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姜山汇报的,还是两个方向,以保证进退有余。
大队长肯定了专案组的成绩,也肯定了姜山的假设,提出了下步查证、核实的方法和注意事项。
分管局长则除了肯定,还比较把握和充分论证了这些假设与可能,指明了侦办方向与讲究的策略,并强调了纪律。
这样,姜山带领的专案组才正式开展工作。
尚方宝剑到手,号令畅顺。没人再说闲话,每个需要查证的情节、需要获取的证据都已经转化成命令。
服务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也是警察的天职,即便出了问题,也有下达命令的行政长官负责。
姜山一直非常审慎重,每一个环节,他都让原主侦人互相交叉,重新核实了案件的所有情节,做了充分的取证工作。
自己则带了王渐进,缉捕另一涉案人员。
具体进行缉捕是最为困难的,也是此案最为关键的一个突破口,所以姜山亲自来抓这个环节。
这保缉捕对象的所有情况,全部被他搜集到手,就连与被害人、作案人的关系也摸了个“底朝天”。
疑难案件之所以疑难,就因为案情太过简单。
案件涉及的当事人简单,只有两人,犯罪嫌疑人王国良,另一名受害人马一彪。
发案现场,除了他们,再无证人。
案情也简单,马一彪受伤,王国良存有嫌疑。
发案过程更简单,只是下车时发生争执的一瞬间。
犯罪嫌疑人王国良,是个卖建材的生意人。
他赶上了好时候,房地产市场火爆,建材生意就红火。
王国良本来就是个小混混角色,做生意有了钱,身边的狐朋狗友就蜂拥而至。
狐朋狗友为了混吃混喝,王国良也乐得花钱买个场面,讲究个面子。
混子嘛,自己的身价地位有限,现在有钱了,也有车了,就需要人捧着,抬高一下地位。
王国良做建材生意,与他人不一样,供应建材,整幢大楼供应,能不发吗?
重新调查,姜山摸清了他发家的底细。
王国良发家的关键,就在有背景的亲戚身上。这年头,无关系无门子要做成点大事,难啊!
从王国良被刑事拘留到出监,直至刑警大队副大队长被追着问责、免职来看,此人举足轻重。
姜山已经从王国良身边的一个小混混口里得知,那人曾是省里前几把手,一个电话就够县里管事人忙活的。
其实,王国良也不是什么坏人,混社会,却没有劣迹,只不过吃喝玩乐地烧钱罢了。
他涉嫌犯罪,起因很简单,情节不也复杂。
只不过因为他嘴硬,得理不饶人,将相邻做建材生意的马一彪打成重伤,至于怎么打的,说法颇多。
先是同去一地请客吃饭,发生口角。
马一彪凭身强力壮,不买钱多势大王国良的账。
王国良气得让他等着,晚上酒局散后,冤家路窄,互相又嘴炮一阵,被人劝开。
回到建材店处,王国良停车时,又与马一彪相遇。
平时胆小、靠小混混支撑门面的王国良,酒壮英雄胆,扔下车,就要与马一彪单挑,正中马一彪下怀。
实际上,马一彪暗中正在与王国良争夺一座楼的建材供应指标。
在人脉关系和背景上,他比不过王国良,就想在体力上将王国良打败,让他惧怕几分。
马一彪是体育教师出身,身强力壮不说,还有几分武术功底,根本就没将王国良放在眼里。
任由王国良放马过来,他根本不屑一顾。
他凶神一样站立,威风凛凛,更加刺激着王国良。
王国良酒后胆壮,钱多腰粗,上前没几下,就将马一彪放倒在地,逆袭成功。
王国良经常与混混们一起,也学了些泼皮招数。
令马一彪没有防备时,他突然拔出随身携带的一把藏刀子,不管不顾,朝着马一彪就刺过去。
马一彪腿上受伤,血流如注,见状晕血,当场昏厥,以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王国良站起身来,吓得驾车逃跑,还没忘打120急救。
发案过程简单,因果明确,事实清楚。
王国良被拘传到刑警大队,也没抗拒,就交待了,藏刀也找到了。
邻居听见吵闹,也有在楼上看到的两个人互相推了一下的。
马一彪被伤后经过治疗,然后又做法医鉴定,却是重伤。因为他的筋腱被伤严重,影响了功能。
姜山反复分析、查证、比对,发现王国良的交待与马一彪的陈述没有很大出入,基本符合。
王国良后来翻供,也不知道什么明人指点,只承认朝着马一彪蹬来的脚刺了一刀,就一刀。
马一彪的脚上、腿上各被刺一刀,脚上的伤连轻伤也构不上,腿上的一刀却是重伤。
蹊跷的腿伤!
马一彪腿上挨的那一刀,最终成为案件的难点和症结。
马一彪家里也四处找人,上访信满天飞。
这样,将一起简单案件弄得沸沸扬扬。背景复杂,案件办起来就复杂化了。
在办案中,姜山极少遇到这种情况,每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敢放过。
他梳理出这些问题后,重新走访了一遍目击证人,并扩大了调查访问范围。
随着范围的进一步扩大,线索也就越来越多。
终于,据了解,有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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