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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嘉歆本有一儿一女,应该是幸福美满的一家,可惜儿子3岁时得怪病,云嘉歆到处问药,就连云州王爷那里也派人去了,结果请来的医师都束手无策,坚持了两年,可怜的孩子受尽了痛苦,最终还是死了。
现在只剩一个女儿,已经出嫁到邻府,如今家里只剩下夫人跟自己两人,虽然还有许多下人,但有时候云嘉歆还是时常感到家里空落落的。
其实云嘉歆小时候也是个苦命人,祖居云州一个贫穷的小山村里,自小父母双亡,家里留下的东西也不多,最后快要沦落到去要饭了,后来靠邻居接济得以长大,刚开始的时候曾发誓若取得功名必不忘记众乡亲,必好好报答帮助过自己的人。
云嘉歆很聪明也很努力,有道是穷孩子知道上进,忍饥挨饿也要学习,几年后终于得以高中,被云州王府王爷程林看中,大力举荐委任到卢海城担任府主,并将自己女儿晓曼郡主下嫁给云嘉歆。
自从当了卢海府府主后,云嘉歆就似变了一个人一样,疯狂地敛财,当初的雄心壮志和誓言早就抛到脑后了。
所作所为虽然不得民心,并且还有人想要联名弹劾他,但王爷程林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甚至还帮他压着,这就更助长了云嘉歆的yu望,胆子也更大。尽管程林有时候也点拨他,让他收敛一些,但云嘉歆根本没当回事。
自从两年前得知自己患了绝症后,而这个绝症跟自己儿子得的绝症很是相似,经常浑身无力,胸口疼痛憋闷,有时候好像还喘不上来气。
云嘉歆便不停地派人四处寻找名医良师,誓要找出原因,后来遇到了鲁大师,鲁大师算是个方外之人,懂得一些偏门知识。
他给云嘉歆看过之后,告诉云嘉歆是被人下了蛊毒,很罕见的一种蛊毒,如今这种蛊毒在西欧大陆基本绝迹了,只有大山里的那些异族才会用一点。
云嘉歆终于明白了,原来是有人对自己下的毒手。心里气愤不已,可是有时候坐下来又常常回想自己这一生,是不是作孽太多,使得老天在惩罚他,先是儿子幼年便亡,现在是自己又得了绝症。
暗自发下了第二个誓言,若绝症得以治愈,找出下蛊毒手,必偿还第一誓言,并善待辖内百姓。
有很多时候是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才知道回忆从前的所作所为,才后悔从前的所作所为,可是等到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虽然云嘉歆不一定就能死,不过在他从穷到富,又从富到得绝症的几次转变却看出来一个人在不同的环境里所要得到的完全不一样,也说明了一个人处于不同的位置,心中所想的根本就违背了原意。
穷有穷的活法,富有富的潇洒,可是最终归根结底能得到什么结果,谁也不好说。
有时候真正体现了一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不管你是想要现实,还是想要实现,都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云嘉歆这一生也不能说没有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不好色,也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喜好,自始至终没有纳妾,如今已经年过四旬,身旁无子,有时候便常常叹息孤独。
自己费尽心机,上下打点,所揽下的这些财富,没有人来继承,又有何用?想到夭折的儿子,云嘉歆心中就不免一阵疼痛。
正当云嘉歆在书房胡思乱想,感叹人生的时候,他的妻子程晓曼走了进来。
“夫人,你怎么来了?为何不好生歇息?”云嘉歆看到妻子进来,没等她说话,便先开口问道。
程晓曼淡淡一笑,走到云嘉歆身旁,说道:“我知你最近烦心之事颇多,所以我过来看看,能否为老爷宽心。”
自从得知自己患了绝症后,云嘉歆就跟妻子分居到现在,已经快接近两年了。
云嘉歆站起身来,轻轻拥住程晓曼,重重叹了口气:“夫人,在你看来,我这一生是不是很失败?”
程晓曼不由得审视了一眼云嘉歆,疑惑道:“老爷何出此言?”
“你看我这一生磨难多多,自我儿时就双亲故去,幸得街坊助我,才有所成,然我却抛弃誓言,未回家乡一次,乡亲们必怨恨与我,此其一。”云嘉歆松开手,走到窗前。
程晓曼问道:“那你现在可想回去?”
“我还有何脸面回家乡呢?”云嘉歆又叹一口气:“如今我已是膏肓之人,若回去,众乡亲还不笑话与我?”
程晓曼缓缓走到云嘉歆身边,轻声说道:“不会,此乃你自己所想,在我看来,你若回去,众乡亲会举杯欢迎。”
“当真?”云嘉歆眼睛里闪过光芒,转头看向夫人。
程晓曼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云嘉歆的眼睛,点了点头。
云嘉歆抓起程晓曼的手,紧紧握在胸前,说道:“夫人,你可真是我内助也,过几日,等我此间事了,我便与你一同回家乡。”
程晓曼看着云嘉歆的深情,心中阴霾似乎有些松动,又问道:“那其二呢?”
“其二是我那可怜的儿子,还未成年,还未享受为父给他的富贵就早早去了,如今我身边除了夫人你,连个说话之人都没有,我这心中甚苦哇。”一说到儿子,云嘉歆不禁落下两滴老泪来。
“此乃天意,老爷莫要再纠结,都是为妻伺候得不周,才让孩儿早早去了。老爷若再记挂,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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