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的错……”
“那你数落我干嘛?”
“没数落,就是说……”
“说什么呀,没什么说的!说什么都晚了,不都要赔钱么!别念了啊!”
“我念你……”
“要念你念得直接点哈!”景大王不耐烦的打断梁小福的话。
“你记着这些错儿,以后别他妈犯了!”梁小福一见他那流氓混混德行,冒火了,一把推倒景山,翻身骑到他身上,双手压着他肩膀开始说话,声音比刚才高了一倍不止,“推广新品种走正规来路,研究所、大学实验室、种苗公司都行,别他妈什么妖魔鬼怪都信。合同种植一步一步来,别一来就是上千亩,有多大的脚就穿多大的鞋!家里没人逼着你挣金山、银山,你悠着点行不行?!你别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人聪明透了,商量着拿主意行、不、行!”
景大王被一通吼,愣了,狗日的梁小福,敢吼你男人了!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这狗日的梁小福吼人就算了,他还要哭!
“喂……你哭个逑啊,哎,别哭啊,眼泪水滴到我脸上啦!混蛋梁小福……唔!”景大王睁大了眼睛,居然沦落到被梁小福强吻的地步了。
明明是他骂自己的,他还哭,真是……算了、算了,亲两口也好,多久没亲到了……
“唔……你才是混蛋!”亲了不晓得多久,梁小福撑起自己身子来结束这个吻,横着手背抹掉眼泪,张口第一句就是骂景山。
景大王不怒反笑,心底里越发觉得自己是个贱人,被人家发飙骂了挺爽,伸手把小福子拉着着往怀拖,“老子知错了,别骂了哈,待会儿累着你我心疼。”
“……”梁小福肩膀一硬,听着这话就要撑起身子来。
景山赶紧使劲儿抱住,说:“错了,真错了。你是不是要问我错哪儿了?我第一错在太看得起自己了,第二错在太轻率,这些都是小错,最大的错是没请示男媳妇儿,没有男媳妇儿的英明指导,一事无成啊……”
这哪儿是知错了?!
想起身,身子却动不了,梁小福一着急,张口咬在景山脖子上,死不松口。景大王哇哇大叫,哭爹喊娘的求饶,梁小福还是不松口。
等到杨朕敲门才消停,景山摸着自己一脖子的口水,哭笑不得,太他妈丢人了,奔厕所里又洗一次,再出来时,脖子上红红的牙印子可招人眼。
迎着众人的目光景大王满不在乎,你们懂个屁,这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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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整理出一幅人模狗样,同朴小平一行在小餐馆碰面,又吃一回饭,感谢老板之后拿走了车子。
一行人往朴小平的种苗公司去,福景记的二位姑娘也到了,到小会议室里把目前的情况分析了一回,订下对策。
钱是一定要赔的,若是拖欠一是违反合同、二是以后想要翻身基本没有可能,谁还会愿意来种植?
接下来是赔多少的问题,这要双方谈判才能定下,时间不觉便道下午三点,菜农代表浩浩荡荡来了。
朴小平这种苗公司的房子就是自家的宅基地,九几年时修的三层小洋楼,前边有宽宽的坝子,邻着大路边上。这时候宽宽的坝子停上了满满当当的车子,从这些车子里下来许许多多的人。
景山在窗户上看见,笑说:“可有五六十号人了,他们难不成以为我们想赖,人多势众吓唬我们来了?”
梁小福看进眼里的不是人数,他看着底下人们聚拢时的趋向,右上角站着的那两名男子是大家的“头儿”无疑。
会面开始的时候,大家说话都还客气,说到钱的时候,对方就激动起来。很多人开始插口,说自己辛辛苦苦种下的,不可能低价让你们赔了就算了,还有说今年天旱,本指望这一茬辣椒挣些钱的,现在连孩子的生活费都给的紧巴了,还有说那不是哪一家种的不好,是你们的种苗就不好,我们不要你赔辣椒的钱,赔我们的工费,人家在公园修枝都是三千块一个月,我们这么辛苦的侍弄,要两个月人工费总可以吧!
等最后这个人说完,许多人便附和,这一阵喧闹之后景山、朴小平和梁小福都听懂了,今天来这么多人,是想要闹人工费的。
怎么可能!梁小福习惯性的计算过后,对于要赔补的工费直接给了否定答案。
朴小平笑着说:“种的是辣椒,我们就说辣椒的事儿哈!”
对面一个中年一字胡说:“是辣椒的事儿啊,当初推广会上,是谁说这个辣椒产量高,质量好,一亩挣三千不是问题,我们家可是种了八亩地的蜀骄1号,现在全都长霉斑了,种苗是你们的,方法也是你们的,你们说怎么办?我们都没追究种苗的问题,要点人工费怎么了?”
这人梁小福认出来,就是刚才他认定的菜农的头儿之一。
听着他们的论调,景山点了跟烟,抽一口,皮笑肉不笑的说:“嗨,那个兄弟,我们是那样说了,可我们说过预期啊,合同上写的清楚不是一定会有那样的结果。再说,合同自愿签的,我们什么话都是讲明的,你不会天真到以为种了蜀骄1号就一定一亩挣三千吧?买张彩票一定五百万!别开玩笑了。“
景山盯着那个一字胡,真是想给他一巴掌,怎么着?来横闹的呀!老子又不是吓大的。
梁小福看景大王脸色有变了,张口说话,把那家伙说出来的话一句一句给他还回去,“你也说了种苗我们给,方法我们交,长出来我们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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