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伊婀娜轻福 过身,随即退出帐外,熏点著檀香的帐内,一下又只剩两人。
男子深冷的黑眸转向庆欢,「你满脑子都是被害妄想,敢情全世界在你眼中没一个是好人,是不是?」刚在帐口外,小旗女对伊婀娜的敌意,他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说她的敌意是出自吃伊婀娜的醋,他听了可能还会开心些;可惜,很遗憾,她是源於不屑和不甘愿当他的侍妾。这可就教他光火了。
「不是。」庆欢别过脸去,不想对上他正跳动著两簇怒焰的目光。「至少,克额仑就是个好人。」
达尔汉紧握拳头,忍住把她拖下床痛打一顿屁股的冲动,音调更加僵硬,「为什麽?因为他唆使你逃走,并帮你安排马匹?」g据奴仆禀报,克额仑是趁他不在时,以帮明珠送衣物过来为藉口,策画了一切。
「你这样的行为,让我不得不对昨天订下的誓约重做考虑。」他付以冷冷一笑,「也就是说,即使我玩厌了你,也不放你走、不送你回京城,而是或者把你转送他人,继续为奴;或者要你老死这里,」辈子都别想回北京!!」
「不!你不可以……求你……求你不要……」庆欢从背脊开始发冷,浑身颤抖,伪装的坚强立时崩溃,哭得语不成句。「我只是太害怕了,才想逃走……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所以求你……求你千万别这样做……否则……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达尔汉看著她,额心不高兴地皱成了几褶。
蒙古是这麽一个令人痛苦的地方吗?她竟宁可求死,也不愿留在蒙古生活?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伺候得我高兴了。现在起来,替我宽衣,我今晚要在你这儿过夜。」本打算给娇人儿多些时间准备,但她显然心不在此,只好由他先尽些基本义务,好让她明白:她已经是他达尔汉的女人。
形势比人强。庆欢吸吸鼻子、擦掉眼泪,隐忍满腹辛酸屈辱的感觉,准备起身下榻。不料才稍掀绒被,她就惊得僵住了,良久未动分毫。
「你发什麽呆?快过来,」达尔汉等得甚不耐烦。
「我……可是我……」她不知所措地忙把绒被拉高,急得又想哭了。「你转过身去,我要先穿衣服……」这是谁的恶作剧?!竟让被下的她一丝不挂,教她怎麽下得了床?
「原来你没穿衣服?」男子黝邃的黑瞳直盯向她,目光似乎可以穿透绒被直视其下的无限春光。想是伊婀娜为她检视伤口时,褪掉她所有衣物了。「用不著穿了,就这麽过来,替我宽衣。我既然要在你这儿过夜,等会儿要做什麽,你不会不知道吧?做那档事儿,本来就用不著衣服。」
他的话,令庆欢瞬间脸红到耳g去,心律为她将要实践成为他玩物的诺言而紧张擂动,狂猛得她几乎快要窒息。
闺房之事她并不尽懂,只知道一对男女脱了衣服後会做些什麽……然後两人就成为关系最亲密的人了。而那,亦是「伺候」的一种。
「快一点!要是再拖拖拉拉下去惹恼我,我就乾脆叫人把你光著身子绑到军营去,让千百个弟兄们都欣赏!」看她愈发惊恐的表情,达尔汉在心里暗笑。
虽是虚晃一招,但显然十分有效。
娇人儿咬咬牙,毅然揭开绒被,往达尔汉走去。不管一片凉意袭身,她把头昂高,刻意忽视身上没衣服的难堪,却掩藏不住身体发抖的事实。不论如何,光裸的娇躯只让这个男人看过,总比被千双眼睛饱览一番要好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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