我的地方,温煦的笑,清澈的眼,低沉的声线……
在一个倾慕者的眼中,被倾慕的对象,哪里都是最好的,缺点被忽略无视,优点被无限放大。
爱情,可谓是盲目的,从来没有道理可讲。
这也让我感叹,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
林泉刚才从前段感情里走出来,后面就有追求者上门,可她暂时不想去恋爱,动不动就躲在我这里,消磨到半夜。
那个人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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