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母皇太后位居东厢座,沿着斜对面的西厢阁楼里,染飞烟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经过大半个月的修养,她的伤势好了泰半,端望屋中无人,踏着脚上一双金绣鞋跨出门坎。
挽起双边绣着牡丹的长袖,她一身华美衣裳。她观视自己的打扮,头上c着凤凰金钗,这是什么情形?即使伤重躺在床上被照料也不用穿着如此吧?她走到附近的池水一看,被自己那一脸珠圆玉润、容光焕发、又显得有些雍容华贵的形貌给吓了一大跳!一向过惯chu茶淡饭、无拘无束的侠女生活,虽然布衣褴褛是贫瘠了点,倒是让她逍遥自在又惬意。这下子突然这么多人侍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真让她觉得诧异又相当不习惯。
她仰头看着天上,那天也是和今天一样,天上闪烁着些星星……
有几天没见到他……明明对待她可以想以前对待那些女人的方式,把她当成泄欲工具,强要她、强暴她到死。可是为何又好像怕伤害到她似的万般疼惜?难道只志在寻求r体交欢的乐趣?可是这么久了,他玩腻了大可扔掉她换别的女人玩乐,为何仍要强留下她?
想着想着,染飞烟的面颊又一阵烧烫……顿时心乱如麻……
可是这是不对的!恍惚了好久,她猛然泼自己一桶冷水,一股罪恶感由心中不断升起,她不断向佛祖忏悔,自己的思想何时变得如此不干净。想当初,师父应该让她剃度为尼,才不会让她有太多尘世俗念,让那男人一再y乱她……不仅是她的人,连她的心、思维都y乱了……
他一定又在戏弄她。眼见此时正是逃出去的大好机会,她才不屑留在此地任那男人戏耍,任他鱼r宰割。
望着顶头阁墙的高度,环视一周均高过她头顶一丈的距离。她用手勾不到,端望幽篱g的边墙竟是如此之高,好不容易瞄到旁边有个石井让她踏上去,她想抬起一条美腿勾上瓦檐,蝉丝般美丽衣服的长长裙摆便妨碍绊住她,将她的长腿包住。她呜咽着,好不容易扯开那麻烦的衣服露出雪白大腿,用两只手疲累支撑……
染飞烟一边沮丧的低骂那锁住她功体的男人,她何时变得这么软弱,连攀个墙也力气全无。若是以前的她,随便施展轻功即可轻易飞离这里,师父的轻功在江湖上可算绝顶,传到她手上竟成污辱!
就在她想一举爬上檐顶,忽然身子被人从后头一把抱了起来。
“不要!放开我!放我下来!……”她惊吓大喊,在那人手里极力挣扎,直到脚跟落下地面。
“唉,你面对我还是只会说,不要、放开我、或是咒我死之类的话吗?”熟悉的气味钻进她鼻间,这让她心跳加速、同时也让她气得无措尴尬的哀怨语调响在她耳膜间。
她怒目忿瞪过去……
这……这可恶的男人,真想抡过去一拳将他捶死算了。什么时候不出来,偏偏这时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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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园门有多久了,其实他早就进来了。遣退所有下人,瞥见她的倩影一步出房门,往池水走去时,那俪装姿影竟令他俊眸望穿失神起来。
自志学出征至弱冠之年,父皇早替他物色好妃嫔,但年少气盛的他只乐在战事,对女人向来不曾多注意几眼。直到父皇死后皇兄继位,直到那个老g在他后头亦步亦趋、温婉恬静、至今快让他忘记脸孔是何模样的小妾……
他目光黯淡,神情变为恍惚……
那侍妾奉皇兄之命,每日在他的睡前酒下药,害他宿毒成疾,每晚燥邪入侵,必需女体相伴,他心猿意马开始贪恋女色,没有女人夜夜春宵即无法过日,日经月累,到而立之年这些年,侍妾多得连他自己都数不清……
确是,女人的身体只是他需索慰藉的温巢,他逃避冰冷,,无情g殿的最佳隐避地,但她们的心确比她们的身体还要污秽。
g中女子都是恋栈他的权势、外貌,刻意接近他享受荣华富贵,更让他得时时提防是不是皇兄派来的奸细、亦或当皇兄的傀儡想怀有他的小孩图谋不轨。为了权势之争,他乐于奉陪,只为令皇兄卸下心防遂其所愿,对这冷漠皇室的勾心斗角做沉默对抗。
所以他锁心、y乱、颓废、不敢爱、不相信女人,更不敢让她们生下自己的皇子,逐渐冷血无情。
她,是第一个令他心湖起涟漪的女子。为什么呢?
也许面对惯了臂弯里那些娇柔造作的胭脂俗丽,乍见她真实与纯情的一面,令他活了将近三十五个年岁,才将一个女子的样貌印入眼底,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有迷恋人懵懂的感觉。只是站在这里,望着她就觉得轻飘飘,像个怀春少年望着以为美丽少女的身影怔望到出神境界。
他不禁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登上水井,勾上一脚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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