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丁隐隐闻到一股恶臭,同进危机仍没有解除,紫血藤伸着邪狠恶毒的手臂扑天盖地抓来。速度虽不快,但骇人得很。他对杨倩说:“我们快到岸上去吧!”杨倩顺从地点点头,依依不舍地离开文丁的怀抱。他们朝岸上艰难地走去,脚下有一根根坚硬的东西,竟密密麻麻地铺了一层。文丁用脚勾起一根,是一根根白森森的人的大腿骨!上面还有条条血丝!杨倩立时吓得昏天暗地,文丁捞起一捧池水,竟滴水成丝,如此粘稠,浓烈血腥味又扑面而来,难道这是一个血池,这些水全是人的血肉,池底是人的白骨。
心念至此,文丁再强悍也忍不住了,狂呕几口扶着杨倩像走二万五千里长征般地好不容易到了岸上。看着沾满血水的衣裤,又忍不住吐得黄胆水直冒。他们爬到最里面,估计紫血藤伸不到这里了,稍稍松懈。
杨倩虚弱得没一点力气,文丁盯着邪恶怪异的紫血藤,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怪藤见血就会变色,而且要向人攻击,下面的一池血肉白骨,难道它是靠血肉来提供养份,想到这不寒而粟。
被紫血藤捆绑时,当启动意念力,就会窒息。那些像雷达的喇叭花,难道干扰人心脏的电波是这怪花发出的!不然当文丁破解了它们的干扰后,都全部爆裂?顾明在这就好了,这个问题马上就可以得到证实。
正思量间,三楼平台上传来喝骂声,有活人,但状况不清楚,毕竟这里的一切太过匪夷所思。文丁拉着杨倩躲在一堆化学药剂后面。
平台上出现五个人,两个士兵押着两个身穿白褂的科学家,走到平台的边沿,后面踱出一个气度威严,浑身散了出凌厉之气的军官。两个科学家还在挣扎,被他阴冷的目光一扫,竟动也不敢动。一个大胡子仍怒目想对,振声喝斥:“张坤!你这个判徒,你敢这样对我们,梁博士肯定饶不了你!”
他就是张坤,文丁不禁动容,难怪如此深不可测。张坤语调平缓,却锋利如剑,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梁博士?想不到吧,这是他老人家的意思。”两位科学家顿时大惊失色,另一位个子较高,岁数也大一点的科学家说:“胡说,我们跟了博士十几年,他会这样对我们!”
张坤毫无表情:“你们没理由也没必要相信!”
高个子冷静地说:“未必吧,我知道你把基地大部份人变成僵尸,还留下我们这一批活人的目的,就是为这株妖花!”张坤脸一窒,随即回转,目光如炬地盯着高个子。
高个子视死如归,或许他知道来这根本就不能活着回去:“如果我没猜错,你要定期用活人的血浇这株妖花。本来落到你这个qín_shòu手里,就没了生存的希望。只是博士,我们很担心你把他老人家怎么了。”
张坤不屑地冷笑两声:“担心梁博士?我可以让你们死得冥目!”
张坤从身后取出一个讯器,选出频道,显示屏出现一个脸色坚定,不怒自危的四十来岁的人。高个子和大胡子语气立刻充满崇敬与担忧:“博士!--------”
屏幕里的人应该就是梁同,只是下面的文丁和杨倩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文丁看见张坤能用通讯器,心中更坚定了一点,军用通讯器在这里通通失灵肯定是他在搞鬼,那他做这么多事究竟搞什么阴谋?文丁突然灵机一动,令狐冲不是说过,现在随时都能启动意念力吗。他尝试找出令狐冲在空间的位置,副意识没受到主意识的阻挠,轻易透过大脑发射而出,文丁眼前暗淡清淅不少。
空间无数闪着荧火亮点的意识分子,无法用数字来计算。可惜文丁现在只认识这成万上亿中的两个——令狐冲和珈伦而已。如果能操控这里的十分之一,都足以摧山断海,文丁没那个野心,也暂时不敢想。
由于令狐冲事先在文丁大脑中存了路径,循着轨迹很快找到令狐冲,出现在面前。文丁恭敬地叫:“令狐前辈。”令狐冲点点头:“找我有什么事?”
文丁说:“三楼那几个人说的话和我们这次的任务可能关联重大,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听到?”令狐冲说:“这个简单到了极点,你和我的意念相通,我现在上去,我听到的就是你亲耳听到的。”“那有劳前辈了。”
令狐冲曼妙地飞上前去,在三丈外的地方似乎受阻,文丁也有一种压抑感,他问:“令狐前辈,出了什么事?”那头传来令狐冲清淅的声音:“有另一种很强的意念力,杀伤力很大,却没向我攻击。”文丁问:“除了我们这种意念力,还有一种吗?”
令狐冲说:“眼下我对它的属性还不是很了解,以后请教珈伦先师再告诉你吧。”“那前辈小心点。”
张坤等人的谈话一字不漏地传进文丁的耳朵,像身临其境一般。
平台上,屏幕上的梁同面如寒霜:“你们找我有什么事?”高个子急急地说:“博士你要小心,张坤他狼子野心,他想毁了基地,毁了您。
梁同声音低低地,却有十足的振摄力:“你们不在自己的岗位,跑到这干什么?”
大胡子说:“博士,张坤要用我们的血来浇那株妖花!”
梁同厉声喝问:“你们不愿意吗?”
梁同这一声问,让高个子和大胡子呆若木鸡,高个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博士,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张坤让你们做什么,照做就行了,哪来那么多意见!”
大胡子还是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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