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样?这帅哥。”她表姐倒是有心挂着这事。她躺在病床上,问珍珍。
“人不错,挺好,有爱心啊!”珍珍说。
“你们都有点意思吧,那你得抓紧啊,你也二十出头了。”她表姐关切地说。
“我们连电话号码都没有留下。”珍珍说。
“那,你怎么办?”表姐问珍珍。
“我看看,有没有缘分,有缘分就会有机会的。”珍珍小声地说。
她表姐看着珍珍,从她的神态、眼神中,她表姐知道,这表妹对李山是有意思的,她想一定要撮合成这一桩美事。
“要是这次以后,再也见不到李山,那自己和他就不会有这一段半途夭折的姻缘了,或许自己的人生会有另外的模式。”迟悟珍姐心里想着。
迟悟珍姐这时独自靠在床头,那种寂寞、那种苦苦追溯往事、那种后悔莫及的痛苦,无休止地折磨着她的身心,让她疲惫不堪地苦苦地忍受着,这更令她身心交瘁。
对往事的追忆,那伤心,那后悔,把她的大脑剌激得特别清醒、特别清淅,她象小学生做作业检查作业般地认真细致地想着往事的一点点一滴滴,仿佛想着在那一点那一处可以纠正,要是重新再来的,或许事情发展就会怎样怎样。
但人生怎能象橡皮擦铅笔笔迹般地轻松地擦掉,再重新改正,人生能再来吗?真是:一失足误成千古恨!
迟悟珍姐也明知这些反复无穷无尽的回想是没有用的,只有增加痛苦,但就是止不住脑子独自去想,真是折磨人哪!
迟悟珍姐原想,今晚是周末,女儿莹莹好久没有回家,今晚回来,周末有个伴,母女俩一起说说笑笑,好度过这漫长的夜晚。但这莹莹却与小李一见钟情,幽会了。
虽说女大不中留,女儿迟早是要嫁人跟别人走的,但这个莹莹才十六岁啊!莹莹会不会是太草率了,与小李一见面,刚相识,怎么就这样地一起过夜,交往相互了解一下嘛,难道就是凭第一感觉便定了终身大事。
珍姐原本想另外打电话给小李的,阻止他和自己女儿在一起。但如果自己这样做,太生硬,伤害了小李,最终受害的还是自己女儿,她的女儿会受到更大的伤害。面对着女儿那幼小的生命与那孱弱的心灵,她深深地感到无助与愧疚,自己怎样都好,都要用心、用自己的母爱、用自己生命来呵护好自己的女儿。
迟悟珍姐想到这,如果她那样生硬地阻拦自己女儿莹莹与小李相会,只会更进一步伤害到自己心爱的女儿时,她顺水推舟,鼓励着莹莹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爱!
也许,这是女儿莹莹那久久被压抑的心灵,早就达到了心理承受的临界点,一旦遇上了契机,就会喷发。而小李的出现,正是她那被压抑的心灵,要喷发、要释放的一个诱因,一条导火线。
冰冻三尺,岂是一天之寒!
家庭的裂变,对这个已经懂事但却又是那样幼嫩的女儿,怎么都是一处无法抹去的心灵创伤。
失去了父爱,残缺了的家庭,看着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亲,一下子变得对自己冷若冻霜、视如陌路······这一切,这宛如在她那一颗幼小心灵上戳上了一刀,血淋滴滴,是怎样的残忍啊!
珍姐她面对着这一段一步步走向死亡的婚姻,她心如槁木死灰,以至于到了无可奈何无所谓一切看穿看透看空的境界了。但她唯一牵挂的和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一个女儿莹莹,莹莹她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这一块肉,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精神寄托。她总想着,她要用自己的一切来换取莹莹的幸福!即使是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要拼老命竭尽最后一口气地将莹莹从这苦难之河中托送到欢乐的彼岸。
这个小李,是一个出身于清贫人家的男孩子,心慈面善,身材英猛,相貌俊秀,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她当时是购车连司机一起带回来的,她对小李的印象不错,同时也同情小李的困境。但确实是没有从选女婿角度来考虑的。女儿莹莹说她会选车更会挑人,应该是莹莹她自己美人巨眼识英雄吧,小李眼前是落魄为人打工,年轻人嘛,变数大着呢,但愿他终有鲤鱼跳龙门、石头翻身之时。
哎,话又说回来了,一旦小李锦袍加身、功成名就时,会不会见异思迁、情移别恋呢。这年头,男人的心,又有几个能抵挡得住漫天的无底线的诱惑呢!女人只是昙花一现,而男人却总是来日方长,愈久弥坚。大叔恋有的是,恋大妈爱大婶的就少,大妈大婶跳起舞,满广场都是。中国大妈就多得满街跑,全世界五大洲四大洋逛着,踩转着地球。
我的女儿,莹莹,你会不会重蹈覆辙呀。
“上天啊,保佑我女儿!”珍珍想到此,又急忙忙在床上跪着,面朝佛像,双手合拢,接着就俯首贴床跪拜。
珍珍的心理就是这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想着,自己当年与李山也不是一样,爱得如胶似漆山盟海誓海枯石烂永不变心,现在,自己不也是独守空床、长夜难熬吗。
“罢罢,罢了。再想十遍百遍,再说十句百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也是无济于事了。”珍姐闭目,合手在胸,心想着。
珍姐虔诚祷告完毕,重新靠在床头,睁着眼,眼前好似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但一合上眼皮,却又是往事历历在目,思绪万千,停也停不下。
珍姐心想着,要控制自己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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