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里掏出一条毯子来铺好,将被子摊开,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搭在衣帽架上,在这里不会拍摄很久,
打开加湿器,往身上揣了一包纸巾,掏出手机来发现仅有的i还有密码,不满地打开数据连接,发微博。今天到剧组拍摄,发一张自拍。
瞥见简聿将手机扔在这儿了,她好奇心大起,做贼一样摸过来,简聿耿直地要命,都不设个密码。她心里那丝窥探别人*的内疚感一下子飞到了九霄云外,既然都没有密码,那一定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
怀着这种幼稚的借口,她紧张兮兮地戳向了简聿的手机。
遵循一般人的思维规律,打开她的相册,惊讶地发现库存不少,给一些文件拍照备份的,一部分网页截图,几个摄制组的合照,以及别人拍的简聿,永远不看镜头,以及自己在《自杀幻觉》里的剧照,诡异但凄美,包括她自己也深深爱着这张照片。
手指缓缓滑动,从这些色彩纷杂的照片中,看到简聿以前的策划案与节目规划,有她以前和各种明星小心翼翼的合照,随手拍的路边的猫或者是狗,在划到最低端的时候,看见了几张清晰度不高的照片,放大来看,是穿着蓝白校服的一个女孩子,戴近视眼镜,低着头,站在角落里,露出很凄惶的神色。
她刚想翻过去,却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很眼熟,凝神静气,端详了半天,这五官……这不是简聿吗?颜值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而且个子拔高了很多,皮肤变白皙了,整个人瘦了一圈,也可以抬起头来自信的笑了。
真是具有纪念意义的照片啊!林斯棠赶紧把它传到自己手机里去,翻下一张,却是一个男孩子的身影,按照当年的男孩子们耍帅的方式,把校服外套捆在腰间,后面几张,就都是这个俊秀的男孩子,各种角度,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拍下来。
他占据了简聿回忆的半壁江山。
关于简聿的家人,她只看到一张黑白的全家福,四个人,其中父亲模样的人被剪去了半个身子,余下一个少妇,嘴角有愁苦的线条。左手牵着一个女孩子,仔细看,可以知道那是简聿小时候,右手抱着一个婴儿,吮吸着手指,还不知人间悲喜。
迅速将手机倒扣回去,平复一下心情,退出程序,关掉后台应用,把手机放回原位。
说不明白一下子涌上来的情感是怎么一回事,她歪了歪头,抓着毯子一角,深吸一口气,躺平在床上,本来也是要出去的,中午都没有吃东西,饿了,可简聿忘记留钥匙给自己了,再加上持续伴随着她的睡眠不足,很快,横躺着的她沉入梦里,大段大段的空白像云朵一样入梦,画面亮得如同白昼。
白昼消散,黑夜涌来。
睁开眼睛,却被亮光刺激了一下,下意识躲闪着眯起眼来,简聿背对着她把窗帘拉上。
“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睡醒,却已经天黑,她含糊不清地问道,挣扎着起身,简聿递给她一双一次性筷子:“刚回来,吃点儿东西吧!”
“我晚上不吃饭。”她答道。为了保持身材,下午四点半以后就不许自己进食了,原本正常身材的人,在镜头下会显得比一般人臃肿一圈,为了在镜头前看起来是正常身材,只能拼命骨瘦如柴。
“不耽误这一顿,”简聿就像是抽大烟的蛊惑别人似的,带着戏谑的笑,把黄焖鸡米饭递给她,“还热着。”
“……哼说不吃就不吃。”林斯棠坚定地摇了摇头,心里飞过煎饺汤包粉蒸肉酱烧鸭水晶糕……咽了一口唾沫,栽倒在床上,抓起被子蒙在头上,“不要诱惑我。”
“哦。”简聿意味深长地拉长语调,又说道,“我出去一下。”
“你又走,干嘛?”蒙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问着。
“工作会议。”简聿勾起一个笑来,抓起手机走出去,工作会议早就开完了,她去走廊连i,那里信号好,下午特地要了密码。
没手机会死斯基。
趁着有i,赶紧缓存几个电影来看,原先看过的就重温一边,顺带微笑着想,林斯棠会不会偷偷爬起来吃几口?那么傲娇的孩子。她走出来就是为了给她可乘之机的,免得一天不吃饭饿坏了身体,背靠着墙站着,许久,腿有些麻,蹲在地上也觉得不自在,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地面瓷砖冰凉。
徐导曰:节约经费,用于特效,反正大家都很好伺候。
这部剧里面最有份量的就是林斯棠和齐桑,但是这俩人,一个是苦出身,什么都行,看见这小楼还高兴了一下,而大佛林斯棠没吱声,规规矩矩地欢天喜地地来了,那些二线皱眉头归皱眉头,也没好意思表态,徐导跟监制一合计,好,省经费!
她记得今天出去问i密码的时候,是齐桑告诉她的,在人气上升期的齐桑,没有同期小鲜肉的躁动和狂妄,那些一火了就开始自我膨胀不服团队管理各种作死的小鲜肉,一看就情商不怎么高,齐桑随和得很,就像是邻家男孩。
“齐桑你哪里人啊?”
“天下之大,四海为家,齐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齐桑这话很认真,不像是字面上那样好像很浮夸的玩笑语气,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他微微一笑,眼神依旧那样认真纯良,“我不知道我哪里人啊!简导你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诶。”
“这样啊……抱歉。”她没再说话,但她注视着齐桑,完全不同于现在喜欢纤瘦少年的审美,齐桑肩膀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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