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式的餐桌,我以往来,都是跟店主坐在懒人沙发上,前方放两个方凳拼在一起制作成简易餐桌的。
今天也不例外,凳子上已经放好了蔬菜沙拉,叉具和两个高脚杯。
我一把捞起正在打盹的儿子抱在怀里吃它豆腐,一边望着那些东西,暗想店主这是拿出了吃西餐的架势来准备晚饭了吗?搞这么正式干什么啊,又不是小情侣,这么有情调,简直是浪费。
牛排煎的是七成熟,很快就煎好了。店主两手端着盛满牛排的盘子走出来,儿子趁我分神看食物的空挡,迅速从我怀里逃走。说来也是奇怪,以前都是它粘着我,我对它拒之千里,现在我喜欢抱着它了,它倒对我拒之千里,真是摸不透儿子的女儿心。
我将自己的困惑告诉店主,店主莞尔一笑,习以为常地说:“猫都是这样的,它们傲娇着呢。”
我不明白:“可是是它先蹭我的!”
“它可以蹭你,不代表你可以永无止境地摸它。每只猫都是女王大人,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我摇摇头,沮丧的叹了口气:“真没听过。”
“怎么?没摸够?”店主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瓶红酒,一边用开瓶器开酒,一边笑着跟我打趣,“没摸够可以摸我,我随便你摸。”
虽然店主看上就很好摸的样子,但是……
“谁要摸你啊!”我拔高嗓音吼,吼完方才发觉自己音量太高了。
店主没有被我的高嗓音吓到,耸了耸肩,笑着说:“开个玩笑而已。”
我知道他是开玩笑,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敏感了。男人之间相互开一些没节操的玩笑是很正常的事,店主说的这句话根本不算什么。以前我和学弟一起上厕所的时候,还曾经没羞没躁的比过谁的jī_jī长,谁的蛋蛋大。怎么遇到店主,我就这么容易失态了呢?
我想,很有可能是因为我看不透店主的缘故,或者,是我与他还没熟到可以肆无忌惮插科打诨的份上。
对!一定是这样。
我无暇思考太多,很快,我的心思就被牛排拉走。店主的手艺一直都是棒棒哒,七分熟的牛排他掌控的非常好,老嫩适宜,再配上几口红酒,那口感简直了,根本找不到词来形容。
我决定看在牛排的份上,不再跟店主计较他偷拿我书的事情,只要他换回来给我,一切我都既往不咎。
店主端起高脚杯,跟我碰杯。我俩吃得随意,刀叉不小心碰到盘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也无所谓;喝得更随意,连敬酒词都没有,就是单纯的碰杯,一起喝一口。
吃到一半的时候,店主突然站起来跑开,我好奇地问他干什么,他说他忘了一件事。我还没来及问是什么事呢,店里的灯就被店主关掉了。
“喂!你干什么?还没吃完呢!”我可不想黑灯瞎火的吃牛排,说不定我会把牛排喂到自己的鼻子里。
回答我的是一点烛光,只见黑暗的空间里,一点亮光从店主那里蔓延开来。随着店主的靠近,光明一点点驱走我身边的黑暗。
“你不觉得除了牛排红酒,还应该再配上蜡烛吗?”店主回归,在我对面坐定。
“烛光晚餐?”我对着红色蜡烛上的火焰微微一笑,“没想到我第一次吃烛光晚餐的经历是这样的。”
店主挑了下眉头:“什么?很失望?”
“没有,很特别。”
是的,很特别。在兜售情趣用品的店里,和一个男人坐在懒人沙发上,趴在凳子上吃烛光晚餐。身边除了各种各样的情趣用品就是一只猫。外面熙熙攘攘有车路过,真是非常特别。这特别没有任何的贬义在里面,反倒因为天下少有,仅仅是我和店主的一时兴起,而渡上了一层浪漫的气氛。
如果是一对小情侣经历着这样特别的烛光晚餐,我估计下一步就是两人在饭后急不可耐地拉下店门,抱在一起一边啃一边滚床单了吧。
我和店主不是小情侣,那种旖旎的气氛不可能出现在我们之间。可透过烛光看着我对面的帅气男人,我忽然发现,我对他的了解少得可怜。我们是朋友,应该更加了解彼此一些。
“xx,你一直住在店里?”
店主抬眼看了我一眼:“是啊,我还能去哪儿啊。”
“我的意思是,你不回家吗?你的父母呢?”我问得很小心,生怕触到他的逆鳞。
“父母不在这个城市,他们不太希望我回家,我偶尔回去几次就行了。”
“啊?”我因店主的回答大吃一惊,“为什么啊?”
店主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我问:“你想知道?”
他这么问,让我不由反思自己的问题是否太过了,有八卦别人隐私的成分在里面。于是我立即改口:“我随口一问,你不用太在意。”
“没关系,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店主切了一块牛排放进自己嘴里,咀嚼,吞下。他脸上十分平静,嘴角微提,带着稍许捉摸不透的笑意,“都是年少轻狂时做的事了,现在想想有些好笑。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当初出柜的时候动静闹得太大。我们那个城市很小,很快就传的人尽皆知。我爸很要面子的,一心想让我和当时的男朋友分手,我以前脾气不好,倔得很,就带着男朋友离家出走了。这些年虽然和家里人关系缓和不少,但每次回去,还是有人指指点点。反正家里有哥哥和妹妹照顾,我平时多转些钱给二老,过年过节的时候回家,平时很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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