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整个街区慢慢的恢复宁静。
处于北城的一家普通住宅区,二十八层的高楼在附近的民房前可谓是鹤立鸡群。
宾利车停靠在路边,金嘉意直接走上住宅大楼。
电梯没有丝毫停留的上达到二十层位置。
姚瑶正躺在床上不停的麻痹自己,她甚至连屋内的灯光都没有打开,整个公寓,犹如人去楼空了那般死寂沉沉。
“叮咚……”突兀的门铃声好似死神之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吓得她更是不敢出被窝。
新闻上曝光的事她都知道了,祁冶被逮捕的事她也知道了,她现在很怕齐菁会醒过来,她怕祁冶会招供她,她怕现在站在门外的是一堆上门来批捕她的警察。
“叮咚……”门铃再一次响起来。
姚瑶胆战心惊的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她尽可能的选择听不见这些异响。
金嘉意面无表情的瞪着依旧紧闭的门,转过身,径直朝着电梯处走去。
正站在暗处放哨负责安全的保镖见到站在身后的女人时,一个个本能的僵直后背,思忖着该怎么解释。
金嘉意指了指不远处不见动静的门,冷冷道:“给我撞开。”
保镖们见状,也不敢过多的询问缘由,三四人疾步上前,三下五除二便将紧合的房门撞开。
“嘭”的一声惊响,吓得姚瑶从被窝里反射性的坐起来。
下一瞬,客厅里稀稀疏疏的动静声传来,她越发害怕的从床上爬下来藏进床底。
“啪。”房门被人推开。
姚瑶缩在床底,心里默念着不要发现她,不要来找她。
“咚咚咚。”有条不紊的脚步声徘徊在屋子里。
姚瑶看出了金嘉意受伤的右脚,心口一滞,她怎么来了?
“出来吧,我知道你躲在下面。”金嘉意并没有亲自去揪出藏匿在床底的女人,而是抬了张椅子坐在上面,等待下面的人自己爬出来。
姚瑶咬紧牙关,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能出去。
金嘉意声音低沉,显然不想与对方周旋,她道:“我现在手里有一瓶硫酸,你若不肯出来,我就全泼进去。”
闻言,姚瑶几乎是不敢有丝毫停留的从床底爬出来,她身上有些邋遢,蓬头垢面的瞪着突然闯进来的女人。
金嘉意似笑非笑的盯着狼狈的女人,将手里的瓶子丢进垃圾桶,她道:“你口口声声说很尊敬姨夫姨母,现在你姨夫受伤住院,身为亲属的你,却不敢去探病,姚瑶,你说说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你胡说八道什么?”姚瑶气息尤急,咆哮着吼出来,“我只是、只是才看到新闻,想着明天,等明天天亮了就去。”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去面对我父母了。”
姚瑶略显心虚的移开目光,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应该怎么摆放才能让自己显得更正常一些。
金嘉意翘起一腿,指尖轻重有度的扣着椅子,嘴角的笑意未减分毫,她再道:“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跟你同住的那个叫做齐菁的艺人就是肇事者。”
姚瑶后背一僵,整个身体都呈现着难以忽视的紧张,她喘了两口气,尽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同往常,她说着:“真的吗?难怪这两天都没有见到她,那她人呢?在什么地方?”
“你很关心她?”金嘉意的目光更为灼热的落在举措不定的姚瑶身上。
“当然了,我们也算是有那么一点交情,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是被什么人怂恿的?”
“是啊,我也觉得这事很有蹊跷,就像是替死鬼一样。”
“这、这不可能吧,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找一两个人替罪,难道是祁冶做的?”姚瑶惶恐的解释着。
“祁冶的确有那个能耐,不过你好像很紧张。”金嘉意越发明目张胆的直视着对方,见她身体微乎其微的颤抖着,嘴角的笑意更浓。
姚瑶侧过身,坐在床边,双手总是控制不住的扯着衣角,她道:“没有,我只是、只是没有睡着,可能有点憔悴。”
“那就得好好的睡一觉了,否则等明天去医院见到我妈时,她又要伤心了。”
“是,我马上就睡。”
“她可是很疼爱你这个侄女的。”
“是啊,姨妈很疼我的。”
“如果被她知道她心爱的侄女亲自开车撞了她的老公,不知道她又会是如何的表情,会不会慷慨大度到说放过她呢?”
“……”姚瑶蓦地站起身,身体机械式的往后退缩着,她不敢置信的瞪着说出这种话的金嘉意,声音卡在喉咙处,上不来下不去,甚至连辩解都变的苍白无力。
金嘉意随着她一同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靠过去,一如既往的神情漠然,她说着:“我想我母亲这一次是不想放过这个肇事着吧,毕竟做的事太过丧尽天良了,理应受到制裁。”
“你、你胡说什么!”
“你以为把齐菁推上去就没有人知道是你做的?姚瑶,你太愚蠢了。”
“不,不是我做的,你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姚瑶指着大门。
金嘉意冷哼一声,“你的照片可是清清楚楚的印在了监控上,别人认不出你的模样,我可不会忘记你这张脸。”
姚瑶被逼至墙角,声音失去了原有的镇定,她哆嗦着,“你别冤枉我,我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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