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好像是握着一件最重要、最宝贵的东西一样,满足、欣喜、踏实……心中感觉百味杂陈。
在这个下着磅礴大雨的深夜,在这条空旷宽敞的马路上,只有他在默默关注着他,看着他逃跑,看着他跌倒,看着他趴在地上失去意识。
虽然他早就想冲过去,却是强忍住了内心的冲动,他想看看宋铭的极限在哪里;他想看看,若没有了他,他还会跟哪些人求助;他还想更进一步地了解他,了解他伪装在诱人美貌之后的另一面;他甚至想让他知道,只有他能够保护他,能够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丁炎蹲下身子,一把将昏迷的宋铭横抱而起。
看到他的背上,手上一大片混着血和泥泞的伤痕,丁炎眉头紧皱。刚才在远处他没有看清,没想到他的伤这么重。
看到他满身伤痕地静静窝在自己怀里,丁炎只觉心口似被什么东西深深剜了一刀,一阵又一阵的钝痛强烈冲击着大脑。这种痛处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自从他父母走了之后,他再也没有遇到过能让他痛彻心扉的人。除了眼前这位——他的妻子。
丁炎猛地一转身,立刻将他带上了车。
车子平平稳稳地在马路上行驶着,丁炎将宋铭平放在车后座上,并取出车内的备用药箱,替他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
看着一直闭着眼,脸上却带着淡淡笑容的宋铭,丁炎不由轻轻吻了上去。他忘不了他昏迷前握住了他的手时候的那一抹会心笑容,带着一份期翼和解脱,仿佛要把他的一切都全副交托给他。
丁炎用毛巾轻轻地擦拭掉宋铭脸上的雨水和泥沙。看着他姣好的面容再一次显现出来,他放下手中毛巾,伸出手,恋恋不已地抚摸他的脸,感受着属于他的温度,一字一句郑重地说:“宋铭,既然你向我伸出了手。就要记住,这辈子,这双手我是不会放开了。”
宋铭只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他的母亲,还有他最敬爱的古叔。他们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小小,我离开的这些日子,你过得怎么样?”
宋铭看着眼前一脸和蔼的古叔,笑着说:“还好。”
“你的丈夫对你好吗?”
宋铭微微一顿,咬了咬唇说:“还好。”
古叔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问:“你怎么不带他来见见我们?”
“是啊,小小,我们很想看看你的丈夫。”
宋铭看着两个和蔼可亲的长辈,欠笑着回答:“母亲,像他那样的人,干的坏事太多,是上不了天堂的吧。”
“谁说我上不了天堂?!”
听到这个声音,宋铭身体一震,心里似乎被人紧紧一揪,猛地就睁开了眼。
“丁……丁炎。”看着眼前这个放大版的脸,宋铭睁大了眼,意识却还停留在梦境里,“你……你怎么也来天堂了?”
丁炎蹙起眉,“什么天堂?”
宋铭眉头一皱,“难道这里是地狱?”
丁炎摸了摸他的额头,柔声说:“这是我们的家。”
宋铭抬眼看他,很诧异这个人说话怎么变得这么温柔了,真是很不适应,却又呆呆地问:“你把家都搬到地狱里了?”
丁炎跟他对视了两秒,忽然拍了拍他的脸,“怎么变傻了。”
宋铭锁紧眉头,眼珠一转,看到周围的熟悉摆设,感受着脸上那只手的灼热温度,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切原来都是梦。
原来,他还活着。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
“我昏迷了多久?”宋铭别过脸,冷漠地问。
“三十二小时四十分。”丁炎握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过来,看到他那双无神的眼,忽然俯下了头。
宋铭以为他要吻他,下意识抿紧嘴唇,却见丁炎的手一松,放开了对他的牵掣,又伸手将薄被往上拉了拉,给宋铭盖好,低声说:“你需要休息半个月。这半个月,哪都不要去了。”说完,丁炎身子一歪就坐在了宋铭的身边。
他的口气带着一份关心,没有半点的命令意味。
宋铭眨了眨眼,心底微微的诧异,这样温柔体贴的丁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放佛换了个人似的。
被宋铭这么看着,丁炎忽然觉得耳背有一点点烧,他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一个人。之前,看着他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他很担心他会昏迷很久,他担心他心里会有阴影。早知这么担心,他当初就应该早把他救下了,丁炎很后悔。
不过看着他就躺在自己身边,躺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看着他一脸平和地看着自己,他的心又不能自已地“怦怦”加速跳动起来,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轻轻地询问:“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经他这么一问,宋铭才想到自己受的伤,想到温柔体贴却想利用他的袁晔,想到fēng_liú多情却忽然对他施暴的尤锐。此时,再一次想到他们,他的心底却再没有之前的痛苦,唯有一份淡淡的苦涩絮绕着。
现在,他真的要跟他们说再见了,也是跟自己的过去再见。
一觉醒来,他忽然变得淡然了许多。真是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这个他最害怕最想逃避的人救了他,宋铭不由叹了口气,淡淡地说:“还好。”
“饿了没?”
“有点。”宋铭动了动身子,想掀开被子,却被丁炎阻止。
“我来。”丁炎替宋铭将被子掀开,又问,“你想去哪?”
“去……”宋铭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上面正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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