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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开心,没有难过,没有解脱。
她走出一条丑陋的令人嫌恶的路,出了门,拐个道,却是一条与以前全然相同的路。
“哎,娘先出去打理打理东西,我让丫鬟给你收拾。”余母看着女儿失魂落魄模样,愈发觉得伤感,擦着眼角就出了门。女儿都已这般,她怎么忍心再给她添堵?
丫鬟很快进来给她打扮。
余暖便一言不发,只安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想做些什么。
第一次,她穿越,第二次,她重生,那第三次呢?
余暖有些恍惚。
“你出去一下,我想静一静。”余暖不想想太多,眼神有了焦距,她看向丫鬟,吩咐道。
“是,小姐。”丫鬟担忧看她一眼,到底退了出去。
不敢走远,她觉着自家小姐今个儿有些不对。
余暖看她一眼,走过去把房门锁上,她开始环顾屋子。
撞地,大抵是死不了的,也就只能把自己撞晕,涂添更多麻烦。
窒息,就一个小茶壶,估摸也是不行。
至于用被子把自己闷死......余暖走过去,将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不知是否自己用的不好,虽然呼吸困难,但是也是能呼吸的。
余暖最后看中了桌上的剪刀。
余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激动。
什么时候?原来自杀是件快乐的事了?
给自己逗笑,余暖轻笑出声。她许久没有笑得这般轻松了吧。
隐约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当年她还不是余暖的时候,她是看过科普的,手上是有根动脉的,割断就可以死人。
余暖拿起剪刀时候,觉得自己有些心跳加速。这让她想起当初,她进宫,看到皇帝的第一眼,也是这般的。
她伸出手,感受一下自己的心跳。
看着手上的脉搏,余暖咬唇,她其实挺怕疼。
不过,这一次,她豁出去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若是这次不疼,那她以后会更疼。
那会儿,便不是单单ròu_tǐ上的疼了。
狠下心,余暖打开剪刀就往自己手上割。
“嘶”,从来都是最怕疼的那个,余暖眼眶顿时红了。
肉因为她的用力都翻过来,血顿时涌了出来,争先恐后,滑过手腕,低落在地上,一滴一滴,是妖艳的颜色。
“小姐!小姐!”
那方丫鬟却像看到了什么一般开始用力拍打门。
余暖眼皮一跳,忍着疼硬生生给转了身。
血啊,你快点流!
“快快快!快踹开门!”
知她不会开了,丫鬟忙叫她方才偷偷去叫来的男丁来撞门。
左右无法,余暖听着门砰砰作响,心道这回可好,怕是死不成了,心下又气又是高兴。
气她的打搅,却高兴这样她就不用死了。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死不成,那就……不死了吧?
余暖听到自己心里有很小的声音弱弱的说。
她看到这个声音,像是给自己打开一个新世界的大门,竟然心里冒进来一点点久违的阳光,那么温暖。
丫鬟带人冲进来的时候,便是见着一个这样的场景。
凌乱的屋子,衣衫凌乱的小姐便站在屋子中间的桌子边上,地上血迹斑斓。小姐背着她站着,侧着脑袋看她,眼睛亮亮的,带着感谢地对她一笑。
丫鬟顿时愣了一下,可旋即便想到什么,忙上去拿了帕子就轻手轻脚去将余暖的手给包起来,惊惧道,“小姐!您怎的想不开呢!”她说着,眼角就湿润了,却是憋着。
余暖忍着疼,疼的眼泪都掉下来,她把头扭开,就怕自己一没留神眼泪给掉到手腕上,那可就更疼了。
“小姐,您可忍着些,我们去让人叫大夫了,就上门来的!”
看手帕立马就给染红,丫鬟顿觉愈发心疼,又拿了干净的布料遮上。
“白术,你随我进宫吧。”咬牙,余暖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丫鬟白术便睁开泪眼朦胧看她,越发难过,“小姐,你说什么傻话,我本便是要随你进宫的啊。”该是怎样的疼,连着这都记迷糊去了?白术动作更是轻柔。
余暖顿觉恍惚。
白术是随她进宫的?
是了,是随她进宫的,可当初她一进宫便一门心思扑在和皇后斗上,没想到自幼便陪她的白术却是去了。
余暖挪开目光,觉得对不起白术。其实白术是个很好的姑娘。
这次,不会了。
大夫还没来,余母却是冲忙赶来了,还带了余父。除却自幼借住在自家府上,但此时,还在外征战的余皓,一时府上人竟是齐了。
不免一番劝解,直将余暖听得头大。
可虽是手给伤了,这宫还是得进,时亦不可耽搁。
皇命不可违。
一家子心惊胆战给余暖送走,依依惜别。
可他们不知的是,余暖的寻死的确牵动颇多。
彼时皇后正在坐在水池边洒着食儿,喂着胖鲤,闻言倒是给逗笑了,直道,“这欲迎还拒过了可就不好玩了。”
这可都就上轿了还寻死觅活。
欲拒还迎,原来竟还可这么给用的?
非蠢即傻。
这会儿宫里再来个傻子,可不和那位凑成一对,可终于能好玩儿些了。
大手一挥,皇后笑道,“本宫今日心情好,都赏。”
作者有话要说: 余暖与娘娘上辈子无责任小剧场:
余暖(盯着皇后手边的葡萄):皇后娘娘,听说近来西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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