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到中京……”
可语再次拜谢。
秦夫人拉着她的手聊了半个多时辰,忽然眼神一变,叫道:“糟了,我这记性,差点把它给忘了!”说罢,从随身包裹里取出一封信来,递到可语手里,道:“这是赵青托我带给你的。”
可语接过信封,望着封口幽幽地出神,眼眶不觉又湿了。秦夫人微微一笑,退后两步,默默地看着她。可语呆了半晌,正欲拆信,忽觉这信比平常的信件沉重不少。她略微掂量了一下,估摸着里面至少有十来页纸,不禁心潮澎湃,手指轻轻颤抖起来。
☆、付之一炬
她终于撕开了封口。信纸露出来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但她并没有因紧张而失态,毕竟过了这么多年,那些伤感和遗憾早已淡去。可语打开信封,发现里面叠着十来张纸,每一页似乎都写满了字,纸的材质和大小也跟平常的信纸有所不同。
她取出信件,急忙看向第一页。只见最上头赫然写着“剑印舞心法要诀”七个大字,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讲述的都是练功的方法,字迹熟悉又陌生,似乎是赵青亲手抄写。可语愣了会儿神,悬起的心忽然落了下去,眼中掠过一丝失望。她细心翻看每一页,期盼从那些文字里找出赵青对自己说的话。然而十来页纸全是修炼剑印舞的方法和招式之变化,前几页是文字,后面则附着经脉图画,标注着人体诸穴和运功线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她默默看完全部,轻轻摇头苦笑一声,似在嘲笑自己。过了片刻,她仿佛突然间想通了什么,淡淡一笑,神情释然,眼中再无悲色。
秦夫人待她看完,解释道:“这是赵青征得老爷子同意,亲手抄给你的。他得知你的处境,很想帮你,可他是朝里的人,每天事务缠身,上下都要应付,也不太好直接插手江湖上的事,这才跟我们商量……”
可语连忙道:“你来这么一趟,已帮了大忙,我已不敢再奢求什么。只是这剑印舞是赵家绝密,从不传外人,我若学去,岂不坏了祖上规矩?”
秦夫人道:“你是我侄女,怎能算外人?”
可语心头一暖,发了会儿呆,却正色道:“话是这么说,可毕竟……再说我已练了一门功夫,自保绰绰有余。一部《奇脉心经》就险些害得我丧命,我再学了这个,那些眼红的人保不住就要铤而走险了……”她转过身,缓缓走到火盆旁,继续说道:“师娘,我听说像剑印舞这样高深的武功,向来是传男不传女,赵家绝密,不能泄于我手。”手指一松,信纸轻轻落入火盆。盆中火焰呼的一下窜了上来,片刻之后,那十来页纸全都化为了灰烬。
秦夫人惊道:“不学也罢,放你这里便好,为何要烧掉?”
可语沉默半晌,犹未转身,指尖感受着从火盆里升上来的热气,心里空荡荡一片,仿佛所有的情感都烧化在刚才那一团火中。秦夫人望着她的背影,隐隐明白了些东西,便没有再问。过了一会儿,可语转过身来,神色恢复如初,拉着秦夫人又说了些话。到了晚间,自有筵席款待。当晚,秦夫人便住在内庄,跟可语同屋而睡。
几日后,秦夫人一行人依照先前计划,换上赵府服装离开了神女庄。一路上十分招摇,生怕别人认不出来。自此,神女庄名声愈盛,关于它和中京赵家的传闻和猜测从未停过。可语的对头叶长箫似乎也听到了传言,再也没有大的举动。
神女庄势力渐涨,但仍不足以单独挑战红叶帮。可语虽欲报仇,怎奈叶长箫一直待在枫山上,谨慎至极。倘若率众北上,且不说红叶帮以逸待劳,又有地利可倚,单论人数,自己这边也不一定占上风。上回她被叶长箫和三位堂主围攻,还是依靠树木之便才解开困局,万一对上更多的人,最后必败无疑。既然注定是徒劳,何必以身犯险?红叶帮和神女庄各有顾忌,谁都拿对方没办法,双方就这样对峙,彼此间反倒相安无事。
转眼过了两年。红叶帮的人没来惹事,庄里却生出乱来。原来当初招来的七位圣使因地位低于原来的头领,心里都不服气,常暗地里跟几位头领较劲。依照庄规,惟有立功者才能受到提拔。这两年江湖上平静得出奇,庄里又没什么事,他们上哪里立功去?这些人明明武功不逊于何先义等头领,却不得不处处忍让,故而心里憋屈。何先义等头领看他们寸功未立就当上了圣使,而自己跟随袁庄主多年,立下了汗马功劳,也只比他们高那么一点,心里也不服气。双方□□味甚浓,在庄里拉帮结派,若没有可语坐镇,必定大打出手。可语看在眼里,却没什么好的办法。
一日,几位圣使想出个立功的办法,便对可语提议,找出当年跟着叶长箫上日暮崖的那批人,一一报复。可语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们。几位圣使有了立功的机会,欣喜不已,立刻安排人手打听消息,准备大展身手。
☆、退隐(完)
不出一月,七位圣使兵分两路离开了神女庄。一路向东,一路向北。这些人一走,庄里顿时安生不少。可语趁机过了阵安闲日子。
半个多月后的一天,一名小卒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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