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记,额前柔软的碎发蹭着她下颔,没完没了。
等到起床,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
空气中一股旖旎潮湿的味道,浓稠的久久化不开。
地板上都是捏成团的纸巾,他横抱着她从浴室里走出来,两人刚刚简单地泡了一下热水澡,身上还烹着淡淡的热雾,便将她轻放到床单上,给她掖好被褥,这才来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取下自己的衣服认真地穿起来。
等到穿好衬衫,他再从衣柜里取下她的内外衣服,过来坐到床边给她细致地穿戴 。
最后,又抱起她回到浴室,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洗衣机上,亲自给她洗漱。
她瞧着他那高兴的模样,跃跃欲试,一手举着装有温水的漱口杯,一手举着她沾有牙膏的牙刷,而他灼灼地注视着她,显露出孩子似纯然的期待。
她的心口便怦然一跳,脸又红了红,刚刚洗澡也是他帮她,他倒是照顾她上瘾了。
两人来到楼梯口,陆璟琛还想抱她下楼,她一把牵住他的手,坚决不允许,这要是被人看见不就彻底的暴露了么!
于是牵着他的手,盆骨又酸又胀,每走一小步便牵着骨头异样酸麻,他看她两条细腿微微发颤,心里骤然涌上心疼,引得心跳狠狠地窒住一瞬,便抽出自己的手揽住她的腰,另只手则来牵着她的手,扶着她慢慢下楼。
她粉红的棉拖鞋才落在客厅褐红色地板上,哒的一声。
耳畔传来夫人温和的笑语:“他们起来了。”
陆奶奶从沙发上起身,对他们笑眯眯的,脸上一片洋洋的喜气,目光又满含促狭:“两个心肝宝贝都饿了吧,奶奶这就去给你们热饭去。”抬脚向厨房走,陆天成和夫人坐在长沙发上,等他们走过来,陆夫人起身扶住她的胳膊,让他们都坐下,那秀美的眉眼间蕴着柔柔笑意,眼里也盛着满意的笑。
余青的心却咯噔一下,继而砰咚砰咚跳的如兔子般,莫名的慌乱,对他们眨了眨眼,轻声叫:“夫人,先生。”却没看到陆爷爷,兴许是在花园里锻炼。
陆天成端起桌上的茶盏,茶水还温热着,在眼前散发着袅袅的白雾,他轻吹下热气,再缓缓地抿了一口。
陆夫人握着她纤细的胳膊没有松手,反而捏了捏,随后握住她绵软的小手,放进了手心里,对她微微一笑,嗔道:“宴会定在明晚,到了明天,可不许这么晚起来了。”
余青的心头一颤,两颊烧的发烫,乖巧地点点头。
陆夫人还在揉着她的手,只觉得小,软软嫩嫩的,手心忽然一轻,那只手已经被修长的手指握紧,骨节精致分明,当即眼中划过一丝错愕,抬头便对上陆璟琛幽冷的目光,侧脸上的淤血已经消失不见。
他微垂下眉,将她的手放到她腿上,另只手揽着她的腰往怀里一收,下颚贴着她微凉的额角,最后用两只手握住她的双手,牢牢地包裹住。
而她垂着眸,两颊粉扑扑的。
陆夫人见状,心里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气恼,以前他这满心里便只有这丫头,现在依然只有她,面容间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说道:“定制的衣服都到了,明早我们七点半就得起床,先去美容院。”
余青默不作声,料想到明天会是一场大仗,她倒没有紧张的感觉,心绪逐渐沉静,反握住他温热的手心,静静地望着夫人,应了一声:“好。”
陆璟琛只凝望着掌心中白皙的小手,她指尖微蜷着,柔软的沁着淡淡的粉色,指腹贴着她的指尖,轻轻地抚摸。
宽阔的办公室里。
米白色的地砖,红木办公桌上铺着凌乱的资料,还有几本金融类书,淡淡的日光散碎的落下,余文笙坐在桌前,钢笔的笔尖在文件上簌簌地划过,正在写着,不远处紧关的红木门微微一动,被人推开,相貌平庸的青年人拿着文件袋走来:“余经理。”
余文笙抬起头,看见是同一个部门的同事,便问:“怎么了?”
青年人走到他面前,将文件袋轻放到桌上,对他说:“有人交到我的手上,让我转交给您。”他说完,抬步离开办公室。
余文笙拿着钢笔,再拿起手边的笔盖将笔尖盖住,放到一边,伸手去拿文件袋,牛皮质的文件袋上贴了胶条,封的紧紧的,他拉开抽屉,拿出一把剪刀小心地剪断胶带,手再伸进去,指尖便碰到一片硬壳。
上面有突起的花纹。
他连忙拿出来,朱红的硬壳上显着金色藤蔓花纹,还有一串英文字母,下面也有中文翻译,写着:菲利华国际酒店欢迎您。
等他将硬壳封皮往外一翻开,一眼就看到那用金色的笔写出的姓名:陆淮深。
是一封生日宴会的请柬。
与此同时,光线森幽的书房里,从木格窗外笼进淡白的微光,被裁切成整齐的光片,斜印在白墙上,有细碎的白屑从他的指尖落下,随着风又拂到旁边的照片上,一点又一点,像是雪絮,轻掩着照片里男孩稚嫩清冷的脸。
纤长的手指攥着剪刀,沿着女孩的裙摆细细又小心地往上剪,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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