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道长,情况如何。”两人异口同声,互相对视一眼,又觉不妥,匆匆转过头去。
萧恒彦咳了咳,“道长,舒儿她情况怎么样?”
清心皱着眉头,但又有一份一切尽在把握的沉着,萧恒彦不敢太过打扰正在诊脉的清心低低地问着,却并未得到回应。
“年轻人玩闹起来也别太疯,”清心闪着玩味的笑,“情况还算是在掌控之内,倒也不必太过担心,郭采,我让你准备的药材都准备好没有?”
萧恒彦顾不上清心此时的打趣,显得焦虑但是又强装镇定。郭采好上一些,回道:“这方圆百里的药材近期都被消耗得七七八八了,重新调也来不及,只凑出三副药的剂量,但...”郭采停了一下,“还有一味药材没有找到,好像是汝升麻,我找了许久,我找了许多家药店,都没有存货了,要重新调运的话...”
“没那时间了,必须在两天之内找到,否则她性命危矣。”清心毫不留情地打断,“这汝升麻在汝州,现在怕是有些来不及了。她受过极重的内伤,尚未痊愈,又接二连三的受外伤,她身体底子本就不好,伤没停过,要恢复就更难,原本拿药和她本身的内功压着,但是这两天春寒,再加上过度劳累,将她压着的暗伤尽数引发,难呐。”清心脸上出现了难得的凝重。
两人脸色大变,郭采还好,他毕竟经历过郭舒病重,如今勉强算是有些经验。萧恒彦强壮镇定,可是颤抖的拳头将他尽数出卖。
没什么犹豫,萧恒彦快速吩咐道:“我现在带人去找,你留在这里帮道长照顾她,”目光坚定不少,“我一定会在两天内把它带回来的。”
“你自己去吧,两天时间来回,恐怕马撑不住,带上玲珑,目前只有玲珑可能做到这一点,它是我见过的耐力最好同时又快的。”
“我再带上一匹马换乘用,玲珑不能太累,否则我没办法交代。”萧恒彦转念说道。
“可能办不到,没有任何一匹马能比得上它的速度和耐力,你的马可能跟不上它,就让玲珑去吧,也不枉我那么多的珍奇。”
见清心一再坚持,萧恒彦不能不听,毕竟他并不清楚玲珑的脚力,他只能祈祷玲珑能不负他的期冀。
“前两天我已经联系了他们,让他们尽快送过来,你沿着官道走,说不定能和他们半途相遇,我立刻飞鸽传书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加快速度。”郭采说道。
萧恒彦听罢,心似乎稍稍放了下来,却又冷声道:“她就拜托你了,这两天的政务,你和姜成毅两个人商量着办,他这个人太过谨小慎微,胆小怕事,有些决定,你亦可代本王做,交给你了。”
郭采听罢,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萧恒彦竟然会真的亲自去,留下这么一个大摊子。他也明白,这件事万不可让旁人知道流传到京城,此时姜成毅胆小怕事到是一个绝佳的助力,萧恒彦的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压着姜成毅,这个他倒是做得到。
“臣定不负王爷所托。”
眼见萧恒彦大步向外走去,郭采担忧地看着郭舒此时面无血色的脸颊,正在疯狂地冒着冷汗,可又毫无反应,躺在床上的她,让郭采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一直惊心动魄的冬天,大夫几乎每天都在让他们做好准备,家里一直是鸡飞狗跳。好不容易开春,刚刚能放下心来,她的病情又开始反复了。
还是要告诉父亲,只是不能以实情相告,免得父亲担忧。郭采默默地想着,清心转过身来,不耐烦地说:“还留着在这里干嘛,刚刚才布置下来的事情耽误不得,你只管准备药材,把门带上,没我吩咐不许进来。”
虽然被责怪,但郭采并不敢托大,转身就出去了,透过门深深地看了一眼,墨黑的眼眸中尽是忧虑,但他只能撑住,以免大局出错,毕竟要压住一州刺史,这件事情也不算简单。
“主子,”一个身影隐藏在阴影处,“不能再拖延了。”
郭采身形一僵,眸中闪动着挣扎的光芒,又坚定了下来,“再等等,这里离不开我,若是贸然行动,反而会引人注目,再等等。”
“可...”
“你在质疑我?”郭采的声音变得无比威严。
“不敢。”
声音消失了,郭采留恋地看了一眼房间,又健步向前走去。
整整两天,房门紧闭,若不是送到门口的饭菜有被动过的迹象,郭采还以为里面出了事情,可是清心不叫,他也不敢进去,只敢在在门外徘徊。只是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萧恒彦一走,原本萧恒彦的工作全都落到了他头上,他还得压着姜成毅。
好在姜成毅这个人不敢在这种时候惹到郭家三公子,再加上还有一个徐王在背后撑腰,他表现得无比听话,省了郭采不少事情。要说这个姜成毅虽然胆小怕事,可能力倒也不赖,不然以他姜家旁系的身份,恐怕也坐不稳这个刺史的位置。
可是眼见暮色沉沉,两日转眼便过,郭采守在门外,却仍旧没有收到城防的报告,郭采心如火烧,可他还不能乱,他必须镇定以稳固大局。姜成毅双手抱在身前,是不是看看是否有人过来报告,说看见了徐王殿下。他此时不仅担心萧恒彦在自己的地界出事,郭舒出事他也承受不起,姜成毅坐立不安。
眼看太阳的余晖正在挣扎着挥洒,姜成毅鬓角的冷汗都留下来了。尽管天气舒适,但是姜成毅此时就像置身文火之上,可看看郭采镇定的模样,他又不敢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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