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跟易澈表白这种没结果的思想□□中,我发挥香港人的善忘技能,让自己的自尊有回气的空间。
我和艾澄之间只维系了两个月,却比过往我的每一段恋情来得刻骨,也让我学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还是不觉得自己是个爷或tb,还是很讨厌这种标签;但即使跟艾澄这刚强的女孩在一起,性格和取向上,我都还是比较阳刚味重一些的那位,也就不能幸免地需要接受自己得比对方主动和决断,以符合一个爷的形象。简单来说,我不能再婆妈下去。
周末夜晚,我买了半打啤酒,几近半夜时分直闯易澈的家。她是一脸倦容,但还带笑意把我迎了进去。坐在沙发上,我把一罐啤酒塞进她的手里,自己也开了一罐,二话不说先喝了一大口。
「易澈。你要怎麽赔偿给我?」
「赔偿?赔偿什麽?」
「我和艾澄分手了!」我往她的眼睛里看,只见愕然和不知所措,「在我们火锅的那晚。」
「是不是我喝醉了酒,说错了话?我可以跟她道歉。」她是紧张了起来,手拍了拍我的臂膀。
「因为你让我露了馅。」
「露了馅?」她一脸不知所以,视线往我的肚皮看去。
「白痴。我怎麽可能有身孕?」我一把推开她的脸,又喝了一口。
「那是露了什麽馅?」
我只看着她,没有回答。整个晚上,她一直追问;我也一直回避,只反覆说着她亏欠了我。不久,我们便相互倚偎着,醉倒睡去。
「我问你。」我狠力地拍了拍她的大腿。「最奸诈的地铁站是哪个?」
「奸诈?」她有点茫然,想了想,「太子?」
「是没钻石的钻石山啦!」
「还真烂的冷笑话!」她笑着,摇着头。
「能让你笑就行了!」
列车随随从上环开出,往新的香港大学站驶去。我们沉默,看着列车上其他为了第一时间到访新车站的乘客在按耐心里的兴奋;我的心,却是一直在往下沉。我俩腿贴着腿,温度互送,心却一直冷着。
「允洌。换我来问你。最浪漫的地铁站是哪个?」
「坐地铁能浪漫到那儿去?」我忽然脸泛红,别过了脸;想了想,才又转回来,「彩虹?」
她笑笑,忽然缓慢地往我靠近,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地铁站的名字。听毕,我只能瞪大双眼。
「怎麽说?难听死了!怎麽能浪漫?」
「因为...」易澈的脸上还挂着笑容,却也带了点绷紧,「那是我们的站。」
列车终於抵逹香港大学站;易澈一把抓着我的手腕,把我从座椅上拉起,跟着一群雀跃不已的大学生下了车。但我们没有跟随大队在站内四处参观丶拍照;她就一直拉着我往不知那个方向走,辗转便到了反方向的月台,登上了回程的列车。期间,我们都没有说话;但她的手,还是拉着我的手腕,没有放开的意思。终於,我们就在我们的站下了车。
「允洌。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漫不经意地说,放慢了脚步,让急赶的途人都离开了月台,才拉着我走到某个月台尽头的角落;一个不见得隐蔽,但因着某些原因而盲点般不存在於途人视线范围的角落。就以她那双手臂,把我圈在那角落里。
「干嘛!」我的心跳如开动法拉利般加速,身体已僵硬了起来。「有事不能在其他地方说的吗?」
「对不起。」
「既然知道就先到其他地方再说。」我尝试开步,却被她拦了下来。
「是我故意让艾澄知难而退。只是没想到那麽快。」
「你说什麽?」
「允洌。我喜欢你。」
第32章32
我站在没亮灯的家里窗旁,看着易澈家的方向,心里不禁问道,允洌啊允洌,你他妈的就想这故事种田文一般没完没了的没有了结的一天吗?明明两情相悦,还搞什麽畏首畏尾?
都怪我们都是爷身娘心!
「易澈。你见过两个男人在街上亲吻吗?」
「有呀!」
「看了你觉得怎样?」
「觉得怎样?」
「我觉得很不自在。原来我是一个歧视gs。」
我轻轻地推开了她,独自回家,也没管着她有什麽反应。
往青姐那里发了几个短讯,她只回应了一个在摇头叹息的表情图,和一句「我开始不懂你了!」
我又何尝不是?
在生活的川流不息中,不相干的人的目光里,我把自己推入一个死胡同。我的理智严重鄙视把千千万万人困在标签封印铁笼里的行为,我却无声无息走进其中一个牢笼里,自行往额上贴鬼符标签,照着模板做人。我讨厌自己,却无法逃出这样的一个d。
开了一罐啤酒,手机充当音响,坐在窗边,看着她家那扇窗。没亮灯,人也不在。手机放着佐治米高的kfool,似是为她忿忿不平,也似是在嘲笑我的懦弱。
「我明白你的顾虑。」
她的短讯发出於天空最黑的时间。无声哭泣的我眼睛累了,无法给予任何回应,带着一堆问号昏睡了过去。
梦中,易澈还是那魅力四射的模样,脸上挂着一样的勾人微笑。她亲吻在我的额上,凝视我的脸;双唇在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便悄然离去。
我被她背影渐远的画面惊醒,平生第一次从梦里惊叫而醒。身体如被溶掉了钢盔般软了下来,无力亦无法自控,如婴孩般力不从心。
手机上,没有新的短讯。我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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