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兵之灾。
“大小姐,您知道我昨天几点睡的吗?现在眼前都是重影,你说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就想睡个囫囵觉……”魏勋堂堂老总,穿着睡衣就下了楼。一边睡眼惺忪地捏着鼻梁,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
夏至大马金刀地往他对面一坐,大约是砸门时把火气给发泄了出来,态度倒是显得柔和了不少:“魏哥,我自认没干过什么住不起你的事,你至于赶尽杀绝吗?我还当是最近生意清淡,闹了半天是你在截我的单子。我也没什么其他要求,就算死,你让我死明白了就行。”
在夏至看来,这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虽然小五小六赌咒发誓,打听下来就是魏哥发的话,夏至仍然无法理解。自从她来h城讨生活,魏勋是颇为关照她的。他们又没什么利益冲突,骤然翻脸不止是奇怪,简直就是诡异了。
魏勋的脸色不太好,大约是因为喝了一晚上的酒,现在还宿醉头痛。到他这个份上,需要亲自应酬的人其实不多,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只见他按着额头想了半天,随后揉了一把脸问道:“小夏啊,最近世道不好,你有没有兴趣去s市发展一下?”
他问的云淡风轻,而夏至只觉得自己的脸皮都在抽搐,这是怎么个意思?不光要停生意,连h城都不能待了?
“魏哥,有话直说成吗?早点把我打发走了,你也省点心。”夏至敲了两下扶手,慎重地回道,她从魏勋的态度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意味。
“简单点说,你被人盯上了。生意嘛,长做长有。正碰上风头浪尖,还是低调些好。”魏勋从沙发边的盒子里摸出一支雪茄,也不剪,就是放在鼻下嗅着。神色有些恹恹的,游移的目光却似在暗示着什么。
夏至是个灵醒的,结合最近的遭遇仔细一琢磨,脸色也难看起来:“什么情况?我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呐,还是冲着你来的,要拿我开刀祭旗?”
掮客是个有些微妙的行当,踩在黑白的交界上,自然难免有越界的行为。这就全靠魏老大来周全,如果连他都为难,那必然不是一般的事情。
“现在不好说,”魏勋咂了咂嘴,把瘫在沙发上的姿势调整得再舒服些:“不过宁可谨慎些,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魏勋的话模棱两可,看似说了,其实什么都没说明白。夏至知道,这就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一瞬间的迷茫肯定是有的,自从她来到h城就是做掮客,凭着魏勋的照顾和自己的脑子,拼到现在不容易。
但说穿了也只是份工作罢了,不就是干不下去了么。小夏姐想得很开,孤家寡人一个,喂饱了自己全家不饿,惟有两个小弟有些麻烦。
“既然如此,我让小五小六到你这来,你替我安排一下。”夏至思忖了半晌,这两个小的虽然烦人,总算跟了她几年,不能就这么丢下不管。
安排两个人对魏勋是小意思,自然一口答应。“我新开的连锁饭庄正缺人,那两个小子还挺机灵,去做个领班应该没问题。”
该问的事情已经问了,该安排的也安排好了,夏至是个干脆人,拍拍屁股就准备走人:“那就谢魏哥了!”
“慢着……”这回却是魏勋抬手把她给拦下来了,夏至有些狐疑地瞧着他,难不成还要留饭。
“那两个小的安排起来容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夏至不禁露出了个不屑的眼神,笑话,没了魏屠户,还能吃带毛猪。她小夏姐谋生手段多得是,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成。
魏勋与她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却难得正色劝道:“夏至啊,当年夏爷对我家有恩,我一直都记着。你要肯听我一句,不妨先去s市避一避。”
避?夏至的心微微沉了下去。魏勋是一口唾沫一口钉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吓她。光是收手还不够,非得离乡背井地避风头,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曾招惹过这样的人物。
“魏哥,你给我句实话,到底是怎么了?”
“有猛龙要过江,恐怕扯出些陈年旧事……”魏勋依然神神叨叨地,眼光却不经意地扫过客厅的一角。
夏至顺着看了过去,那是一张黑白老照片,隐没在整个照片墙中不甚显眼。她曾听魏勋说过,那是魏家老爷子和她师父的合影,至少有五十多年历史了。
对于他们的旧事,恐怕魏勋比她知道得要多。虽说师父比魏老爷子长寿,却不太对夏至提起。那些光辉岁月已经远逝,封存比没事就拿出来凭吊要好些。
既然与师父有关,那夏至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琢磨魏勋说的话。他仍在等着自己的答复,夏至觑着他的脸色,说是正经,眉梢偏带了几分不正经。
“我去那里做什么,难道有人能罩我?”这已经是魏勋今天第二次提到s市了,夏至深吸了一口气,试探道。
魏勋虽然生意做得杂,但长相却是一派斯文,此时一笑之下更是容易让人联想到斯文败类这四个字。“林渊是s市刑侦大队队长,你说能不能罩得住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夏姐的新地图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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