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没办法任由你伤害林尤,因为她是我爱的人,我希望你也能敬她重她”
心好痛,连轻轻呼吸都能牵到痛处,像要死了般,脑中一个碎裂的声音清晰的划过耳际,那是她紧紧守护了十几年的爱情信念,轰然倒塌。
顾不得狼狈,任滚烫的泪珠在她裂开的心口碾磨着。
“我们回家吧”
冰冷的手忽的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着,慢慢的,她的指尖感觉到了温度,她抬头,泪眼婆娑间,只见余烁晨清澈的明眸里满是心疼,满是柔情。
她忘了自己怎么离开那里,只知道每走一步便是天涯,从此与她的旭然哥哥只能遥遥相望,努力相忘。
夜越来越孤独,从此漫长彷徨,无法安眠······
“谢谢你”
她挣开余烁晨的手掌,道了声谢,是真的感谢,一直以来,如若没有他相伴,她一个人难过的时候应该会更难熬。
“如果还想哭就继续哭出来,好受点”
星辰下他的侧颜如雕琢般精致,完美的弧度却紧绷着,像压抑着万般情绪,却只把柔情相赠。
凌可心不忍多看,苦笑着道:“我哪有那么爱哭”
“还真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余烁晨嘲笑着:“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比你更能哭的了”,他着重加了句:“连小孩都算进去”
凌可心无奈的轻叹了声,多少次劝自己放弃,可是--她苦笑的指了下自己的脑袋:“这里还算老实,可是这里--”,她拍了拍自己的心窝:“这里总是管不住的难过,不看到他还好,每次只要一看到他,我就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那就别看”,余烁晨双手按住她的脑袋,让她的视线看向自己,“从今以后都不要再去看他,只朝我这个方向看来,好么?”
风卷着两道的树叶簌簌落下,像翩飞的蝶,在稀薄的月影下孤单的舞动着,是凌乱?是徘徊?
“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像宣誓般认真的说道:“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抵着他的心口,他沉稳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进她耳里,跃进她心里,让她不由得慌乱着。
他说那里面的每一下跳动都在呼唤你回头,累了倦了,他都会在原地等你回来给你肩膀依靠。
欲攀抚上他肩头的手停滞了一下,终是无力下垂,刚被情爱的荆棘伤的遍体鳞伤,如今望而却步了。
叮铃铃~~
手机不应景的响起,却是凌可心逃避的出口,她赶忙接起电话,却被电话里传来的信息怔住了,她的母亲旧疾复发,在工作中昏倒了。
广褒的夜幕忽地骤然收缩,深深紧紧的罩住了凌可心,挣扎不得,只能躲在生活的齿缝里努力的匍匐前行。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在喉间,让神经紧绷了一天的凌可心更加觉得窒息,一遭接一遭的难事让她体力有点不支,望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她眼神空洞洞的,惶恐疲倦到深处,竟连流泪的气力都没有。
背上的帆布袋子里硬质的宣纸个膈应着她靠在墙壁上的肌肤,使她烦躁不堪的一把扯下,看都不愿再看自己花费了好几天赶出来的设计,欲撕得粉碎。
大赛的稿件截至日期已过,再留着只会徒增伤悲。
“别撕”,余烁晨拦到:“这是你怀惴着梦想辛辛苦苦设计出来的,不要了给我吧”,他讨要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收藏好。
凌可心烦闷愁苦的心绪越发酵越浓稠,母亲的肋下肿瘤复发,此时正在动手术,凌可心的父亲又恰巧这几天被医院派去外省参加学术交流,也没能守在这里给她一点支柱。偌大的医院,眼光所能触及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衣裳,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铺,就连来这里的人脸上都是苍白的······然后她的脑袋也跟着空白了,紧接着,绝望、悲伤、害怕纷涌而至,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要承载不了了,快要炸裂开来。
“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一个晚上,余烁晨的声音都在她耳边安抚着,轻轻的却坚定的给她信念。她枕在他的臂弯里,再次听着他的心跳,安稳的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她一颗没有着落的心慢慢的跟着平静下来。
秋天的夜浸在医院孤长的廊道里,阴冷阴冷的,她安静的睁着双大眼盯着涂着绿色油漆的手术室大门,等着,盼着,祈祷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医生出来了,凌可心知道那些都是她妈妈的同事,一定会尽力,他们说手术很顺利,高悬着的心终于安放了下来。
病房里,何莉的脸庞在灯光下没有一丝血色,凌可心心疼着,轻轻握着母亲的手,思绪便通过触及的指尖连到她记忆深处,缓缓的载着亲情的点滴飘向远方,她真的很庆幸,很感恩,这辈子能做她的女儿。
风呼啸着,在窗外像不懂礼貌的孩子,拍着玻璃窗户,一遍一遍的,去而又返,终是恼了,隔着缝隙呜咽起来,空荡荡的病房里,两个奔波了一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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