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然沉吟着抱起阮梨容,脸颊轻轻地摩蹭嫩滑冰凉的脸颊,片刻后,他把阮梨容放下,冲宁海天长揖到地。
“有劳宁先生,墨然在此拜谢。”
“这输真气之人?”宁海天问道。
“远臻,拜托你了。”沈墨然转向聂远臻。
聂远臻默默点头。
要换血自是要抽血,沈墨然捋起袖子问道:“宁先生,要怎么抽?”
“你的血不行,女人的也不行。”宁海天摇头,道:“梨容是阴寒体质,若想她活转过来后能害喜,只能换至阳至纯之血。”
宁海天看向陶胜风:“陶爷有过女人吗?”
外传陶胜风冷酷无情,身边一个女人亦无,事关重大,宁海天还是问了一下。
陶胜风面上泛起暗红,垂下头低声道:“找女人从来没有,用手过。”
“那无碍,陶爷是成年男子,最合适的,我再试验一下,若是陶爷的血与梨容的能够相容,就用你的血,可否?”
“没问题。”陶胜风坚定地点头。
宁海天取了陶胜风的血,试验过后,惊喜地确认,用陶胜风的血即可。
留了聂远臻和陶胜风,其他人被他赶出房间。
漫长的三天,恍如百年。
当宁海天打开房门,告诉沈墨然,阮梨容醒过来了,生命无虞时,沈墨然摇晃了几下,咚地一声倒地。
“墨然……”丁氏和夏知霖惊叫。
“没事,太紧张了,一下放松过来控制不住心神,扶着他上-床躺着,好好睡一觉便成。”宁海天把过脉,笑着道。
得知女儿活了过来,肖氏也跟着活转。
重锦自那日后一直怔怔地没有动静,苻锦与修七两人没日没夜轮流给他输真气,阮梨容活下来的消息传过来后,重锦哇地放声大哭。这一次与以往的哭不同,那是真的哭,涕泪交加,伤心欲绝。
“这孩子倒像是阮梨容亲生的。”苻锦吃醋,看向修七泪汪汪道:“你马上准备一下,我要带着儿子离开,以后不给儿子见阮梨容。”
“真带走?”修七指着听了苻锦的话后,在床上拼力打滚的重锦颇为难。
苻锦没能带走重锦,因为重锦不停地撒泼,才三个多月大的孩子,居然会用打滚这一招来威胁爹娘,苻锦头晕气涌晕倒过去,宁海天给她诊脉,诊出她又有身孕了。
“公主,你有身孕再带着孩子不易,不然,咱们也别搬走了,就在这边住下来吧。”修七建议,看儿子滚得鼻青脸肿喘不过气来,他有些心疼。
苻锦一家在沈府住了下来,太后觉得不像话,沈墨然那小宅子,住着阮梨容她都觉得寒酸,再住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皇家面子上更难看。
太后要给阮梨容和苻锦赐府第。
阮梨容拒绝了。宅子再小,是沈墨然为她置下的,置宅子的银子,是沈墨然辛苦赚来的,凭空得到的,怎么好也比不上这个。
苻锦也没有答应,她于俗务上一窍不通,住在沈府多好,她把公主份例交给阮梨容,一切家事由阮梨容打理,她只需要吃喝玩乐即可。
开始,她伤心儿子和阮梨容亲近不和自己亲近,没多久便给肚里的小的折腾得顾不上重锦了。
她这一胎怀得很辛苦,远比怀重锦那时折磨人,好在,现在有修七给她整弄,不舒服时,就整治修七出气。
春日刚过,沈府里一大家子人一齐搬家,住到相府去了。
阮梨容害喜了,丁氏不放心,要亲自照顾,丁氏若是来沈家住,夏知霖势必也跟过来,官员来来往往,宅子便太小了。
女儿和女婿竟住到相府去,太后觉得有些没面子,再次提出赐宅第。
“不要。”苻锦振振有词,“重锦只跟阮梨容,我要看儿子,不跟着去怎么办?”
她才懒得打理家事呢,而且,她很忙,要整弄修七,着实忙不过来。
“夏相和夫人不嫌麻烦便可,母后就不要操心了。”皇帝觉得不错,妹妹住到相府,私心里,他觉得自己好像和夏知霖的关系更近了,不只是君臣。
阮梨容其实成亲才四个月就害喜了,时间不算长,可因为之前不能怀胎的说法,又加上是死里逃生捡回的命怀上的孩子,一大家人把她当露珠儿捧着,小心翼翼半点不敢疏忽。
最最紧张的,却不是沈墨然,而是才六个月大的重锦。
“这孩子啊!”阮梨容有些无奈地对苻锦道:“我看,我生下来的如果是女儿,就许配给重锦做媳妇吧?”
“女儿是你的,儿子也是你的,你觉得好就好。”苻锦酸溜溜道。她肚里也有一个,怎么不见重锦每天哦哦呀呀要求趴肚子上听,她昨天喝水噎了一下,咳嗽了许久,也不见儿子投来关心问询的眼神。阮梨容有时稍咳一声,儿子立时紧张得变了脸,眼珠子不转看阮梨容肚子。
☆、89见针插缝
私下里,沈墨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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