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貌的话外,其中还说了一件事,说是逍遥仙初次离开东海,遇采珠女,采珠女因惹怒‘龙王’而被罚溺海赎罪。逍遥仙查明真相,发现不过是条水蛇作怪,她是五行道的高手,当下除水妖平海患,为了保护无辜的采珠女,更是教她唤自己“姊姊”,好让村名不敢再以生人养妖,换取一夕安泰。
那一块竹简刚好在外侧,被磨损了些许,秦湛辨认片刻,仍然能够确认那个字应该就是“姊”。
一剑江寒刚刚经历过风泽的暴击,原本想要借着蜃楼的诸多典籍冷静一下,却万万没想到翻到了这样的东西。他试图冷静,对秦湛说:“难道逍遥仙有特殊的癖好?”
秦湛道:“什么癖好,扮女人吗?”
她将竹简收了起来,“或者更简单点,逍遥仙是个女人。”
一剑江寒:“……”
燕白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怎么了?逍遥仙?……就是你们以前说过的,四境飞升过的那个五行道的修者吗?”
秦湛说:“对,她来自东海碧霄谷,碧霄谷修五行道,个个修得都超凡脱俗,恨不得和尘世半点干系都没有,所以四境里有什么事通常也都不会通知他们。四境的修真界其实还可以这么划,东海碧霄谷和其他。”
秦湛话说的倒是平静,一剑江寒说的更直白了些:“他们看不上四境的修者,从不与四境有所纠葛。逍遥仙是唯一的例外,她离了东海碧霄谷,从此再也未能回去。”
燕白听完了他们的解释忍不住嘀咕:“这种泯灭人性又闭关锁门的门派有什么回去的必要啊,是外面不好玩,还是东西不好吃啊。”
秦湛深以为然,难得赞同了燕白的话:“你说的对,所以逍遥仙最后没有回去,她飞升了。”
秦湛收起了那卷竹简,在竹简的最下方瞧见了桃源的印记。想来这本记载本是桃源的,只是不知为何却到了蜃楼的手上。而且就其上的术法来看,怕是在蜃楼已有千年了。她直接放进了自己的袖笼里,说:“若是逍遥仙当真是个女人,风泽又仔细保存着这些信息,这倒挺令人疑问。他留着这个,又没有像四境公布,那是为了什么呢?他当年难不成也曾倾慕过逍遥仙?”
一剑江寒沉吟了一瞬,有些挣扎,而后还是将自己看见的实话托出:“其实不止这一本,我才刚开始看那一楼。”
秦湛:“……?”
一剑江寒道:“蜃楼与其说是在搜寻四境信息,倒不如说是在以逍遥仙为中心而搜集所有和她有关的消息。蜃楼在东海,我甚至见到了许多有关碧霄谷的书卷——怕是比碧霄谷自己所藏还要全。”
秦湛仔细回忆了片刻:“阆风有关风泽的记载并不多,我只记得他与逍遥仙是同辈,他们应该认识,但关系如何后世并没有记载。”
“秦湛……有没有这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对于尊敬风泽的一剑江寒很难,可他还是艰难的说完了最大的可能性,“风泽他想飞升想极了,逍遥仙飞升了,他心中不甘,为了追寻这个梦,不惜兵解了自己。周游于东海也好,调查东海碧霄谷也罢,包括用温晦诱我们带他入应龙所在的海岛——”
——会不会,都是为了逍遥仙飞升的秘密?
一剑江寒面色凝重:“他不甘失败。”
这的确是最大的可能了。风泽昔年强大如斯,他如何能忍受比他修为尚低的逍遥仙能够飞升,而自己则永被困于破碎虚空之下?更何况一剑江寒找到的资料更是证明了逍遥仙是女性——输给了一个不如自己的女人,哪怕是风泽怕也会不甘心吧。
这是一剑江寒的推测,是他极不愿意去相信的推测。
秦湛听完了一剑江寒的话,却没有做任何的回答。一剑江寒正有些不解,便见又看见了那朵冰雕的牡丹。
秦湛拿起了那朵花,直接递在了一剑江寒的眼皮底下。
一剑江寒接过花:“?”
秦湛言简意赅:“牡丹,喜庆。”
一剑江寒不明所以,他接过了那朵牡丹,正想瞧瞧到底有哪里喜庆了,便听见秦湛接着慢吞吞说:“别想那么多了,想了也没用。明日靠近海岛,像先前你说的那样,你和我,不知春和燕白,我们杀了那条龙。”
“龙死了,风泽的事情也就清楚了,温晦为什么来这里,也就清楚了。”
一剑江寒看着手中的冰雕牡丹,花叶分明,凝出的叶尖都仿佛要坠下水滴来。眠冬剑气凝成的冰花不易融化,停在一剑江寒的指尖,倒真像是被雨水浸透了花叶的白色牡丹,露出透明来,成了朵水晶的花。
一剑江寒沉吟片刻,他说:“透明的是不是不太吉利。”
秦湛:“你将就一下,不行问他们要些葡萄酿成的酒,浇一浇染个色也是了。”
燕白听得简直目瞪口呆,连一剑江寒也无语了片刻。
无语片刻后,一剑江寒竟然笑出了声。
秦湛见他笑了,自己也松了口气,可没想一剑江寒接着说:“秦湛,你真的非常不会安慰人。”
秦湛说:“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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