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边把那只馋猫按在椅子上。
盛公子极其得意把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拿了出来,甜白瓷的瓶子,颇具古风:“心有灵犀呀,特意从老板那里抢来的本地烧酒,喝两杯?”
煮酒论英雄,夏至是不肯落于人后的,自然慷慨应战。连林湘都斟了一小杯,唯有林渊要开车沾不得。
“咱们不管他,我先敬小夏妹妹!”热气腾腾的火锅前,盛景率先举起了杯子。“虽然那个乾隆斗彩瓷罐多半是找不回来了,不过多亏了小夏妹妹,我才没有糊里糊涂地被坑,长见识了,值得干一杯!”
“举手之劳而已,盛哥要这么说我就当不起了!”夏至从小被教育酒品如人品,说一杯就是一杯,从不打折。
盛景很喜欢这样爽快的性子,不禁感慨:“真是可惜了,相见恨晚呐!”
“可惜没能救下你的三十万?”这边一口一个妹妹喊得高兴,林渊听着却有些刺耳,一记补刀补得很有准头。
盛公子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能不能说点高兴的事,再这样我不付账了啊!”
林湘则是眼珠一转,趴到夏至耳边轻声嘀咕:“别听他的,看见好看的小姑娘,他都这么说!”
夏至瞧瞧正跟自家表哥讨论古玩店悲惨发展前景的林队长,笑着挟了个百叶包给她。她没有兄弟姐妹,所以颇为羡慕这几个人的感情,虽然主要以打是亲,骂是爱,互相吐槽是常态的模式呈现。但是到了关键时刻时刻,总是互相维护的。
就比如临睡前,林湘期期艾艾地看着她问:“小夏姐,你说我表哥的那个罐子真地找不回来了吗?”
早在她抱着猫赖在床上不走起,夏至就猜到了。她可以干脆利落地拒绝林渊,但对着一双宛如赤子的眼睛,多少有了些犹豫:“也不一定……”
“真的?”只见那双大眼睛蹭地一下就亮了,和怀中猫咪同样圆溜溜的眼睛相映成趣,差点让夏至笑出声来。
伸手把胖嘟嘟的橘猫接了过来,这只叫啊呜的猫脾气极好,只要有人撸就躺平任调戏,实在与主子的形象相差甚远。
夏至一边轻挠着它的肚子,一边轻松道:“对啊,你哥不是已经接手了嘛!那些骗子又不是收藏家,瓷器再好,也不能当钱花。只要他们出手销赃,总能抓住的。”
虽然听起来有道理,但林小妹仍是有些失望地耷下了脑袋:“唉……可是姑父的生日就在这个月,以后就算找回来,意义也不一样了。”
六十大寿啊,确实是很重要的日子。夏至忽然想起自己还没给师父做过六十大寿呢,师父收养她的时候已经七十多岁了,很多人都劝他再想想,别被拖累了。可他却不听,比谁都要疼爱自己。
啊呜的毛丰密厚软,手感极好,夏至一揉就有些停不下来了。双层的玻璃隔开了湿热的空气,却隔不断隐约的蝉鸣。林湘穿着小熊睡衣趴在床边,絮絮叨叨地跟她说着姑妈姑父的故事。不知不觉,已经夜深……
第二天正碰上林渊轮休,二十四孝哥哥一大早就进了厨房。林家的早餐属于中西合璧型的,既有果酱配土司,也有咸蛋和泡饭
“我还以为你会用油醋汁拌一大盘草呢!”夏至单手支着下巴趴在料理台上,看着林渊忙活。类似化学实验的烹饪过程看多了,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正一丝不苟涂抹果酱的林大厨没有回头:“我不赞成吃路边摊,只是因为卫生环境太差。我说过,你对我存在一定误解。”
何止是一点误解,夏至越靠近这个男人,越发觉得他是个难解的谜。“昨天小湘跟我说,下个礼拜你们的姑妈和姑父就从加拿大回来,盛哥想好怎么蒙混过关了吗?”
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林渊放下果酱,开始切皮蛋:“谁让他那么心急要表功呢!姑父人没回来,在电话里已经问过好几次那只斗彩瓷罐了。他要想逃过这劫,恐怕是难了。”
虽然只见过盛公子一面而已,夏至觉得自己很容易想象他当时是怎么一脸喜色给自家老爹打的电话,真是不作不死。但是,林渊这个略带嘲讽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说好的兄弟爱呢!“小湘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真见死不救?”
把皮蛋整齐地在盘子内摆成花朵的造型,再撒上几撮肉松,倒一碟鲜酱油,林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怎么个救法?没有证据,就算知道嫌犯是谁也无可奈何。你以为是演美国大片,拿着搜查证挡着门,你有权保持沉默……”
不光是美国片,港剧也是这么演的好不好,夏至接台词接得非常溜:“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敲敲桌子,示意吃白食的房客小姐至少过来拿个碗筷,林队长也很无奈:“你知道就好,除非能证明被砸的罐子不是盛景店里的那一个,否则连立案都没法子。”
一路沉默着摆好了碗碟,有林渊在家,伙食就会变得异常丰盛。光是佐粥的小菜就有四碟,玫瑰腐乳、肉松皮蛋、酱瓜和烤子鱼。夏至长到那么大,基本都是在早点摊解决问题,还真有几分新奇。
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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