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王富贵!醒醒醒醒!”头顶上传来赵牲旺的枭叫。
我仰起脖子望向天空,只见赵牲旺伸出脖子,试探着向下,一双贼眼精光四射。
他的这声喊,击碎我连日来的回忆,回归到现实,回归到不堪忍受又不得不忍受的现实地牢中。阴暗、潮湿,缺乏淡水与食物,我这条小命几乎要被断送于此了。已经第五天了,赵牲旺与我彼此拮抗,他休想从我身上探听到一个字的《以理时轮经》。当然,我绞尽脑汁,也没有什么脱困的好办法,只能如是坚持,等待没有任何希望的希望。他目前也是骑虎难下,要是我主动说出,前提是得把我捞上来,让我喝饱吃足,笔墨纸砚准备好。这个过程难免会造成我猛虎出笼,不可收拾。所以,他让我大声念出来,将我的口诵录音,提供给不知名的神秘组织,或者是朗基努斯俱乐部。等把全部的经文说出,我的利用价值归零,性命大概也就不保了吧。他什么也得不到,最后我也不过饥渴而死。他们享受来自潜艇的供给,还能几乎是永久的活下去,而我死了,胜利的天平终于落在他们一方。
“你说吧,什么事儿?”我淡淡回答。
“哟,我天!你还没死呐?可够顽强。第五天了,人家说人不喝水,三天就死,富贵你打破人体生理极限了!”
他这番恭维,饶是我五天水米未进,也想呕吐。
“你没死,我就不会死。要是你死了,我就更不会死。”
“呵呵,听起来蛮有哲理的,你想……”
“赵牲旺,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我脑子一抽,突然想了解清楚一些事情。
赵牲旺见我行为反常,也是一愣,奇道:“你……你问吧,我该说的都会告诉你的。”
“你们是被谁指示的?幕后老板是谁?”
赵牲旺没有立刻回答我,他想了一会儿,说道:“并没有什么幕后老板,我们三个是临时行事的。”
“屁话!你怎么知道《以理时轮经》?难道是小翠告诉你的?”
“那还用说?你真以为世界上有一往情深的女人?你突然消失三四年,真把自己当成杨过不辞而别?不对,你又不是小龙女。小翠和你在一起本来也是没办法,迁就对付着过。何况日久生情你懂不?这世上,除了你爹你妈,任何人只要不常联系,都比陌生人还生。你个大傻逼!癞蛤蟆好想吃天鹅肉,装什么情圣?”
赵牲旺得意洋洋,当然,从一个男人手里硬生生夺走一个女人,凡是雄性,自然都会感到无比荣耀。
“你继续说吧,为什么要害我?”事到如今,我越发平静。
“我没有害你,只是利用你。自从上岛第一天,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脱困。后来我们三人一合计,全他妈是因为你!你这家伙就是个害人精,我们被你害得受了牵连!”说到这儿,赵牲旺已经是破口大骂了,又随手朝我丢下几个小石块,后来又摸到一块儿大的,努力压抑自己没有丢下去,他继续说道,“那帮势力那么大,肯定是不缺钱的,那就必然是其他东西。联想到岛上还有个不知名的老头被困在这,也是修行《以理时轮经》,那么这东西就是关键!毫无疑问,他们要的就是那东西!!傻逼啊,黄小翠!!一把火就把那本书烧了?!唉,我能逼他们现身,可没有什么条件去换取自由。《以理时轮经》大概可以。”
我对赵牲旺缜密无隙的推理表示震惊,也对运用《以理时轮经》换取自由保持怀疑,毕竟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他们都没有强行上岛,打死彼特,夺取那本书。几乎是唯一的一次派人强攻,也被岛上大老鼠吃掉了。倘若他们集结大兵,老鼠们再凶悍,也不是人的对手。《以理时轮经》真的就那么重要,那不过是很玄乎的书籍罢了。而我,那么多年过去,到底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还是一无所知。
现下他提出《以理时轮经》,有求于我,不妨虚与委蛇一番,说不定有一线生机。假意叹口气,说道:“赵牲旺,我也是服了你了,不就是那本破书吗?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了,有必要把我从洞房扔到这儿?我也想出去的,你先把我拉上去,我写给你就是了。”
赵牲旺冷笑一声,说道:“有可能我误判了形势,你很有可能交出经文。但后一个结果是引起你的警觉心,再一走了之罢了,起了杀心,我们都活不了了。我不知道他们争夺的东西内容是什么,肯定很重要。只好设个局,把你困住,逼你交出。走到这一步了,说实话,我还真不敢把你放出来。”
赵牲旺把目的和盘托出,等待问我什么反映。而我,什么表示也没有。就这样沉默五六分钟,我说出一番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话。
“算了,我认栽,也不恨你。你看你把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为了一本书,实在不值当。我告诉你《以理时轮经》的秘密,条件你得给我口吃的,放不放随你便。”
他必然有一大套说辞,没想到我来这么一句,乱了方寸,也是希望殆尽了。他有些激动,声音有些微颤:“真的?你确定?富贵你还真是个通情达理,识时务的俊杰。不对,不对不对,我不信,除非你发誓。好,我先发誓:我给你口吃的,救你上来,用来换取你得《以理时轮经》。否则不得好死!怎么样?”
我心里哑然失笑,这种无情无义的东西,妄想用发誓欺瞒我?估计他发誓的同时,同时反复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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