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极了,她本意不想与心泠相认,改头换面,逃开过去。只是如今云苓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
“话说小泠儿,你怎么没喊师父啊?莫不是不认识了?”听了这话,心泠没有说话,她不信云苓是不知情者。
“果然是不认得了,就说让你不要带这个吧,倒是弄得自家徒儿都不认识了!”云苓说着也不待清璃反应过来,伸手扯掉了清璃脸上的□□,问着心泠,“这样可是认得了?”
“师姐,你……”云苓分明清楚她所想,却偏偏不随她所愿,她又拿云苓没有半点办法,有些无奈更有些无助。
眉似远山,眸凝如水,唇若娇花,媚而娇,再熟悉不过的容颜,再熟悉不过的人,只是一切都不同了,不只是她,也不只清璃,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小泠儿,认得了,还不叫师父啊?”云苓是打定主意要做和事佬,只是这两个当事人显然是都不领情的。
师父!心泠张了张口,终究是没有喊出口,她已经没资格了,眼角带上了泪珠,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是应该是伤心的,“我已经被赶出师门了。”听着这话,清璃便是气,她都还没有提这个事,这丫头倒是自己提上了,不过这样也好,“师姐,我可没她这个徒弟!”
云苓看着她们如此,有些头疼,分明是赌气的话,却是都当了真,真是,“你们俩,就准备这么闹一辈子啊?”
“师姐……”清璃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云苓打断了,“你闭嘴,我问心泠呢?”
对于云苓来说,心泠可是与白轻语不同的,她打小就跟在清璃身边的,那时候云苓还没出嫁呢?她很喜欢心泠这孩子,关系一直不错,就算是她嫁出去后,也会回清灵山看心泠的,而白轻语入门时,她早就出嫁了,而且白轻语从未是去过清灵山,难不成还让她这个做长辈地来见白轻语这个晚辈不曾?所以她从未见过白轻语,白轻语也未曾见过她。
她有时候就在想啊,若是林倚晚喜欢的是心泠,心泠喜欢的是林倚晚便好了,没有什么身份隔阂,没有什么宫墙之危,年纪相仿,又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知根知底的,多好。
但是啊,这些孩子的事,她终究是管不了的,林倚晚迷恋白轻语十六年,哪怕是相隔千里,也心心念着白轻语。而心泠更是对清璃痴情,哪怕是师徒,也是不管不顾,这些孩子啊,唉!
“心泠啊,你和你师父就准备这么一辈子的?”
心泠看着清璃,眷恋至极,她爱清璃,特别特别爱,所以才会不择手段,所以才会铸成大错,她不想如此,可是木已成舟,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师伯,这事从来不是我能做主的。”
云苓拉着清璃的手,“那你来说,你就准备这么耗一辈子?”
“师姐,这事,你能不能不管了?”清璃话让云苓有些生气了,“不管了,呵,这些年我没管,你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了?”
“清璃,就说你吧,你不是向来最喜欢自己容貌的吗?带上个□□,因为什么?你在逃避啊,清璃你还是我的师妹吗?我家小师妹,从来不会逃避的!”
“还有心泠,我们家小泠儿,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孩子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你看不到吗?你现在在她身上还能看到半点当年可爱的模样吗?清璃,看着她变成这样你不心疼吗?”
心疼吗?当然是心疼的啊,心泠的童声稚语似乎是还在耳边回荡,可眼前的人,与可爱扯不上半分关系了,眼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毁在了自己的手上,她怎么会不心疼,哪里会不心疼?
痛苦地闭上了眼,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落了下来,“师姐,你不要再说了!”再心疼,也不能淡化那些过往的记忆,那些刻骨铭心的不堪往事。
这般的清璃,云苓看了都心疼,更别说心泠了。“师伯,我便先走了!”心泠说着退了下去,她想去开口安慰清璃,可是她更清楚清璃一切的痛苦都是来自她,离开这,应该便是对清璃最好的安慰了!
她却是看不到在她离去的时候,清璃睁开了眸子,张口欲留,只不过话终究是没说出口。心泠,师父或许可以原谅你对师父犯下的错事,可是师父不能原谅你害了无辜人!
云苓看的难受,这两人,怎么都这么别扭啊!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是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无奈地叹了口气,心疼地抱住清璃的身子,无奈极了,“你,这又是何苦啊?”伤了自己,也伤了那个孩子!
“都这么年了,那些事该放下了!”
清璃苦笑,她又何尝想如此,只是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
比起这边,林倚晚那边却是要好上不少了……
“郡主,你快进去瞧瞧吧,听着里面动静挺大的,娘娘要是出事了可就不好了?”林倚晚刚到侧殿院门口,一个宫女便应迎了过来,看那模样,是着急坏了的。
林倚晚更是急了,连忙向里走过去,却也不是冲动的人,没有盲目地冲进去,问着情况,“到底是怎么了?”
只是宫女也知道的不多,“奴婢也不清楚是怎么了,就是老夫人来了,便开始说娘娘,里面什么声音都有,还有砸东西的声音,我们担心娘娘,可娘娘不让我们进,心泠姐姐又不在,郡主快进去瞧瞧吧!”
林倚晚皱眉,这还得了,都砸东西了,要是伤着了白轻语,可怎么是好?
“扫把星,你就是个扫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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