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手腕上有一道凸出的疤痕,尽管已经用了相当多的修疤良药,平复不少,但仍然红肿明显。
这道疤痕记载了一段肮脏的回忆。一个的变态的女人,因为爱一个变态的男人。然後纵容他奸了他还未成年的继女,帮他杀了他的妻子与岳父。
“那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了。”任梓轩说。
任妲讥诮:“可不是?从此我便过上了猪狗不如的生活。”
“姐,你到底有什麽计划?别做傻事。”
任妲叹口气,“梓轩,别说得那样动听。我的生活如此令人沮丧,有时再忍,也禁不住想作呕。”
“姐,姐……”任梓轩又叫了两声,但药力开始在她全身运行作,神智逐渐模糊,昏昏沈沈便睡了过去。
满眼的血腥,她看见自己把全身布满捆绑与皮鞭瘀痕的躯壳,泡在放满了冷水的浴缸里,那被那个qín_shòu强行撕破的下体还在剧烈地疼痛。她感到天旋地转的晕眩,望著水里泛起一朵又一朵漂亮的红玫瑰,一朵,又一朵,飘远,散开,染红了那一缸的水。她从没见过这样凛冽的漂亮画面。
所有人都死光了,离奇地死光了,妈妈,外公,还有那些一个又一个与自己交往过的男人,所有一切象是巧合,但若你稍微细想,就会惊疑不定,越想越头皮发麻。
不不,隐隐有事情应该在发生著。
自刚刚那个男人爬上自己身体,她才赫然醒觉──原来一切意外并不是意外!
每个人都有看惊栗片或恐怖片的经历,在寂静得可以听见时锺指针转动的声音在空气里震动的环境中,突然你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当你回头一看,啊──!!!
真相就是那样让人恐怖得颤栗,她又怎能再若无其事地活下去?!她想死,想死,死……
迷糊间有男人冲进来,抱起了她。
第二天醒来,她逃出了生天,躺在床上, 仿是死人,但是,她却可悲地活了下来,有时候,死,总比生要好。
那对奸夫y妇收起了所有她能自杀的工具,於是,她连生死的选择权都没有。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叫她蓉姨的那个老巫婆,还喋喋不休在众人面前做戏,不断感化她,“叛逆期的女孩子就是爱钻牛角尖,其实你继父也是为你好。你们要好好的沟通……”又或者说,“这孩子可能心理不过关,爱胡思乱想”,又或者干脆说,“任妲,我替你安排去见一个j神科医生,应该对你有帮助……”
尔後医生护士用看疯子的眼光看自己,警察律师再也不相信自己的话,连她自己都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是心理变态了。那段日子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过来的。以至於後来每日噩梦,无法进睡,要靠安眠药度日。
当一切已成定局,没有了人生自由的日子开始运转後,什麽都会变成了习惯,仿佛再也正常不过。
就如暴风雨前的寂静,所有因素在悄然萌芽。30.任妲本想找蓉姨再问问她未说完的话,无奈她突然人间蒸发一般再也见不到人影,而且打她手机也不接,任江华也不提她,任梓轩自然也不敢过问,什麽都一切如常。就象这间屋子里从来都没有存在过这个女人似的。
任妲想到若是日後自己消失,也将受到这种对待的话,啊,那真是光想想就心寒不已。原来一个人的价值可以卑微如此,即使她默默地做了很多, 大家也没有察觉,或者是说连理都懒得去理会。没有什麽是因为你的存在,而存在的。
杜兰德家似有意与她培养感情,每个星期总会抽出那麽几天叫她来聚聚,要麽吃饭,要麽就喝个下午茶。每次见毕维斯,她总觉得他那深邃的眼睛里似有半点憔悴,雕刻般的五官有种不可侵犯又无法诉衷的千言万语。
有许多时候,她和毕维斯会待在他的工作间一整天,毕维斯做设计时从不说话,但任妲本来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所以他们常常能就那样互不干扰就过一天。伯爵夫人对两人的发展似乎相当地满意,而伯爵本人则照例的不多言语。
这两天,天气反常地有点回暖。
这天,刚过中午十二点,屋里就有点热,毕维斯突然打破了缄默。
他穿著袖肘镶了皮子的西装,双手播在口袋里轻轻吹著口哨,无赖笑笑说:“今天我们来做点不一样的事情。”
“我怕不敢奉陪。”
“e.”毕维斯捉著任妲的手,拉了她上车,唇边那抹邪邪的微笑,不知能颠倒多少女人。
他们驾驶著车子往海边去,来到一处比较隐蔽的海滩。正午时分,灿烂的阳光使得大海波光粼粼,沙粒闪闪发光,任妲觉得恍如隔世,仿佛这个光明的世界不似会诞生出自己那般污秽的人,谁知道,在她的躯壳下,骨r里,隐藏著肮脏的事实。
毕维斯说出了让任妲意想不到的话,“我们来游泳吧。”
“天,现在是什麽时节。”她瞠目。
“已经是初春了。”
“有差吗?你没见海滩上一个游泳的人也没有?” 空旷的海滩上零星地散落著两三个路过的人。大白天的,谁会没事想到在这种时候下海?真是个怪人。
他又摆出那招牌笑容,牙齿自得耀眼,“是谁规定不是夏天就不能游泳的?只要我认为天气适合,完全ok!”
任妲发现,毕维斯有时天真得象个大男孩,他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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