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的目光,皇后挑眉,做无意状看她一眼,如愿看到她耳根微红,皇后心情越发畅快,决定等会儿可得好好露一手,给自家女人打足够的好东西。
什么狐裘,什么鹿茸,再来个什么其他的。
这是她的女人,她不宠着,难不成还要别人宠着?
腰杆子挺得越发的直,皇后努力将自己表现得越发英姿飒爽。
只敢偷偷瞥一眼,便立即收回目光,余暖抿唇,她想试着去学她那样将弓给拉满,却怎也不行,只能稍微拉开一点。
憋红了一张脸,余暖偷偷用余光再瞅一眼皇后,觉得皇后更不容易了。
一声哨响,众人争先恐后呈小列状进了林子。眼瞅着皇后转眼已是远了,余暖抿唇,觉得她帅破苍穹,自己与有荣焉。
“襄妃,走了。”
突然的话语将余暖终于拉回现实,是萧妃带着嫌弃的声音。
抽搐一下嘴角,余暖转头,看向萧妃,“去哪?急什么?”
“若非那娴妃一马当先冲进去了……我不过出于好心,提醒你一下罢了。”语气也并不怎么好,萧妃拉了拉缰绳,回头看她。
“……”一时语塞,余暖并不在意这些狩猎所能赢得的奖励,干咳两声,余暖看着她带着的五六个人,“你想讨要个名次?”据她所知,萧妃可是个一向恨不得宫里没人记得她自己的一个存在,更何况现在她还极有可能和韶美人有奸|情了。
“你呢?”不答反问,却是给出了她的答案。
对视一眼,余暖点点头,拍拍马儿,让枣红马小步向前,“不妨一起?”
“无妨。”并不拒绝,萧妃对于这个虽总也有些奇怪的襄妃并无太多的抵触。好歹,不论如何,她总是会比皇后和皇帝,还有那些个其他的宫妃好相处些的。而自己,也不怕她抖露出自己的秘辛。
“朝哪儿走?”
萧妃闻言便瞅她一眼,“穿金戴银,一看便不是个来狩猎的,左右转转便好。”她说着,环顾一下四周,很快挑了一条小道,率先调转了马头。
“这般说来,萧妃可也不一样?”跟上,她总堵自己的话,自己也总得回敬一二。
“我从不曾说过我是特意来狩猎的。”萧妃说着,顿了顿,转眸便见了一只兔子,看了身后宫人一眼,顿时有人拉了弓,瞄准兔子。
有箭声破空之声入耳,余暖便见着一根白羽的箭,飞快地冲向那只兔子。不过转眸,那兔子已然倒地,抽了抽腿,再无声息。
蹙眉,余暖便想着皇后宫里的薄雪,若是谢羲,当是不会去射杀野兔。
“我不去做,自有人可代我完成。”
萧妃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余暖看她一眼,不知该说什么。
即便是上辈子见过太多这样的画面,余暖却始终难以对此有什么热情。
“给你个机会,看谁可先跑到那边。”心念一动,余暖对着她道,没带什么情绪。
恰好她也准备坠马,闹点事儿,也想少见些这些单方面的屠戮的画面。
“你这不算,”萧妃说着,顿了顿,面带鄙夷,“我的马没你的好。”
看着萧妃的老弱病残马,再看看自己的壮年枣红马,余暖突然觉得萧妃其实也是个怪有意思的姑娘,“那你就换匹。”
不置可否,瞅着远处林中有飞鸟的哀鸣传来,而后是一群鸟儿向天飞去。
也不知是谁给打死了什么,是她吗?那会是打中什么呢?想起她昨日帐中的低语,直道要给她打些好东西回来,也不晓得会是什么呢?不过是什么都不重要,毕竟,谢羲给自己的,她都喜欢。
“驾~”
余暖正暗自出神,却不想有马蹄声传来。顿时从出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余暖随着声音看去,是萧妃已然换完了马,率先跑到前边去了。
勾一下唇角,也不多说什么,余暖当即娴熟地轻踢马腹,催了马儿往前追去。
策马扬鞭,萧妃的马儿驾驭得倒是与余暖所差无几,一时倒是棋逢对手,乃至于余暖甚至都给将坠马这事儿给忘得彻底。
直至罢了,二人遣着宫人在后边候着,双双倒在溪边石上,倒也和谐。
“旗鼓相当?”余暖的声音,是带着畅快的。赛马,其实不失为一种发泄那些负面情绪的方法,余暖可以察觉,那些不好的情绪都淡了许多,不可谓不高兴。
“没想到,你看着柔弱,倒是可以。”是赞扬的语气。
“我柔弱,但也可以,这不冲突。”看着头顶的叶子细碎,遮挡住那么烈的日头,撑开底下一片的绿意,余暖觉得如果可以,和谢羲以后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也是很悠闲的。
“襄妃倒是一点都不谦虚。”挑眉,萧妃对余暖也有了些好感。
“我还可以不会说话,”余暖说着,侧过脸,她看向萧妃,问出了先前便想问的一个问题,“你喜欢韶美人?”
她的声音不响,却也不轻,足够萧妃听见。
愣了愣,没想着她会突然问出这么个犀利的问题,萧妃看她,蹙眉,“就像你和皇后。”
“萧妃,其实你挺聪明,”耳边是溪水哗哗的声音,上边波光粼粼,很是好看,“你想过以后你与韶美人如何?”
萧妃看她,没有立刻回答,“船到桥头自然直。”想来,襄妃有皇后,或是不必担忧,但自己……船到船头自然直,有时,不过是得过且过的另一个名字。
看她半晌,余暖也不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声音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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