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腿颓然跪倒与地,痛彻的心仿佛撕裂般,令她无法站立,只能边啜泣便胆战心惊寻找他的尸首。
烈日当头暴晒而下,溅染血迹的残破旗帜与断裂兵器散乱一地,如箭冢c立人马尸身有如乱葬岗林立。
一切据捷报所料,西方遥署羌联合北方契丹,敌人还密谋夥同西下蒙汗一族,三国早就派兵埋伏在准格尔漠原周围的山谷,将亲王围杀在战地十分不利,又处下势无法躲隐,终年沙尘暴飞扬的准格尔漠谷之境。加上擅于观测天候的过失助长风势,更让情势凶险加乘。
诚皇布下天罗地就是要歼灭亲王一批训练有素的勇猛骑兵队,故意不派兵救济,任凭他的骑兵如何骁勇善战,也难敌迎面三国源源不断的两百万大军,加上阻碍视能度的沙尘风暴影响,减低战斗能力无法抑止部队死伤泰半。
明知这场战役不可为,他还是为了她,涉入这场陷阱,他真的想自取灭亡吗?恭亲王闻名天下,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暗兵队全数死伤殆尽,怎不教人跌破眼镜。
急得泪如雨下,匆匆搜寻地上尸体,就是找不到亲王,她焦急的心更为焦虑。
从准格尔漠原走到拉 河,她的坐骑不能行走,又找不到健康可用的马儿载行,只好由这片广大视野的漠丘找至下一个沙丘,边施展轻功攀越山岭。
站在这高高的岭上,好不容易让双脚伫立,她放望眼前……
从这里过去就是敌方国境,尘沙飞漫,眼下又是骑兵队的尸体。不过是残留,更多敌人百万尸首横陈其下,在浓浓沙雾散开后,高高竖立的旗杆上吊着一个庞大熟悉的人形头盔。
“哈哈!阎天挚,你到底还是死在我手里。”那方传来拓拔弩斋的声音。
染发烟心头一惊,赶紧走近……
仅见横陈遍野的尸体中,光头大汉正蹲坐旗杆下喃喃自语。“任你再厉害,最终还是败在我手上。”经过二十年的争战才打败着头号劲敌,这叫拓拔弩斋怎不开怀大笑,望自兴叹犹在这儿回味如何将恭亲王逼向穷途末路之境。
随着步步趋近心脏也一并跃出,染飞烟睁大眸才视清,那头盔没有人头,而是空的亲王战盔。
她抽出怀中剑,剑气使出击向光头蛮子。“亲王人呢?”
“哼哼……阎天挚的女人,倒是勇猛泼辣的很!”光头蛮子怒目相向,战甲多出残破裂痕无法挡住她砍过来的剑招,而剥落。“啧!你们那国师可真厉害,懂得对亲王下毒,让他几夜没有女人陪,白天硬不起来,j神恍惚,软趴趴被部将保护抱头鼠窜,真屌得不是男人”摆明和朝廷勾结,拓拔放声嘲笑,旁边残留的部将也缓缓趋近。
猝然讽刺,令染飞烟一愣。“不准笑!”疯也似的攻击他,无的放矢的剑气随着舞动的身子迸s。
光头蛮子应接不及,战衣多数g裂的甲片脱落,让战斧接挡弹开,其实在前站中,他早被恭亲王浑厚的掌力和战戟伤害。纵然亲王身体虚弱,步兵全数死亡,仍在最后一招以一敌几万大军,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杀得他们联军措手不及,就算集合三国猛将仍难以将他制服。所以拓拔在这里,实在不愿承认自己的武功比亲王差一大截。
“若不是我们收到诚皇报讯,亲王为了你不愿抱别的女人,利用夜晚突袭,真要将亲王逼向绝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这一说,染飞烟心扉一痛。“他到底在哪里?!”
知道状况,她只想知道他的死活。
“你可以从现场观看,他已在俺的掌目下化为灰烬,俺能拿到他的头盔已是他身上唯一完整的东西。”拓拔吹嘘。
“你说谎,他到底在哪里?!”g本不相信他的话,染飞烟手劲使出九成功力。
应付眼前曼妙女子使出狠毒锋利的剑招,十几个大汉颠遥不稳的步子抵挡。一面暗狠,若不是他们在敌人首领最后一个绝招中各个受创,全部伤重而行动有碍,不然以他们孔武有力之躯一定可轻易扳倒一名娇弱女子。
死也要见尸吧!她决不会相信这光头所说的话。
“阎天挚的女人,果然泼辣又野,老子还未尝过是何种滋味。”露出一口残破黄板牙的光头大汉露出y相,肖想眼前的妙龄女子。实际与所言相反,只要想到那家伙能一人横扫千军,杀得他们几要片甲不留,心里仍不服气,可这叫拓拔怎好意思说出口。即使猎杀不到亲王,捕捉他的女人泄恨也是一件乐事。
“俺追兵将他追至霍达拉尔的禁区,即不见踪影,倘若小妞能陪老子开心几天,俺倒是能想起他的去向。”
拓拔弩斋不得不承认,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良将奇才、此生的恐怖敌手。
等得就是这句胡,染飞烟使出一招千里应声连环诀,暗出十成功力让剑气横扫s出。这般龌龊的匪类,站都站不稳了还妄想轻薄她,个个全被她曼妙舞出的剑招击中,原本半边不能行动自如的身体再度重创,右脚齐下全跌个狗吃屎,仅能垂涎望着她苗条婀娜的身段流口水。
她没有恋战一秒,立即施展百里速度的轻功跃过这帮匪类,早就锁定他们栓在边角仍没死的马匹坐上,拉紧缰绳两脚一夹,策马往亲王逃逸的方向奔去。若是沿途寻着咸昌国士兵的尸体,应不难找到恭亲王的行踪。
她都还没对他说出想说的话,可不准他有事!时时记得那晚他诀别似的一吻!
穿越过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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