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保驾护航,让自己不受外界干扰,能够尽心尽力的发挥真正的实力。
八月初九考第一场,试以《大学》一文、《孟子》一文,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其中三道四书题每道都要写满两百字以上,四道经义题则需要写满三百字以上,但语句方面需要精练简洁,不然洋洋洒洒写上个上千字,先不说时间足不足,试卷篇幅够不够,只文章冗长啰嗦这一点就足以判除在榜单之外。
十二日考第二场,试以五经一道,并试诏、判、表、诰一道,议论文要求三百字以上,十五日则为第三场,试以五道时务策论,要求结合经学理论对时事政务发表议论或者见解。
从这些考试内容即可看出,真正的科举不是靠着死记硬背就能过关的,更多的在于结合书本知识灵活运用,考官在乎的多是学子对于时事热点话题的见解,而不是僵硬教条式的背书。
考试期间,考场中时不时抬出几个歇菜的考生,有太紧张晕过去的,有拉肚子的,有发疯自杀的,有扰乱考场安宁的,还有的则是点炭火把自个儿烧伤的,状况百出,不一而足。
等到考试结束,城内的药铺生意最是兴隆昌盛,药馆的大夫忙的是脚不沾地,尽给那些个考完试的学子诊治了。
九月初八是发榜日,乡试中举叫乙榜,又叫乙科,放榜之时,正值桂花飘香,故又称为桂榜。
此次参加乡试的学子有近万人,然而榜中名单只取一百五十人,竞争激烈,中榜之难,视为三关试中之最。
在鼓乐仪仗兵士的护送下,张贴榜单的官员将榜文贴在了贡院旁的榜文墙上,原本拥挤不堪的人群顿时精神一震,瞬间人潮汹涌噪声鼎沸。
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发生踩踏事件,为此,官差直接将两个“最为积极”的看榜小厮叉了下去,杀鸡儆猴的效果立竿见影,至少看榜的小厮以及学子们理智回笼,不再拼了命的盲目向前拥挤。
榜单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中榜第六名至一百五十名,另一部分则是此次乡试的前五名,又称“五经魁”,乡试中,每科的前五名必须分别是其中一经的“经魁”,故又称为“五经魁首”。
夺得五经魁首,声名远扬,妒忌的羡慕的佩服的,不论众学子内心多么五味杂陈,都来锦上添花,踵门庆贺。
“陶贤弟,恭喜!恭喜!”苏锦楼双手抱拳,满脸笑意,“恭喜陶贤弟摘得此次乡试第三名,真不愧是学霸啊。”
陶真已经习惯苏锦楼时不时的冒出一些新鲜词汇了,不过此次他也未曾料想到头一次参加乡试就能夺得五经魁中的诗魁,这实在是意外之喜。
“苏兄谬赞了,只是不知苏兄此次的成绩如何。”
苏锦楼心中无半丝紧张之意,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反正他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浪费几年也没关系。
“不急,不急!我正值青春年少,嘿嘿!这次考不上下次再努力。”
这话一出,不思进取的本质立马暴露人前,人家参加乡试的学子哪个不是求神拜佛希望得中?只苏锦楼这一奇葩,才能说出如此懈怠之言,也难怪王永风总是说他不堪造就了。
陶真开怀一笑,话里话外满是调侃之意,“苏兄确实青春年少啊,不久之后你即将迎娶王家姑娘,若是此次中榜,人生四大喜事得占其二,当真是羡煞旁人。”
“四大喜事?”苏锦楼脱口而出,“升官发财死老婆?这不是三大喜事吗?”
陶真一脸黑线,忍无可忍道,“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苏兄再这样口无遮拦,就不怕你未来岳父罚你吗?”
苏锦楼浑身一个激灵,手心立马冒出冷汗,“差点忘了,我那个未来的泰山大人本来就对我挑鼻子挑眼的,若是被他知道我说了这些胡话,他肯定得抽我!”说完一声哀叹,“陶贤弟啊~~我可算知道为啥岳父又被称为泰山大人了,像一座山一样压在我的头顶,可不就是泰山嘛。”
陶真懒得搭理苏锦楼,“苏兄,你可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陶真词穷,若是有谁得到晋亭先生的悉心指导,又娶得先生的闺女,准得高兴的一蹦三尺高,然而苏兄却将未来的老丈人视为洪水猛兽,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被别人得知他的这种心态,准得偷偷套他麻袋好生揍他一顿。
此时,闻听一声略带喜意的唱贺声,“恭喜苏锦楼苏老爷,得中乡试一百五十名。”
“啥?”苏锦楼惊的猛然站起身来,不可置信的问那看榜的黄牛,“你,你再说一遍,我是多少名?”
看榜人以为苏锦楼喜不自胜,连忙高声说道,“苏老爷,您中啦,恰好是第一百五十名。”
苏锦楼如丧考妣,“完了!完了!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孙山之位的诅咒,怎么一朝又被打回原形了?”
又联想到了先生那张面沉如墨的黑脸,苏锦楼比那些个落榜的学子还要伤心绝望,“老丈人啊,这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你可千万别又把小白那只单身狗放出来啊。”
“岂有此理!”邻桌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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