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那王元宝自己要考虑考虑,李白便让他先行离去了。
管仲有云: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
意思就是说,从事这四种职业的人都是国家的基石之民,本无贵贱轻重之分。
封建社会似乎是断章取义将这四种职业以士农工商排名,但仔细想来统治者是极为精明——以官员统治阶级为首是毫无疑问;农业社会中从事农业生产乃是国之根本;而手工业从事者则为社会提供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和基础设施;商人本应兼任着解决区域间资源对流的重任,但没有生产能力却又谋取钱财的商人常被看作是投机倒把的奸诈之徒,久而久之给统治阶层留下了唯利是图品行不端的印象。
时间久了导致的结果就是,如果你是官宦世家子弟,继续为官算是天经地义;其次从事农业生产的人也算是根正苗红;到了手工业从事者也还说的过去;如果你是个商人,好吧,你的从政难度直接增加几个数量级。只能说商人的地位被一些个利益熏心狼心狗肺的无耻之徒给拉低了。这些人就是当代的毒奶粉,毒害了百姓也毒害了同行,真当是该落得个斩首示众的结果。
李白想来李客不愿其从商的原因莫过于此了吧。
李白又认真的想了想,李白不得不佩服管仲的远见,一个真正成熟的社会本应当如此平等,即便是在千年有余的后世,也没能做到四者平等,甚至士商工农的轻重划分更为明显——举个栗子,一个普通居民因为在取款时拿走了多出的五千元钱被判死刑,一个官员贪污数亿赃款无非是监禁几年之后还可能东山再起,放到唐朝这可是抄家杀脑袋的罪啊。
李白索性也不再徒增烦恼,反正如今看来自己好像已经回不去了,还是活在当下,想一想自己三千金的计划。
这个计划跟王元宝有关——这胖子和唐开元年间的知名巨富王元宝同姓同名。李白当然不能知道此王元宝是否就是彼王元宝,但当李白看到王元宝身上那独特的一些个气质——贪念钱财,一毛不拔,见解独特,脸皮子功夫一流……李白就想这胖子还真有可能就是那传说中富可敌国的土豪。
这又让李白不禁想,如果这王元宝没有碰到跨越时空而来的自己,他要如何从这小小的青莲乡王家酒楼做起,成为名留青史富可敌国的大商?仅靠他自己和一家酒楼的财富?
李白吃了一惊,内心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感,这种恐惧的来源是那传闻中看不见摸不着的被称作冥冥天意的东西。
这些个东西不是李白自己能够理解的,一如他为何会出现在此时此地一样难以理解。不过李白转念一想,自己能有这么一个好像注定是土豪的小弟好像也不赖嘛?
李白的计划就是在这唐代搞股份制,这拜把子小弟王元宝出任ceo是再合适不过,而自己则‘垂帘听政’,做一个幕后的股东,这样自己既可以赚的些钱财,也应了父亲李客的心意,不影响今后的政治前途。
要知道为了自己这一个根正苗红的政治身份,李客来到青莲乡后只是买下了一些个田地种田,碰上天灾还入不敷出,好在有先辈们遗留的一些个财物,倒也不至于家境凄苦。
从明天起,做一个扬帆起航曲线从商的人;从明天起,做一个政治道路上根正苗红的人;从明天起,做一个富可敌国土豪背后的男人——当然不是断背的那种。
打定了注意,做好了计划,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李白就带着丹砂和小白出了李府的家门,他要去那王家的酒楼寻那王胖子。
一间两层高的木屋,门口摆着几个大酒罐子,二楼伸出一面锦旗,一个大号的酒字,就是王家酒楼的外观。
距离那王家的酒楼还有二三十步的脚程,李白便看到一浑圆的球,不,是人,从酒楼门口走出,正是王元宝,“胖子!”
“白兄!”王元宝满脸笑颜的迎了过来:“咱们兄弟可真是心有灵犀,这不,我正打算去李府找你呢,出门就碰上了!”
丹砂眼尖,指着王元宝手中的酒壶说道:“哈,是不是要给白哥送去昨天输的梅儿酒?”
“对,这不是么!”王元宝举高酒壶在李白眼前摇了摇,“话说回来,白哥,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我这了,要是想喝酒等着我送去就是了,你还担心兄弟我舍不得这壶酒不成?”
“这酒么自然是要喝的,”李白从王元宝手中夺过酒壶,打开瓶塞仰面就是一口,甘露入喉,好不痛快,“好酒!胖子,今天我来找你是有正事要跟你商量。”
“哎呦喂!白兄!我这人就喜欢干正事。”王元宝侧身对着自家酒楼的门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走着,咱们到屋里边说话。”
李白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什么叫做就喜欢干正事,估摸着要是自己说要去杀人放火,这胖子也会说喜欢。
早晨酒楼没什么客人,跟王元宝的爹爹打过招呼,三人一狗便去到了酒楼二层,找到那靠窗的位置坐下,共谋大计。
“吭吭,”作为今天这会议的发起者,又作为几人的大哥,李白清了清嗓子,对着王元宝说:“胖子,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白兄,你就直说吧!”王元宝表现的相当郑重,好像即将要参与的是一场改变自己命运的会议,事实上,这的确是一个‘改变’他命运的会议。
“你想不想发财?”
“白兄!”王元宝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激动到双目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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