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拎着枕头去经济舱了,看一眼就烦。”
“你倒是挺特殊的,繁衍下一代是生物本能,你这本能都哪儿去了啊?”梁医生开了个玩笑,“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选择,活好自己就行。”
卞鹤轩不觉得好笑,嘴角有些僵硬。“您知道我为什么从不想要孩子吗?”
“为什么?”梁医生正经起来。
“因为我特担心自己打孩子。”卞鹤轩摸摸鼻子, 怕自己办狗事儿,“不是说家暴的小孩儿长大也家暴吗?我从小和我老子干架,就觉得养孩子特没意思。您说要是真领养回来一个小王八蛋,我不会一冲动就他妈给打死了吧?”
梁医生对卞鹤轩的印象其实挺好的,嘴欠些,可是很有担当。“你这种情况就复杂了,最近吃药了吗?”
“没吃啊,我又没犯病。”卞鹤轩不屑一顾。
“该控制还是必须控制,你那个心理疾病也不是一天两天。我不是心理方面的医生,分析不了你,只能分析刘香的行为能力不适合独立养育孩子。除非……”
“除非什么啊?”
梁医生灿烂一笑:“除非你有钱,家里多请几个人帮忙。他自己是绝对不行,而你必须得吃药。你不喜欢孩子,可能就是因为小孩儿完全不受你控制,破坏力超强,精力还旺盛,你管不住。也有一种说法,你讨厌的那个男孩儿未必真实存在,是你原谅不了的自我叛逆的化身。承认自己悔过很难,才会在别人身上具象化,你说呢?”
“说什么说啊,老子肯定有钱啊,可是万一把孩子给养歪了,这不就歇菜了吗?像刘香妈那样的奇女子太罕见了,孩子搁我手里绝对歪到姥姥家去,不到学龄就会拿皮筋儿做弹弓崩别人家玻璃。”卞鹤轩想一想就头疼,揉着太阳穴叹气,“唉,真他妈可怕。”
“你想太多了吧?万一孩子受刘香影响多呢?”梁医生看出他已经动了这份心思,就差人顺水推舟一把,“总之谨慎考虑没有错,再多咨询咨询这方面的专家吧,养育后代是大事,急不得。当务之急是把你的腿养好了。”
梁医生刚说完,刘香就回来了,轻松买到两瓶饮料,笑嘻嘻放桌上一瓶:“这个给您,我大哥有钱,请您喝奶茶吧。”
梁医生和蔼可亲地笑道:“那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他了,你那个小围巾快织完了吧?”
“嗯,快了,大哥是8月15号的生日,又长大一岁,正好给他用。”刘香手里攥了一把零钱,放进小包里的零钱袋。鹅黄色终于织到一米多,像一条桌旗,针眼整齐大小一致,只有卞鹤轩清楚每排线拆过多少回。
“8月戴围巾,你不怕你大哥长痱子吗?”梁医生有些口渴,拧开饮料盖就咕咚一口,眉头皱得像打了个死结,“嘶……这奶茶怎么这么酸啊!”
卞鹤轩一听,往饮料瓶上一看,又是那个会笑的大橙子!得嘞,教会小傻子用饮料机,结果人家把奶茶长什么样儿给忘了。
孩子还是随自己吧,狗就狗吧,虎父还有犬子呢,狗王八的儿子就是小王八蛋。
下午俩人在病房里说悄悄话,聊着聊着都困了。卞鹤轩看刘香直揉眼睛,就抓着巨漂亮手摸来摸去。“是不是困了啊?”
“嗯,妈说,春困秋乏夏打盹,我这是夏打盹,洗把脸就好了。洗把脸,大哥你接着说啊。”刘香想站起来。
“别去,又没什么要紧事儿,打盹就打盹呗。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仨月,这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古话,该睡睡。”卞鹤轩接着偷摸小手,把人往病床上拽,“白天支床一会儿护士长该说了,你躺哥身边睡吧。”
刘香吃力地站着,困劲儿一上来眼皮真撑不住,咬牙逼自己也没用,就差一把凉水洗洗。“大哥,我还是洗脸去吧,我困。”
“你就睡吧,困得都快站不住了。”卞鹤轩继续拽,还往旁边挪地方,“你看这床,躺俩人正合适,是吧?”
“可护工不能坐雇主的床。”刘香看沙发,“沙发也能睡。”
“沙发不舒服,听话。”卞鹤轩绝不放弃,能占便宜的时候必须得占,“有人来的话,哥叫你起来好不好?”
刘香的意志在瞌睡虫面前不坚定,又不敢说,偏着头,好像自己很勉强,其实一条腿都跪上床边了。“那要是护士姐姐来,你可得叫我啊,两个人躺一张病床,是犯错误,医院不让的。”
“你就躺着吧,来人检查哥拿被子把你盖上,看不出来。”卞鹤轩也躺好了,俩人并排,巨漂亮手抓在胸前揉捏,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刘香上了雇主的病床很心虚,紧紧把住一边的护栏,可挨着枕头就想不到那么多了,专心打他的盹。
躺着反正也没事干,卞鹤轩抓住刘香的手比了比大小,愕然想到俩人连对儿戒指都没有呢!别说是正经戒指了,连个狗尾巴草的圈儿都没有啊!艹,这么重要的环节给忘了,刘香妈能同意这门婚事吗?
可手边也没有线没有皮尺啊,还得等回家再说。但这不妨碍卞总看手机选选款式,谁知道看着看着自己也困了,手机帮当一声砸脸上,还挺疼。卞鹤轩揉了把鼻梁,抱上他的大兔子继续夏打盹。
不知过了多久,枕边的手机开始震动,把觉轻的卞鹤轩震醒了。俩人睡得稀里糊涂,卞鹤轩的智商还没上线,看一眼手机来电就接了。“……嗯,卞姐啊。”
“在哪屋呢?”卞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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