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白了不少嘛!又长俊啦……”
“秀才公,在府城有没有什么相好啊?啥时候我们能喝到你的喜酒呀?”
“秀才公,府城大不大?那里面的人是不是都穿着金丝软缎制成的华服,吃着山珍海味,睡着高床软枕?”
一路行来,不停的有村民和苏锦楼打招呼,亦有关心其终身大事的,男子成家立业,苏锦楼身有秀才功名,也应该娶个美娇娘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了。
苏锦楼一一回应,无法回应的也都报以微笑,直到到了家门口众人才纷纷告辞主动散去,刘氏听到外面似有声音,出门一瞧正好看见自家三郎神采奕奕的站在院门口,还朝着自己笑。
苏锦楼瞧着刘氏愣愣的看着自己,他心潮澎湃,连忙喊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谁知刘氏却是理都不理他,径自回了房,嘴里小声的嘀咕着,“越来越不中用了,怎的大白天的也做起梦来了?”
苏锦楼哭笑不得,又感动不已,儿行千里母忧心,即便自己已经是个独立的成年人,在刘氏眼中,自己仍旧是那个需要呵护的孩子。
“娘,”苏锦楼一声叫唤,刘氏赫然停住脚步,她惊喜的转身,又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眼前的人是真实的,而不是她臆想出来的。
苏锦楼行至刘氏身前,心甘情愿,毫无犹豫的跪在了刘氏面前,他抬起头看着眼前满头白发的老人。
“父母在不远游,儿子不孝,累的娘亲担忧了。”
刘氏躬身仔细瞧了瞧苏锦楼,抖着手抚上苏锦楼的额头,“三郎,你终于回来了,这么些年你从未出过棠柳镇,也从未离家这么长的时日,我瞧着你似乎消瘦了不少,定是读书清苦累着了吧。”
刘氏将苏锦楼拉起,又连连擦泪,“快进屋,今晚我亲自下厨煮面给你吃。”
苏锦楼有心拒绝,没道理他一回来就让年迈的母亲为他下厨的道理,可看着刘氏眼中的期盼,苏锦楼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或许在刘氏心中,让外出求学的孩子回来后吃到她亲手煮的面,就是一个母亲最高兴的事了吧。
苏锦楼露出期待的目光,似一个孩子般贪吃馋嘴,“好,我在外面吃过不少面,总觉得没有娘亲做的好吃,这下子可有口福了。”
刘氏一听果然喜笑颜开,口中谦虚道,“我这手艺可比不上外面的掌勺师傅,府城那么大,怎的没有合你口味的吃食?”
“可是,外面做的再美味也不合心意啊,”苏锦楼眼里透着认真,此刻的他去伪存真,无一丝虚假,“娘煮的面有家的味道。”
“胡说八道!我才不信,家还有味道?”刘氏嘴上说着不信,可心里却是无比慰藉,三郎这孩子就是纯真良善。
“娘,家里其他人呢?怎么都没瞧见他们?”
“今天镇上赶集,你大哥和二哥带着婆娘孩子去镇上置办东西,顺便让孩子们好好耍耍。”
“咦?都去镇上了?早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就在镇上寻一寻,说不定还能和他们一起回呢!这年关将至,孩子又多,千万要防范着拍花子的,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刘氏闻言一笑,“这点你放心,我们家吃过一次亏,哪能不注意着?你嫂子的娘家在镇上开了铺子,孩子们有人照应的。”
“哦,那爹和酯儿呢?也去镇上了?”
苏锦楼随口一问,哪知刘氏竟诡异的沉默了,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勉强,苏锦楼见状心中一紧,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娘,是出什么变故了吗?家里难道有大事发生?”
刘氏轻叹一声,“唉,严氏没了。”
严氏?苏锦楼愣了一下,严氏这人他不大熟悉,除了记忆里苏三的记忆碎片以外,唯一的一次交集就是当初那封明为赞赏实则讨债的信,似乎在严氏心中苏三就是一个冲动易怒喜爱耀武扬威的傻帽,后来被他拒绝后就和对方再无联系,如今陡然听见严氏没了,苏锦楼反倒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严氏是谁。
刘氏误以为苏锦楼发愣是为严氏惋惜,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苏锦楼。
严氏死的很不光彩,据说不守妇道被严氏的夫君谭卫平当场捉住与人私通,还险些伤到了正室夫人腹中的胎儿,严氏被谭卫平狠狠的打了一顿,关在柴房里不给治伤,每日只给些水和剩饭剩菜,没过几天就被作贱的不成人样了,谭家家风不严,下人又碎嘴喜欢唠嗑,没过多久消息就传开了。
后来严家得到消息,严知敬带着严家所有成年男人上谭家要人,可严氏是妾,还是与人私奔的妾,夫家有打骂管教的权利,像严氏这般与外人私通还伤害主母的妾室,即便被打杀了也不为过,所以严家上门要人的行为根本站不住脚,亦无法寻求官家的帮助。
但严知敬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搓磨她,故而他厚着面皮拉着全家人堵在了谭家门口,明言不还人就不走。
堵了三天,谭家与严家成了整个棠柳镇的笑话,谭家是做生意的,虽说家业已经败坏的差不多了,但谭卫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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