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父母来找班主任,班主任冷嘲热讽地说,有这样一个女儿,你们真可悲。
她听到了,扛起办公室的椅子就要朝老师砸过去,被其父拦下。
回家一顿暴打,把折叠凳都打折了,她要紧嘴唇,眼泪浸湿双眼,不吭一声。
十八岁生日那天,坚定地离开了家。父母百般劝阻,她说不必了,她就住附近。你们的义务尽到了,不该继续留着我。
父母说,每个月打钱给你吧,你还没收入。
她说不必了,我活得了,每周末都回来让你们看见我活得好好的。
含泪的老一辈给了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5000元,其他的,你不要就不要了吧。
她说谢谢爸爸,谢谢妈妈。
十八岁那年,她离开家,没有高中毕业,在外面和别人合租。十几平米,一个月开销不超过300元。房间倒还好,冰箱,洗衣机,dvd,还有走时拿的一台手提电脑,一张床。几件换洗的衣物,一大堆准备复学的课本和乱七八糟收集和借来的不知名书籍,素描,一把吉他。
这就是全部。
一个t,短发,173,体重因为常年所谓的心理疾病,维持在90-110之间,起伏很大,但是波动很有规律,因为定期发病。
皮肤不白皙,五官不精致。擦润肤霜不打发蜡,理个超短的头发盖着头皮薄薄一层。
这就是这个故事的主人翁,赵权。很男性化的名字,她说不错,适合她。
和爱人相爱过程简单,跟所有人一样,相识,不到一个月,赵权单刀直入地对对方说,我喜欢你,但还没到爱的程度。在一起吗?
前一秒还在和对方看肥皂剧,后一秒就来了这么一句,张远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对方在和自己谈论电视剧中的台词说什么?没有吧?
赵权表情没有一丝踟躇,一字不拉地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但还没到爱的程度。在一起吗?
张远比她更直接简单,好。
然后两人继续吹肥皂泡泡,说里面的人演得好假,还不如自己。
相识相恋相爱,一条龙的服务,因为是生产流水线,没有走太多弯路,自然而然地在一起。因为两人都是t,性格简单直爽,花前月下都不喜欢,从不谈论风花雪月。
虽然张远是中文系,专攻中国当代文学,但她们的话题从来都离不开游戏,点卡,足球篮球赛,桌球网球以及美国踹了伊拉克还是捶了伊朗。
与其说是情侣,还不如说是兄弟来得确切。
赵权因为跟了张远在一起,两人没什么开销,张远家里给的伙食费本是给张远谈恋爱的,所以给得比较多。付个房租绰绰有余,加上两人都不会花钱在谈恋爱上,所以赵权得以专心在家看书写文章,顺便翻课本想着有天能重回校园,收敛收敛自己的个性。张远很欣赏赵权的文采,可惜赵权的偏激让她始终无法用文字赚钱。她们最高兴的事情,就是一起去买盗版碟,盗版书,逛逛超市买一大堆宅人食品,张远没课就一整天窝着不用出去,赵权更是严重。
原本小日子这么过着,挺好的。
虽然赵权有病,但是定期张远都在照顾她生病时的起居饮食,吃不进就煮点粥,再吃不进就拉倒。不催,不烦,不腻味。
发火了张远就不说话,想办法地岔开话题引到有趣的事情上面。平日里的赵权脾气不算坏,虽然火起来要不得,但是赵权和张远对一则故事,一部电影,或者一个社会观点有不同看法的时候是从来不会争得面红耳赤的。就算最终无法达成一致,都会很中立地说,好吧我保留观点。
其实彼此是挺离不开对方的,但是因为日子没什么波澜,大家又都是粗线条的人,不会柔情似水地提醒现在有多幸福。
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才让赵权跟着张远进了教室,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张远一直都想着有一份好职业,尤其是快毕业了,这事就显得特别碍眼。想到了觉得心里烦躁,虽然说不是自己找不到工作,但家里帮找的肯定都要好一些。
那天张爸来了电话,说是给弄到政府机关里去。但是在政府部门里面,据说要去培训。
张远高兴坏了,没顾着赵权的感受。
赵权看着张远高兴完了,也没说什么,继续看着电视。
过了一会,估计是赵权憋坏了,冷不丁冒出一句,“啥意思啊?那我呢?”
张远的思维没赵权那么跳跃,总是一时反应不过来赵权说的是什么。她们看的正好是俩男人第一回合那一段,赵权的话让张远瞠目结舌,“你说什么?你想跟男人啊?”
“你才想跟男人,没什么。”赵权走下床,进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那是什么?说啊!怎么了?”
“你是高兴了,你工作了你培训了,我呢?我他妈就一个人在这了。我嫌这太大了,换个地儿,找个五六平米的最好了,一个人进去就满了,你想来了还得挨着站。”
“怎么了?不会有事的好吗?大不了就过个一两星期,或者……”
“或者什么?你知道或者后面是什么吗?操,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叫你过来和我一起住了。搞得我现在还要想着以后怎么适应。”赵权心里很难受,不知道是气恼还是舍不得,想表现得爷们一些,眼眶却湿了。
“没事的好不好,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大不了我那啥……那啥,培训完了他要给宿舍我都不住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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