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了?”丢了再买一个不就得啦,她又不是穷得叮当响?犯得着为一个钱包小题大做吗?
“‘怎么’你个头!”覃七弦一眼看穿了他的念头,嫌恶地不住唾弃,“傻子,学生就是学生,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钱包里装的钱就罢了,那证件呢?你以为什么东西都能用钱买吗?笨蛋!”
“谁让你把东西都放在身上?”他一语道破最根本的症结。
“全都怪你!好端端的干吗跑到我家闹?不然,我怎么大半夜拎包往医院跑?”她一回家就和他展开大规模交战,根本没功夫拿出卡通袋装的东西!
“谁让你给错了钥匙?”哼,打算顺水推舟往他身上栽赃,没门!
“谁……谁让你最开始招惹我生气?”她的气焰矮了半截,没办法,心虚,做人果然是不能心浮气躁的。
“谁让你一开始对别人的话充耳不闻?”毕聿气定神闲地跟她对峙着,针锋相对是他最乐于接触的一幕。
“你……你你……”覃七弦斗嘴斗不过他,脸涨得通红,嘴唇泛着一层紫光。
“拙嘴笨腮的人也有脸出来班门弄斧?”毕聿取得再一次交锋的胜利,语气狂傲得很,“要去警察局请便,但是别被人当作无业游民抓起来,丢了我们租赁人的脸。”
一番话点醒梦中人。
本市的安全治安一向不好。别说一个单身女子走在大街上多引人侧目,就是他们俩这么拉拉扯扯、又吵又闹,若是被警察撞见了,也会不由分说给抓起来盘问一番。的确,没有了身份证,大半夜贸然到警察局折腾并不明智,还不如回家找出仅剩的有效证件,等到白天放开胆子办理一系列的挂失手续。
“不张牙舞爪了?”见她沮丧不语,他扬高一双浓眉,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
“得寸进尺。”她咬着唇,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该死的!大混蛋!一双狭长的眼以及唇无不张扬着桀骜,偏偏她在无形中又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
毕聿可有可无地耸耸两肩,或许是不经意牵动了刚恢复的胳膊,动作稍有凝滞,但是他飞快地掩饰掉,大步流星地扬长而去。
覃七弦心烦意乱地站稳身子,踉踉跄跄跟在后面,萎靡不振。
她有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感——前面那个飞扬跋扈的男生一出现,很可能将她抽离小打小闹的普通日子,再度卷入无休无止的烦扰。
篮球不是他的兴趣,天文摄影才能博得毕聿的关注。
不过,人世往往事与愿违,身高的优势注定他被诸多外来的因素纠缠。不晓得z大是否每个人都像太阳一般有燃烧不尽的热情——拿最有魄力的篮球队经理人施晶晶为例,不在乎毕聿是一个初来的转校生,也不管他是否愿意加入,只因无意瞄了他体育课上的一个空心跳投后,便两眼直冒心心,二话不说地效仿古人,带领一群热血青年轮番轰炸,号称“三顾茅庐”请他出山。
“请”是说的好听点,不如换个“强迫中奖”或者“霸王硬上弓”的词恰当,其余社团见毕聿是校内第一女强人所在社团选中的猎物,哪敢冒险收他?
至于毕聿——
毕聿是一个从不受半点胁迫的人。若非此次转学费劲周折,又离附近的xx天文台相距咫尺,无论谈什么条件,他都不会妥协——
条件之一,篮球队平日操练,他不参加。
条件之二,天文社与xx天文台联系的活动,他有优先的选择权。
z大是国内远近驰名的重点大学,对学生要求自然十分刻薄,换言之,说“挑剔”也不为过。学生会的几大成员坚决反对一人同时兼报两个社团,认为会分散个人精力,不利于成绩的突破。所谓:多不如精。故此,每个社团一到期末必交上一份满意答卷,否则,下学期就要考虑解散。今年,同是重点大学的h大及华风大学人才辈出,但是z大,除了几个热门专业在社团上占有优势,体育项目一概门庭冷落,其中,以篮球队为甚。
毕聿正是发现了这一点,才出难题,设计让篮球队知难而退。
奈何,施晶晶不愧排在z大风云人物榜的首位,别人眼中再棘手的事到了她那里,迎刃而解。为了挽留她心目中的救世主——毕聿,不惜启动全部人脉的力量,周旋于各个负责天文社的导师、学生之间,总算争取到一个珍贵名额。
手握两个社团的申请单,还有什么可说的?毕聿决不轻易承诺,一旦说了必会践诺。
至多,两个社团都参加罢了。
反正除非有重要的篮球比赛,平时,他可以不出现。重要的是,拿到天文社的名额,这也是他之所以选z大的关键原因。别的大学没有这个近距离接近天文台的优势,但凡国内就读的天文爱好者,恐怕都会千方百计进入z大。
他不例外。
没错,欧美某些大学天文系的观测设备也许优于历史悠久的xx天文台,但这里是中国——那个女人再手眼通天,也干涉不到!况且死去的父亲从小学、初中到高中都在此地念书,他很早就希望来看一看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如今有机会摆脱身后的钳制,当然不肯错过。
场上的人,场上的比赛,毕聿干脆一点总结:一盘散沙。他住在国外的一段日子,为增强体质,曾进入一家体校锻炼身体。和那些篮球队员没少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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