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月白看看铜镜之中,依偎在一起的俩个人,“我不是很确定。”
“你不确定我对你的心意?还是你不确定你自己的心意?”舒展升起一丝无名恼怒来。
“阿展。我们不一样。我的养父母当我死了,生身父母不知在何处,师傅也远去东洋,我想跟你在一起,便跟你在一起,以后你去哪里,我都可以相随。可是,你有家人,我看舒老爷老夫人也是极力想让你嫁个好人家的……”李月白终于将压在心头的话说了出来。
舒展冷笑,“所以你便将自己给了我,却要给我留一个完璧之身,好去嫁人?”
李月白手上的梳子掉在地上,她默默弯腰去捡。“你看着我!”舒展将她拉起来对着自己,果然,那人脸上又挂着泪。舒展很烦躁,掏出帕子朝她一扔,“就会哭,讨厌死了。”李月白心里难过,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讨厌,附和道,“是,讨厌死了。”那个云淡风轻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再有了。
舒展顿时没了脾气,起身去好翻箱倒柜地寻东西,又拿了笔墨趴在灯下写什么,李月白不敢烦她,只在一旁等着。“喏,给你!”舒展递给她一个小包袱和一张纸。打开包袱是一把金叶子、十来张银票和一小盒码得整齐的银锭子,又看那纸上详细地写着她名下的产业,包括商铺、田地、宅院等等及在何地,有几处,何人打理,李月白不知其意,“你这是?”
“我知道你贵为公主,这些可能看不上眼。这些便是我全部家当了,都交给你,我还会努力多赚一些钱来养你。”舒展道。
李月白却不肯要,“公主之类的话不要再提。钱财身外物,你自己收着就好。”
“不,有了这些傍身,我爹娘虽然想让我嫁人,我若不肯他们便不能奈我何。”舒展目光坚定,“如今我有了你,我答应过你,不会嫁给他人的。”
“你,不怕他们伤心,不怕世人说你不孝?”
“怕,但我更怕你伤心!世人不世人的,我们关起来过日子,哼,谁管得着。”舒展放软了口气,上来蹭蹭她的鼻子,“你是怎么了,明明自己最不看重这些仁义道德类的规矩,却偏偏还要替我考虑这些有的没的。”
李月白揽她入怀,“对不起,是我糊涂了。”舒展抬头看她,目光灼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还有,你要怎么补偿我?”
长夜漫漫,可以慢慢补偿。轻功好的李月白,三两步就将某人带上床去,三两下便坦诚相对,盖上了被子。舒展一向好吃,身材也较为圆润,尤其那两处柔滑软嫩,让人爱不释手,不多时她便浑身发烫发软,缴了械,时不时传几声低声的喃呢。
李月白亲着那胸口一道细细的疤痕,曾经舍命相救,她还要顾忌什么呢。四目交接,不胜缱绻。
舒展昏睡过去之时,想的便是,银子还真是挺好使的。
小黑
眨眼冰雪消融,万物复苏,草原也繁忙起来。李月白每天往返特木尔家替羊羔接生,忙不过来的时候舒展也在一旁帮忙。
李月白袖子高高挽起,一双雪白的手在母羊肚子里摸索,很快掏到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蜷曲在里面,四条腿都缩在身子下,“里面还有一只小羊,位置不太正,不然也早生出来了。”边说边把那只小羊慢慢拖出来,放在草地上。
小东西一动也不动,舒展以为它肯定活不了了,没想到它一接触到冰凉的地面,竟然扭动了一下,肋骨也开始扩张。“对,捏住它的嘴,往耳朵里吹气。”李月白没停下手里的活,让舒展按昨天教给她的方法去救。舒展足足吹了有一刻钟,那只小东西复又活动起来,咩咩叫着,可把舒展乐坏了。新生命总是容易带给人感动,母羊也很兴奋,用鼻尖轻柔地推地上的小家伙。
舒展站起身来,朝远方眺望了一下,冬天的白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不复见,远方的云层里透下来微微的阳光,她闭上眼睛,感觉风掠过了她的脸颊和裙摆,此起彼伏羊群的声音,融合了痛苦和希望,这大概,就是春天的声音吧。
忙活了将近一个月,特木尔家的母羊都产完了羔。最高兴的就属特木尔了,往年将近要损失一半,今年上百只都存活了。他非要赶一些牛羊送给她们,李月白坚辞不受,养太多牛羊,她二人太辛苦,雇人吧,又不想别人来打扰她们的清静,所以只收了些奶酪肉干及酒类,权且当做报酬了。
特木尔哪里肯,他与小儿子布哈一商量,决定送两匹好马给她们,央求她们来马场挑选,特木尔有三百多匹马,其中跑得快的上等马又有二三十匹。李月白拗他不过,便挑了一匹枣红色的马,舒展看了一圈没有特别满意的。布哈告诉她,前几天他抓了一匹野马,单独关在一处,只是这马性子太烈了,他这个草原小骑手都没办法驯服,问她感不感兴趣。
舒展跃跃欲试,李月白拉住她,“可别逞强,布哈都难驯,估计也不适合给人骑的。”舒展不以为然,“先看看嘛,布哈说,再过一阵子,草原上有赛马比赛,我也想挑一匹好马参加。”
布哈说道,“是啊,李阿姐,我们草原上的赛马可热闹了,到时很多部落的人都会来参加,你们都可以一试,赢了比赛的人,会被我们可汗封为拔都。”
“拔都?”
“拔都是蒙语,就是勇士的称号。”前来苏雅乐笑着解释道,“要参加比赛,现在就得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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