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罕见的女兵,划分营地的时候得专门分性别之差,少不了白眼与嘲讽。
我只得不断锻炼筋骨,以武力进行压制。
不过这些我的阿满无需参与到打打杀杀的事情,至少现在我不会让她接触。
属于阿满的这张白纸已经被染上了阴霾的灰色,我不能叫它再被染上猩红的色彩,现在已到表面上的和平盛世,一般人将入仕途当做获得荣华富贵的捷径,文官也想来轻视武官,我无法改变群臣的想法,却知道该怎样规划阿满的未来。
她不能停下对于文的练习,我却又不想见她变成一个真实意义上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她的父皇曾经就算再英明也难不树立任何一个“仇人”,万一哪时文不在,阿满若是当真毫无还手之力,那不更是糟糕的事情了么?
于是我对阿满说到:“我会请一个先生过来教你诗词歌赋,但你若是想要有自保之力,就可以在闲暇时候跟我锻炼武力,我不是饱览群书的学者大儒,只不过是个行事粗鲁的武将,能够帮你做到的,只有这个了。”
我的话干巴巴的,不喜欢用华丽的词藻修饰自己的话语的后果就是没有一点吸引力,并且我的话也生硬得很,我几乎是敞开了跟阿满说的,没有办法隐藏的意思。
在喜欢的人面前,就算是qín_shòu也不能存下肚子里的话来。
尽管不巧我是个任性的变态,但上边那句话照样适用。
阿满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白嫩的脸上带着一股坚毅。
我想,她真像我啊,但终究缺少了一股子狠劲。
阿满不适合在战场上驰骋,我很认真地思考,得出了这个结论,她的心到底是柔软得像云朵一样。
我想了这么多,也只想让我自己成为她的归宿。
嘛,无可救药说的就是我这样子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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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武器
我给阿满请了个老师。
这个老师是个已经退出朝堂良久的大儒,我是没办法请到现今在朝堂上有一眼之地的儒学大师的,说到底还是因为皇帝的忌惮。没办法,他没当上皇帝时就够患得患失的了,当上了皇帝……非但没有好转的趋势反而更加病入膏肓了。
所以,为什么他这么执着于叫自己病入膏肓呢?
我想,再过多少年我也不能理解喜好争名夺利的人的心思。
因为,实在难懂极了。
我就是个莽夫,对生活质量要求不高,在见识后战场上的疯狂厮杀,人命如草芥后,除了想着活着,便没有其它的心思扎根在心里了。
皇帝这些天喜好来我家窜门,前前任给他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他还得心藏愤怒地对待上书斥骂他为窃国小贼的老大臣,更是必须得处理繁多的奏折,但他偏偏能够非常有闲心地到我这里来。喝茶,赏花,下棋。
皇帝喝茶,我就大口灌凉开水,皇帝赏花,我在他后脚跟昏昏欲睡,他身后跟着的那群护卫都满脸愤怒地瞪着我,大概是想要脱口而出:陛下在此,怎敢造次的话来,但我只是懒洋洋地递送了个眼神过去,他们就浑身僵硬着不敢动弹了,上过战场和没上过战场的区别,有如天堑。皇帝叫我陪他下棋,我对着那黑白棋子大眼瞪小眼,手一挥那叫一手惊天地泣鬼神的臭棋。
我瞄了一眼四周,耳边是我请来的先生的淳淳诱导声,皇帝大概真是被我磨得没有半点耐性了,这几日我偶然能觉察出暗卫的气味。
我不是狗鼻子,能够察觉得到的最主要原因大概是感受到了压抑的氛围吧,皇帝眷养的这批暗卫不像他的侍卫们一样热衷于吃白饭,沉默,顺从,麻木,悄无声息地隐匿在暗处观察我和阿满发一举一动。
若不是对皇帝的多疑敏感深有体会,也许我就不会察觉到暗卫们如同鬼魅似的踪迹。
我百无聊赖地抱着一个茶杯,一墙之隔的地方李老先生让我罕见地对文字造成的刀刃的威力有了很深的认知,我这角度能窥见李老先生一只手压在不知道具体内容的古籍上,嘴巴一张一合快得我的刀我的剑都不一定追得上,口沫横飞,看得我昏昏欲睡的同时又顿感一阵心惊胆战。
文人的武器是笔和嘴,这话所言不虚。
我这样想着,目光再次和阿满接触在一起,没糊纸窗,我能够投过繁复的窗棂木纹看见平静内敛的阿满,这叫我心中涌现出深深的满足感,最令我发自内心愉悦的还是,不时用余光与我的目光撞上的阿满。
她看起来就像狩猎时险些被一箭穿透皮毛的兔子,慌忙地寻找浮木作为依靠。
我看出她在不自觉地依赖我,这样的认知叫我毫无风雅之心地灌了一大口凉茶后内心的火热也未歇息下来。
简直……愉悦透顶♀。
阿满,真是……可爱极了。
好像叫她的眼中只倒映着我。
不合时宜的念头又突兀地从我脑子里冒出来,我不否认这确实是挺有吸引力,但是潜移默化往往才是最好的方式。
我就像一条阴冷的窥探着猎物的蛇,等待着最好的将猎物束缚享用的时机。
“那边的!你也给我过来听讲!”
剽悍的李老先生宝刀未老,声音有气势极了,他好像注意到了我和阿满的眉来眼去,当即一拍桌子,冲着我这方咆哮起来。
然后。
我跟阿满大眼瞪小眼,满脸茫然地听李老先生数落再列举自古而来的尊师重道思想和表现。
咦,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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