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跟着后勤采买的车过来的,离约好回去的时间还有好几个钟头呢。
报社离这里不远但也不近,叫了个人力三轮,因为东西太重人家还加了五分钱,林雪又多给了五分让人家给帮忙搬到二楼。
把东西放在薛甜甜的桌子下面盖了些旧报纸,又和门房说了一声,两人这才出门。街上年轻人腿上是五颜六色的喇叭裤,其中以红白蓝三色为多,低腰裹臀,裤腿扫地,鼻梁上架着洋墨镜,标签也不拆,显示那是舶来品。林雪看着这些实在是不想尝试如今的时尚,倒不是看不起,只是思维定式,欣赏不来,她还是偏爱基础款经典式,穿着舒服也不会过时。
薛甜甜却很羡慕,“看着多好看呀,我家老关非说是奇装异服成什么样子不让我买!”
林雪觉得喇叭太大了,听说要开九寸才算正宗,“你自己找裁缝做,把喇叭口稍微开小一点。”小小一个喇叭口九分裤,绝对显得腿笔直细长,薛甜甜却接受无能,那就不是流行的喇叭裤了。
得,林雪也不废话了。两人沿着路慢慢往前走,正是中午放学下班的时候,街上自行车铃声此起彼伏,林雪看到一个看着十六七的孩子别别扭扭地走着,再仔细一看,裤腿子被剪了,大概是学校不允许穿喇叭裤。
商场里还在大抢购,街边店铺也不多,走到一条胡同里,这儿有一家饭庄,听说是清朝年间建的,如今刚刚恢复营业,林雪拉着薛甜甜进去,里面挺有中式氛围的,人家说这儿的高汤鲜香得很,这一顿果然唇齿留香。
吃完饭没回报社,走到说好的地儿坐上车再过去取东西,结果一看,电视还在,手表身上装着呢,两人买的肥皂,床单被罩却都不见了。
薛甜甜跑去问过门房,“人家说只有何素华来过。”
“何素华是谁?你们单位的职工?”林雪连忙问道。
薛甜甜恨恨道,“回去再说,咱先报警!”
来采买的小兵抱着电视,林雪和薛甜甜提着空了的包裹,先去了警察局报案,警察同志问了情况又询问了门房的人,说会尽快解决。
回去的路上,薛甜甜脸色阴沉得厉害,林雪劝道,“不就是一点儿东西,大头都在,别气了。”
“其实我也没多气,就是觉得恶心。”薛甜甜看着窗外的风景,缓缓道来,“这个何素华是我母亲的继女,当初父亲出事,母亲和父亲断绝关系嫁给了她的初恋,何素华就是这初恋的女儿,我无家可归跟着母亲去了何家。”人家三个亲亲热热是一家人,她要是插嘴人家就停下话头,何母更是嫌她没眼色儿破坏气氛,亲母女处得还不如陌生人。她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何母是不是很庆幸那场动荡的到来,让她得以从无爱的婚姻中解脱,让她和深爱的初恋重新走到一起,最后也没有想到答案。
“等到要上山下乡的时候,母亲就让何素华顶了自己的班,把我送走了。”大概她走了何家三口都得好好庆祝一番吧,薛甜甜自嘲地想到,“后来一切都过去了,父亲又回到大学教书,伯父也官复原位,我考回了城里。”当时何素华可是想顶替她上大学的,幸亏两人长得实在不像,要不何母都能把她毒死给继女让道,这种事,爱情至上的何母做得出来。
“母亲找到父亲,说何家养育我多年,得给何素华找个工作,”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接近呢喃,“我说了在何家的情况,父亲自然没有答应她,她就跑到父亲学校闹,跑到我学校闹,说我们是忘恩负义的小人,父亲怕对我影响不好,只能找伯父把何素华安置在一家小报社,等我工作了两年那个小报社被收购到现在的报社,我两就在一个地方上班了。”何素华平常就爱顺她的东西,她要是说两句,第二天何母就会来闹,后来她真的是啥也不敢往报社放,今天是周末,她也没想到何素华会来,大概是实在拿不动电视回家喊人去了。这次正好有林雪在,不是何母嘴里所谓的家事,她绝对不会放过何素华这个贱人。
薛甜甜转向林雪,满是哀求,“阿雪,你帮帮我。”
“回到家再说。”薛甜甜大概是有些气上头了,车里还有别人呢,哪能这么大大咧咧地商量!
薛甜甜也反应过来,看着林雪点点头。
那小兵又帮着把电视搬到家里,林雪忙抓了把花生谢过人家,薛甜甜也没回家,就站在客厅里人有些楞楞的,林雪叹了口气,“你在警局里说那些东西都是我的是不想让你母亲再把事情压下去?”
薛甜甜就有些愧疚,她怕警察同志说是家事不了了之。
林雪沉吟了半晌,“那你呢?你还准备认你母亲?还是下定决心断绝来往?”如果她说亲情改变不了,林雪绝对不会帮她,以后也会疏远,这不是明摆着拿自己当冤大头嘛。但如果她能狠下心来,林雪也不介意帮闺蜜一次,毕竟她们两这一年相处还算愉快,而薛甜甜绝不是一个会在大事上撒谎的人。
第19章 结果
“不瞒你说,我刚刚是怕你觉得我凉薄才叫得母亲,平常我都叫那个女人。我又不犯贱,人家不喜欢我,我上赶地去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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