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刚才的人头再捞上来!”潘玉命令道。
一位胆大的划桨手将那颗人头又用渔网拖了上来,潘玉接过人头置于甲板上,她从袖中取出一把剪刀,将人头上的一缕头发剪了下来。那缕头发竟然立即像蛇一样缠绕到潘玉的手指上。
那个扔人头、喝酒的船员既痛苦又极端恐惧,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程度。周围的船员也感到恐惧,没有一个敢扶这名船员。
潘玉又掏出一个空符囊,将头发放入,并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入符囊中。
令人惊异地事情发生了,那染红的头发像蚯蚓一样从符囊中爬出,并不断的舞动着。潘玉连忙将符囊举到已经奄奄一息的船员嘴边,那头发直接窜进了船员的口中,接着那船员呻吟了一下,脸色开始恢复了正常。
“七个时辰不能进水进食!还有,碰过人头的所有人也要这样!”潘玉又嘱咐了一遍。
“可这人头怎么办?”有船员问道。
“我亲自处理,所有人都到甲板上去吧!”潘玉的话语无疑开始有了效力,所有的船员因为这件事而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知道潘玉的才能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路平啊,幸好我们的船长懂法术!”
那个死里逃生的船员原来叫路平。几名船员将他抬起,送到上层甲板上。
“路平啊,死人的头发什么味道,好吃吗?”一个船员开起了玩笑。
“死一边去!你也得跟我一样七个时辰内不能吃喝!”
“对了,大妹子,你救了我一命,我路平以后绝对听你的差遣,其他人也是!谁敢不服从你的指挥,我先灭了他!”死里逃生的路平不敢再瞧不起眼前这名夫人了。
“你还是先休息吧!少说话,毕竟你还得七个时辰不能进食呢!”
于是,船员们都到上层甲板上,划桨的船舱里就只剩下潘玉和船大副古波了。
“这些人头上的诅咒怎么除?”古波问道。
“必须找到这些人头的尸身,否则诅咒不灭!我们得上岸,找到这些无头的尸体!因为他们死前都是巫师,而能够杀死巫师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甚至,这很可能是个陷阱!”古波补充道。
“看来,这次我和我的队员们得进京城一趟了。”
“那,你丈夫的事怎么办?”
“没有通关文书,我们也过不了京城设在上游的哨卡,我们在办文书的同时,顺便清除这个诅咒!”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古波感到时间紧迫。
“等等,这次我们兵分两路,你带部分人主要去办通关文书,我带人去清除诅咒,其他人在船上戒备,到时我们还是在这里会合!”
于是战船就停在京城城墙工事附近,青龙江的左岸。岸边桦树林密布,战船放下风帆和桅杆后,其浅灰色的战船颜色,可以使战船混于桦树树林之中。
天暗了下来,两艘舢板从战船上卸了下来。趁夜色朦胧,潘玉带领五个从夕家村带来的手下,带着各自的武器,穿一袭黑衣,乘着一艘舢板,先行出发,舢板上还有一个贴着符咒的口袋,里面正是装满了用白菜包裹的人头。随后,古波也带着人手,穿着华丽的衣服,上了另一个舢板,并带好一盒金银珠宝,以便打点各级官员,以获取公文。古波长期在船上经商,对送礼贿赂官员以换公文的事情,早就驾轻就熟。
潘玉一行人很快到达城墙外的一个岸边码头,刚上码头,她轻声对身后的一名男孩问道:“灵狗,能闻到这与些人头相同的气味吗?”
原来这个名叫灵狗的人的具有像狗一样灵敏的鼻子。
“没有闻到,应该在菜市场附近,那里才是枭首示众之地。我们还需要向街内走。”灵狗说。
于是,一行人趁夜色,沿着京城城墙外的一条街道,向城门菜市场附近走去。天已完全黑了下来,京城已经戒严,周围的居民甚至都没有敢掌灯的。白天的红男绿女们早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冷酷的寒风刮过萧瑟的街道。
“等等!”灵狗好像闻到了什么。
“有尸体的味道!”灵狗轻声说道。大家向周围看了看,但并不是菜市场的位置。
灵狗迅速攀到一棵槐树上。这是一棵至少三百多年的老槐树,树枝上缠满了红色绸布,迎风飘展,在月亮还没完全升起的情况下,十分便于隐蔽。潘玉和其他人迅速躲藏到老槐树的阴影里,最强壮的那位属下——大力士程力,背着那袋人头原地不动。
灵狗又顺着风闻了闻,跳下树,向潘玉轻声说道:“不会是我们要找的尸体,这尸体还很新鲜,有浓浓的鲜血味道,看来刚死不久!”
这时,夜幕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其他人待在这里,灵狗、飞猫随我来!刘星、刘文,你们两兄弟保护好程力!”潘玉说完,随即领灵狗、飞猫二人跃上了房顶。
附近民居的都是白墙灰瓦,三人一袭黑衣,在灰瓦上闪躲腾移,如履平地。远处是京城高大的城墙工事的轮廓,那里是唯一有灯光的地方。城墙上正有巡逻兵守卫,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潘玉三人尽量将自己隐藏在建筑的阴影里。好在这些城外的居民都喜欢在自己家院落里栽一棵大树以乘凉,几乎每座建筑附近都有一棵大树可以隐藏自己。
三人直奔发出尖叫的方向,突然远处的房顶上出现了几个身影,灵猫的眼力超乎常人,他迅速指引着另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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