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的帕子还在不在。”舒展嘴上说着,手上又褪下一件衣裳来。
李月白从贴身的地方拿出那帕子来,针脚绣得歪歪扭扭,据说是大小姐第一件成型的作品,当初在山寨里无趣,她绣完了往自己怀里一塞,还警告她不许嫌弃。她哪里会嫌弃,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再检查检查,我送你的长命锁呢?”舒展笑得狡黠,伸手又剥了她的中衣,贴身倒只有一件素色的肚兜了,她口里问着话,目光却不落在那还带着温热的长命锁上,而是那雪白的脖颈处,身前起伏的某处,不自觉口干舌燥起来。
李月白也不戳穿她,拿了那锁来刮她的鼻子,“你送的,都是宝贝儿,我都好好留着呢。”两人未在一处时,她常不自禁地摩挲那锁,摸到愈加光滑,如今两人朝夕相对,反而没去在意那锁了。
感受到某人四处作乱的手,李月白一把捉住,似笑非笑问道,“你会吗?”舒展哪肯示弱,“会不会,你一会儿就知道了。”说罢手慢慢往下探去,在肚子上揉着揉着就揉往那处去了,感觉到李月白搂上了她的背,呼吸沉重起来,眼神也越发的涣散了。舒展停顿了一下,徘徊不入,李月白却不让她离开,一点一点带着她的手往里去,“阿展,我是你的。”舒展一怔,不再犹豫,探了进去,李月白闷哼了一声。
“没事了,大小姐继续吧。”李月白笑她。舒展慢慢摸索一番,寻出了些门道来,看李月白微微皱着眉,也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不禁加重了力道,手上忽得一紧,那人面色潮红,出了一身汗来。
酒的后劲本就不小,这么一番动作下来,李月白连眼睛也不想睁了,睡了过去。舒展坐在她身旁,望着自己指尖一点,痴痴笑了半宿。
花魁
第二天,李月白一大早就起来了,神采奕奕地吩咐人去备好早饭,打水洗漱,舒展则睡到日上三竿还未起。
陆白霜很不满,对李月白说,“我看那丫头又好吃又懒睡,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掏心掏肺的么。不如师叔我给你介绍个好的吧,姑娘少爷,你尽管挑!”
李月白默默地把口里的粥吞下去,淡淡说道,“她身子刚好,多睡养神。不敢再劳师叔费心,我有她已足够。”
“世界这么大,花花草草莺莺燕燕这么多,你就不想去看看?”陆白霜不甘心。
“世界这么大,花花草草莺莺燕燕这么多,师叔为何单单对她放心不下?”李月白反问。
“放肆,谁对她放心不下,我是要亲眼看她背叛我落了个什么下场!”陆白霜大怒,右手一拍桌子,那无辜的桌子立刻粉身碎骨,碗筷碟子摔了一地,这么大一动静,店家听到却不敢过来,这内力,妈呀,实在是太吓人,桌子什么的回头记在客人账上就好了。
李月白慢条斯理地拿出帕子擦嘴,一眼看到那帕子正是舒展送的那条,又将帕子揣回袖中,拿袖子随便擦了擦,心中庆幸,还好这碗小火慢熬的小米粥喝完了,不然就浪费了,“我还没说她是谁,师叔就这般发火了。”
陆白霜闻言,意识到自己失态,冷哼地一声,叫人来收拾。她问,“你知道你娘瑶琴是什么人吗?”
李月白摇头,“首先,我不知道瑶琴是不是我娘,吴将军的话也不可全信。其次,我从未见过我娘,只知道她是青楼的花魁。”
陆白霜冷笑一声,“她才不是花魁。”
“如果她真是青楼女子,我看她的模样,花魁二字,不一定担当不起。”李月白想想画像上的人物,衣袂飘飘,魅惑众生,江湖朝野都想要得到她,她本人应该是个绝世美人吧。
“她是青楼女子没错,花魁也担得,你可知……算了,太多年了,不说了,你找你家那个懒猫去吧。”陆白霜似乎想到什么事,却无意多说。李月白遂出了门,任由她独自一人待在房间,这个师叔看来也是个用情极深的,只是不知中途出了什么变故。不管怎样,李月白更想去陪舒展,这个世界,有的人活在过去的回忆里,有的人活在将来的憧憬里,她更想活在现在,有人在身旁的日子。
陆白霜恍然出神许久,她想起很多年前的那日,她发觉自己对瑶琴的感情不一般后,便凑够了银钱想去百花楼替她赎身。
“什么?你说你要替瑶琴赎身?!”桃花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眼前的公子。陆白霜一身男装,怀里揣着一叠银票,神色分外坚定,“是的!你去叫老鸨来,我要将她赎出来。”桃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脸捉摸不定的脸色去回话了。
陆白霜在包间喝茶,候了好一会儿,来回走动不停,她有些紧张,不知道带的银子够不够,不知道瑶琴肯不肯跟她走,不知道……
“她来给我赎身?”瑶琴听到属下的汇报,不禁笑从心里起,怪不得这人最近总有点神不守舍,原来是打的这主意。“陆公子大概不晓得这百花楼是主子开的吧,”桃花也笑道,“我这就叫人去打发了他?”
瑶琴思索片刻,道:“不用,你叫老鸨来,我有事吩咐她。”桃花退下,奉命去叫来百花楼面上的当家的。瑶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吩咐,那老鸨也是个人精,得了意思,领命而去。
在陆白霜暗自打气了许久后,包间的门打开了,穿得大红大绿的老鸨走进来,一股浓烈的胭脂味扑面而至,声音拉得老长,“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陆公子,陆公子稀客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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