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不要成为现在的自己。而现在的这块阴谋,却只得把少女推到风口,让她成为一个又一个国家的砝码,去征伐去杀戮。
“殿下,可是你连自己的天下都不能守护,又怎么守护你的子民呢?!只有推翻姜城你才能推行新政,而那些儿子和妇人才能安稳生活啊!”绍不韦从来不敢直视他的王,这次也一样,他深深的埋着头,却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忠诚吐出了心声。
姜鹤之看着面前两个有着男人,他们有着非凡的勇气和忠诚,而她自己却怯步于自己从来没有获得的自由。五岁跟着阿妈回到赤那部,十二岁一旨急召招她继位,从她带上凤首的冠冕,足下的每一步就不能为了自己,和姜城对抗也只是为了活的更像自己。
矛盾,史无前例的矛盾困惑这姜鹤之,常乐的死是成全了自己还是最终去终结自己?
“殿下,三思。”古子笙看着有些失魂的姜鹤之,第一次,这位在群臣眼中的英武明君,她做回了一次女人。
十一年前
姜鹤之站在王宫的最高处,她用尽全力往西眺望,她渴望那目光能穿越白雪皑皑的巴朗圣山,能看到赤那部的牛羊成群在天水河边慵懒的食草,能看到赤那的汉子们在马上表演着套羊的技艺,吹着口哨调笑着帐篷门口的少女,最后能看到大帐里的阿妈,那熟悉的身影帮她制着赤那部少女的马服。可是她真的很用力的眺望,用力的都忘记自己怎么爬上这塔楼的屋顶。而楼下任内侍们如何的呼喊似乎都不能把她从思绪中叫回,直到太阳落下地平线,她才慢慢从思念中醒来。而醒来后姜鹤之想到的第一件是便是自己如何再爬下这个屋顶。
最终,那日在黑凤十五代首领的小助下,姜鹤之安全着地,也正是那日在她身边当班的三十位内侍婢女全部被处死。而下令的人正是来自姜城。姜鹤之第一次明白,自当年那个在草原上疾驰,还跟少年们摔角的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臣黑凤绍不韦,给殿下请安,今日起臣与臣的小队将贴身侍奉,以保殿下凤体安危。”
姜鹤之还记得,那是绍不韦第一次出现在自己朝凤殿。她想,这样瘦小的战士,可能连野牛都打不过。
“绍卿,你多大。”姜鹤之围着这个瘦小的战士,上下打量着。
少年被这样打量,竟然脸红起来,小声的回答道:“臣十五了。”
“你只比我大三岁诶。”想到身边终于有了一个年纪相仿的人了,姜鹤之开心拍起手来,继续说:“那你能我玩吧?”
“臣....”姜鹤之的主动让绍不韦有点紧张,他感觉这跟自己当时学到的东西不一样,大王应该不会是一个闹着跟自己玩的小女孩。
“殿下!你是国君,应该称自己为寡人!”殿门被推开,说话的长者一袭黑衣宽袍,身上的金线凤纹特别醒目。
姜鹤之讨厌这种压迫感,更讨厌说话的人,可是她还是只有弱弱的应答。似乎看出了她窘迫,绍不韦移到了她的向前,弱小的身躯挡在她的面前。
“长老。”绍不韦简单的施礼道。
可是这些长者却从绍不韦身边走了过去,除了一个鄙视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回应,他向前走在姜鹤之面前,看着姜鹤之稍有不安的脸,嘴角却画起了弧线,她的恐惧让他非常满意,因为这种恐惧会把她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殿下,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吗?”
“还没。”小小的声音说着。
可以被还以的却是严厉的回音,长老用近乎与嘶吼的声音咆哮着:“那你以后准备怎么治理你的天下。”
这让绍不韦感到吃惊,现在被呵斥着的,是必须用他生命保护的人。而少女似乎被吓得丢了魂,瞪着眼睛,努力让眼泪不留下。姜鹤之感觉到自己的无助,可是这里没有阿妈,也没有阿妈口中可以保护自己的父王。
“不过没事的殿下。”长者放低声音,让自己听起来更加的温柔,他中蹲在地上,尽量让自己的高度与姜鹤之平行,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伸出手,想抚掉姜鹤之眼角的泪水:“明天请殿下降旨一封,老夫愿从姜城移步到这王庭,为殿下协理大符江山。”
“姜延英!殿下凤体岂是你能触碰!”
黑凤令第十七条,保护未经大王允许的所有碰触,均算逾越之罪。
“你算什么!”姜延英突然怒吼道:“你不过就是一个奴才!”
绍不韦拔出了刀,守在姜鹤之面前,他面对这个位高权重的家老,没有露出一点点的怯意,他保持着一个黑凤卫应该有的责任:“是奴才,也是殿下的奴才。”
姜延英怒视着眼前的少年,黑凤乃符王的黑凤,就算现在绍不韦真的不顾及后果拔刀杀了自己也没人拦得住。
“殿下,让你的人滚下去!”能调动黑凤的,只有符王。姜延英将他将这种羞辱变为愤怒,他的目光死死落在姜鹤之脸上,比刚才还要恐惧千万倍。
此时也让绍不韦开始不安,如果姜鹤之妥协,那自己只有退下,可是背后这个女孩只有十三岁,就边绍不韦自己就都开始动摇,握刀的手都变得不再那么有力。
“不!”
清晰的字眼从绍不韦背后说出,他回头看着女孩,她的目光变得坚定,刚才柔弱的样子已经收敛起来,只看她深呼一口气,再次说道:“寡人,不。”
“你!”第一次被姜鹤之拒绝,长者变得怒不可遏。可是没想到姜鹤之竟然将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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