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在了领导办公桌上。
对于现在越来越有眼色,越来越勤奋的小陈同学, 夏组长也不吝啬夸奖:“不错,不仅有每一周的数据对比,还有发布后每一天的增幅,你现在做事细心多了。”
眼见上司心情正好,小陈也跟着开起了玩笑:“这都要多谢组座栽培啊!听说你们这次出去玩,还帮象山警方破了个案子呢!”
别的还好,一听这事,夏至的脸马上垮下来了。这小陈还真不经夸,刚说他眼力见长,一句话打回原型。
倒不是小夏姐为人低调谦虚,为善不欲人知。但一进了中心的大门,谁见到她都要说两句:“听说和隔壁林队长一起旅游去了?”“年纪不小了,也该考虑终身大事啦!“什么时候办酒啊?到时候记得请大家哦!”
饶是小夏姐的脸皮一向厚似锅底,也经不起这样问法啊!
还没到下班时间,夏至干脆先开溜了。在柯子的日夜监工之下,灵灵居已经初步把结构加固完成了。为了庆祝这一史诗级别的成功,此处乃是引用盛公子原话,他要请吃饭。
虽然他请客不外乎就是新梅居,但夏至上班上得满心不自在,干脆去那边转一圈,顺便看看这个所谓史诗级别的大作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她到的时间挺巧,装修师傅们刚干完活,夏来正躺在太师椅上充大爷,柯子端着个紫砂壶在一边伺候着。
“师兄你这日子,过得跟前清时的贝勒爷也差不多了。你看要不要弄缸锦鲤,再养只巴儿狗?”夏至啧啧了两声,上下打量道:“人都说天棚鱼缸石榴树,老爷肥狗胖丫头,总得给你把家伙式凑齐了才好!”
夏来还没说什么,柯子摸了摸脑袋:“所以我就是那个胖丫头呗!小夏姐,你看几天不见,怎么一见面就开嘲讽呢?”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比我师兄强多了!”夏至随手拉了个凳子坐着:“盛景呢,又上哪鬼混去了。”
劳师妹动问,夏来自然要陪着小心回答:“盛老弟去看货了,和他相熟的那个癞头阿三你知道吧,店里的东西多数是从他那边拿来的。”
一听是看货,夏至越发奇怪:“既然是店里要进货,你怎么不陪着他一块去?花钱雇你是当掌柜,真把自己当大爷了啊!”
“瞧你说的,我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吗?”夏来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又吸溜了一口茶:“是盛老弟非跟我说,最近眼力长进了不少,想自己一个人先去瞧瞧。而且他跟我保证了,绝不擅自买东西。看中了就先让对方留着,等下回我们再一起去砸浆。”
所谓的砸浆,就是切口里说的讨价还价。古董这东西,你看着喜欢了那是价值连城。要是不喜欢,那可能就是废铜烂铁。跟萝卜白菜不一样,不是一口价的事,要不然盛公子也不能交了那么些学费。
柯子很有眼色给他续上水,腆着脸说道:“夏哥,下回你也带上我呗!我也想去见识一下古董买卖什么样。”
夏来眼睛一翻:“这是进货,你当是打群架呢?带上这么些人,癞头阿三还以为我们要黑吃黑呢!”
“什么黑吃黑?”越听越不对味,夏至不禁出声问道:“你别告诉我,那个癞头阿三是从钻地鼠手里进的货!”
把玩着手上的一个鹿骨扳指,夏来嘿嘿笑了两声:“这你就多心了不是,自打《鬼吹灯》和《盗墓笔记》大火,是个人都想买把洛阳铲去陕西、内蒙打两钎子。可问题是如今哪还有那么些墓可盗的。听说癞头阿三上回在河南做了回吃现席的局,被人举报了。要不是跑得快,早进板房了。”
他俩这边聊得起劲,柯子却是听得满头雾水:“夏哥,小夏姐,这钻地鼠是什么?还有,啥叫吃现席啊?”
“我跟你说啊,这钻地鼠就是盗墓贼。什么摸金校尉、土夫子都是他们自称,自古掘人墓冢,发人坟茔,那是缺了大德的,业内一贯都是这么叫。”夏老师一本正经地给柯子上着课:“至于吃现席,那就是咱们雁门的本事了。”
“先找一个被盗空了的墓穴,把仿制的陪葬品放进去,再做上伪装。约上进货的老板,当场掘开,现场发卖。因为月黑风高,再加上亲眼看着出土的,那些买家就不会去注意真假。而且这吃现席涉及盗墓,这可是违法的勾当。就算回去发现是假,也只得自吞苦果自己尝咯!”说到最后,夏来还哼起了小调。
每回说到这些掌故,夏来都特别来劲。夏至估摸着大概是因为他已经被时代淘汰得差不多了,因此格外恋旧。
“能设现席局,这个癞头阿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们自己注意点。就现在库房里那堆假货,还不知道要卖到哪年去呢!”灵灵居失火的事情盛景到现在都没敢禀告父母,毕竟这不仅是间店,还算祖宅。再出点事,表哥可能真得撞墙去了。
夏来不知道打哪里找了把鹅毛扇,整得跟诸葛孔明似的:“有我在,你就放一百个心。我只拣些销路好的小件,压资金的一律不碰。”
说到这个,柯子又凑上来了:“夏来,那现在什么东西的销路好,增值快呀?能不能指点我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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