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开始沁出细细的汗珠,凭着一股不服输的骨气,孙茗卓硬撑着使力顿住脚步。
糟糕!刚才忘形不小心露出尾巴,韦亦杰坦然自若地收回拳头,讪讪地笑,提高声音,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缓缓说道,“我是来帮你把梁胤鸣那个玻璃赶走的。”
原来这娘娘腔的声音不娘,刚才做什么装女人的声音,白掉了他一身疙瘩。
“就你?”孙茗卓跟着收回拳头,不屑地撇了撇嘴,姑且不论他信不信他,关键在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那只死狐狸你以为那么好对付?”
韦亦杰丢了个“你又不懂了吧”的眼神给孙茗卓,奸奸地笑,“再狡猾的狐狸也有害怕的东西,那只狐狸最怕什么?”
孙茗卓泄气地摇了摇头,双眼打着各式各样的问号,不得不悲叹自己大脑内存太小,运转不够快,迄今为止,他还真没见过那只死狐狸怕过什么东西。
韦亦杰还想丢个“你还不懂了吧”的眼神给他,被孙茗卓一瞪,乖乖地收回眼神,举手示意说“最怕摔倒,因为他脚滑,我有本事让他摔得爬不起来。”
双眼马上放s出无数个感叹号,孙茗卓哪里顾得上管韦亦杰是谁,化被动为主动,马上冲过去友好地跟他握手。
韦亦杰伸出一只手挡住对方s出来的刺眼强光,心里惴惴不安地想,希哥,你得时刻准备好救我啊。
第二十四章 鬼魅般的杀手
深夜时分,半躺在床上的邬岑希,后背靠着枕头,露出诱惑却带危险的气息,两眼却毫无焦距地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他m索着在黑暗中掏出一支烟和一只火机慢慢地点燃,似是不经意地低着头看向在躺椅上休息的从云,在黑暗中凝视她沉静的睡脸。
女人沉睡的侧脸在黑暗中仿佛是清淡简朴的素描,自然平淡却沉静分明,过了一会儿,邬岑希才转过脸凝视窗外,没有吭声。
黑暗中有什么细微的举动惊扰了她,从云偏了个头,换个方向枕着脑袋,迷迷糊糊地准备继续打盹。
眼角瞥过一片死气沉沉的白,浑浑噩噩地想起,邬岑希正睡在病床上,以为是他哪里不舒服。
赶紧揉了几个惺忪地睡眼,转回病床的方向,微微仰着脸,满目的的,而对方的目光也正凝视在她的脸上,气质孤清而沉静,眉宇间却有一种深沉的倦意,正抽着烟,盯视着她表情沉静的脸庞。
“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从云有点费力地站直身子,上前替他掖好被子,情不自禁地打上一个哈欠,两只眼皮也不由得跟着打架。
将手中的烟头弹到垃圾桶上,暗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渐渐泯灭,邬岑希淡淡地说,“想睡就去睡。”
“没关系,现在不困。”其实她现在真的是挺困的,从云见他还是直挺挺地躺在靠在病床上,并没有躺下的意思,只好踱步走到浴室里,洗了把冷水脸清醒清醒。
没有说什么,邬岑希转过脸继续看他的风景,没有什么风景会入得了他默然的心灵,他现在满脑子重复着的,全是那个杀手鬼魅的身影。
四处疯跑的身影像黑豹般敏捷快速,居然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逃窜离开,枪法和身手绝不逊色于他,能够比得过他的,究竟会是谁?
不过从他的目标来看,似乎全是针对他和另外那个中枪的男人而来,难道是姓孙那小子派来的杀手?又或者……
月光将他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从云呆坐在躺椅上看着他的背影,显得有点多余,又不好走上前去打搅他。
干脆拿过包里的毛线和b针熟稔地织起毛衣,织毛衣对她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以前在监狱里每天织那么多毛衣,数几年如一日,久而久之,早就已经熟能生巧,巧而j通。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为男人织的毛衣,是原先打算送给那个男孩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多织一件送给他。
邬岑希转过身子,见她正低着头细心地织着毛衣,微微怔了几秒钟,忽然冷漠开口问道:“给谁的?”
一个嘶哑而低沉的声音突兀地打破了默认的沉寂,从云身子一抖的,像受到惊吓一样,这是一种无意识的惯x。
“你的。”她当然不会傻到说是送那个男孩的。
邬岑希伏下身子,如铁的双臂按在躺椅两侧的把手上,将她禁锢在他x前狭小的空间范围内,迫使她和他四目相对。
然后冷笑一声,目光冰冷幽暗,连笑容也是冰冷,冰凉的唇从她额头一直延伸到唇畔耳际,满意地激起她一阵颤栗的轻喘,寒声问道:“没量过尺码也敢说送给我的?”
他的唇靠近她,魔魅而炽烈的气息尽数喷在她的脸上,随后,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耳侧,肩颈上的毛孔瞬间反应过来,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让她无处可躲。
说到这个,难道他不知道吗?从云摇摇螓首,有点害羞地说,“你的尺码不用量我也知道啊。”
从云偏开头想要看他的表情,他炙热紊乱的呼吸声,吹气如焰,扑面而来,滚烫着她的耳垂,让她的呼吸也跟着乱了起来。
女人的口气中带着几分讶然,几分埋怨,亦有几分迷离的情绪,令邬岑希一愣,凝视她的目光中带着一抹兴味,她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畏怯,正昂起来定定地看着他。
薄唇微勾,邬岑希优雅地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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