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浸入了温热的水,浸着胸口温软酸涩。
余青洗完了手,再关灯,反握住他的手向床边走过去,才躺下来,立刻被有力的双臂缠进怀里,脸庞抵在他温热的颈间,鼻端下萦绕来淡淡的皂角香,熨在心头只觉得安稳。
她舒服地蹭了蹭,昏昏欲睡间,脑中奇异的闪过一个念头。
明天请假的事情,多半是悬了。
第二天清晨,余青去餐厅时发现陆父和陆母都在,正浅笑着说话,两人都是和颜悦色的模样,或许跟公司的业务有关,连望向她的目光都愈加温和,也让她顿时有了底气。
早餐的气氛依旧和睦,等用完餐后,她便直接提出请假的事,说是亲戚办酒席,她必须要过去。
结果话音一落,陆父的脸色陡然冷凝住,陆母倒没说什么,犹豫了半会,才含笑道:“那我打电话让肖医生过来。”
清亮的晨光铺满客厅,南窗外花枝葳蕤,翠绿的枝叶间簇有朵朵小花,同窗台花瓶里的红玫瑰交映,鲜妍盎然。
肖医生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由赵婶开的门,除去陆父在书房办公,余下的三人都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他穿好鞋套,一抬头就见陆母坐在单人沙发里,素白的手端着骨瓷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口。
他走过去,率先礼貌地叫一声:“夫人。”
陆母放下茶盏,对他微微笑道:“肖医生,请坐。”
他便走到沙发前坐下,身旁是坐姿端正的陆璟琛,依旧一身白衬衫,低着脸,直直的盯着掌心,他的手指白净修长,在反复地捋着另一根更小巧的手指,顺着那手指向上看,目光落在少女恬静的面容间。
他出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余青看了看陆母,瞧她不说话,只得一五一十的说:“我有个亲戚办了酒,就在明天下午,他要我必须过去。”
肖医生沉思半晌,恍然大悟地看向陆璟琛,见他唇角微沉,还在反复地捋着她的手指头,蕴出几分焦灼,这个时间本来该要看书了,可是她不走,他也绝对不会走。
肖医生的眉头微皱起来,显出几分凝重:“我知道了,那你晚上会回来吗?”
她点了点头:“会的。”
“阿琛这个状态,能行吗?”
忽的响起一道温静的嗓音,里面却隐着担忧。
肖医生对陆母摇了摇头,说:“很难,他现在病情是好了许多,多亏余小姐的照顾,但是反向的,他对余小姐越来越依赖,昨天见到他情绪失控时我才发现这一点,那时不好刺激他,今天我倒想试一试。”
余青见状,知道自己又要暂时退避开,视线扫到陆璟琛清俊的侧脸上,沉静的眉眼间沁着薄玉般的凉,她摇了摇他的手,喊道:“璟琛。”
他没有反应,胸口的起伏却微不可察地渐急,用力地捏住她指尖,不知什么时候,他全身已经绷紧,肖医生感觉到异样,试图去握他的手臂,低声叫:“小公子?”
还没触碰到他,他刹那似触电狠狠地揽紧了余青,脑袋抵在她肩膀上,以极戒备的姿势,余青措手不及,呆愣着坐在那里,而旁边的陆母正担忧着,见到这一幕,心尖一搐,疼的连忙说:“不然,让阿琛跟她一块去吧。”
第10章 【回家】
“不可。”
肖医生几乎斩钉截铁的说:“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他不能再受到刺激,酒席那种公众场合,空气污浊,人又多,反而会让他病情恶化。”
余青的脸上也露出难色,半个身子正被陆璟琛箍的动弹不了,肩头沉甸甸的,他柔软的黑发贴着她的下颔,随着他呼吸细细地刮蹭着,很是酥痒,她低下眸,瞧见他白净的侧颊,忽然晃了晃,整张脸继而深埋进她的颈窝里,鼻息温热又细匀。
她最受不住他依赖的模样,便伸出手,抚上他清瘦的脊背轻柔地拍了拍。
酒席的环境确实太嘈杂,以陆璟琛的病来说他肯定无法接受,她忧心忡忡的想着,只听一声轻笑,抬头看过去,迎上肖医生那含笑的目光。
他唇边也浮着温蔼的笑意,仿佛春意融融:“我有两个办法,一是到时候喂他吃下两片安眠药,让你能脱身……”
余青惊得瞪大眼睛,唇瓣刚动,旁边的陆母陡然开口叫道:“不行!安眠药对阿琛身体不好,我不同意!”她神态虽然平静,可眼中有如薄霜般凛冽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浑身无声地慑出一股威仪,沉沉的又问:“还有别的办法吗?”
肖医生本笑了一笑:“有,这第二个办法,虽然他不喜欢出门,但如果是带他去了解余小姐的生活环境,我想,他应该会感兴趣。”
“到时候我再想办法稳住他。”
余青这才恍然大悟,嘴角抽了抽,他现在没法让陆璟琛听话待在家,所以才想到这一个不靠谱的缓兵之计。
她脑袋一瞬胀大起来,两边的额角似突出血管,砰砰地颤跳,接着一分又一分抽紧,发着胀痛。
她家就在老城区,周围的邻居相互特别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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