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道,摔了一跤。”
李五心道这一跤能将他四面八方都摔伤了也是不容易,分明是与别人打架了,见他不想多说,便也不多问。
不一会徐敬仪就拿着一些跌打药进来,要给玄友廉上药,玄友廉看着徐敬仪粗糙的大手往他脸上靠来,立即别过脑袋:“行了,你放下吧,小五,你来给我上药。”
李五依言走过去,给玄友廉脸上抹药,边抹边还有些惋惜,心想会是谁下手这么重,这么好看的脸生生被揍成了猪头模样,要是留下伤疤可就难看了。
想来想去,此刻京中有胆子能将玄友廉揍成这样的,除了那个兵痞子,也没有别人了。
玄友廉在李五处上好伤药,就去拜见廉母了。本来他一回府,没回自己的院子就是怕被下人看到脸上的伤,回头添油加醋跟廉母说了,让廉母担心,却没想到来到李五房中,那文竹丫头正好在。文竹看到他脸上的伤,回去势必会跟廉母说,他还是过去说明原委,不要让母亲担心的好。
玄友廉一走,李五便问了徐敬仪发生了何事。
徐敬仪感慨一声,似是也没想到玄友廉会这么冲动幼稚:“廉公子去政事厅报道,在左相门外直接跟李继勉打了起来,将政事厅砸得不成样子。”
李五脸一黑,她想到了会是跟李继勉打架,但没想到这两人居然直接在政事厅就干起来了,这要是在她父皇还是皇帝的时候,这两个愣头青都得下大牢各打五十大板,罪名定他个无视朝庭法纪、蔑视三省长官。
第二日廉母生辰,因为昨天冲动跟人干了一架,玄友廉这脸被揍得又紫又肿,经过一夜,肿得更厉害,左眼被挤得快没有了,脸也歪了,要多丑有多丑。而玄友廉似乎全然不在意自己丑到了什么境界,将李五打扮得漂漂亮亮,两人去了廉母的房中。
进门后,玄友廉便跪了下来:“儿子给母亲贺寿,愿母亲吉祥如意、富贵安康。”
李五也照着玄友廉的模样给廉母磕了一个头:“小五给夫人贺寿,愿夫人青春长驻,貌比花开,这是小五给夫人准备的礼物,希望夫人喜欢。”
廉母接过李五递上来的颜料矿石,自然心领神会。看着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的儿子,又看看花容月貌的李五,将礼物放到一边的桌上:“还好你带了个漂亮孩子回来,不然生辰这天看到你这猪头,我哪吃得下饭。”
玄友廉昨日已经被廉母教育过一番,此时低头恭敬道:“儿子知错了。儿子今日是丑了点,但将小五精心打扮了,母亲且就看着她下饭吧。”
李五:“……”
难怪玄友廉一大早便来到她房中,带来各种胭脂水粉、首饰彩衣,摆出一副要将她好好打扮一番的模样,原来是这个意思。
李五自来了玄友廉身边后,一应女子用具全是玄友廉挑选准备,不得不说玄友廉的审美是真好,给李五挑的衣裳俱是又雅又仙,好看极了。果然好看的人,审美差不到哪里。至于李继勉那粗人,李五摇摇头,李继勉的审美啊,不提也罢。
早上给廉母贺寿,三人一起和和满满地吃了寿面。玄友廉脸肿成这样,也没法出门,于是在家呆了一天。到了晚上,大堂里摆了寿宴,只有一桌,是给府里的下人备的。整个别院里的下人加起来也就凑了这么一桌。
廉母善待下人,年年小寿宴都是如此做派,那些下人便当是主人家给的福利,高高兴兴地吃喝开了。
而廉母则在自己搭着葡萄架的院子里单摆了一个小桌,摆上七八道素淡小菜。
往年都是她与儿子两人吃这顿饭,而今年多了一个小丫头。
李五没意识到这顿看似寻常的小家宴有什么特别,廉母却从儿子的举动中瞧出了端倪。
能将一个女子大大方方地带到她面前,还让她参加例年只有她母子二人的生辰宴,怕是儿子心中已经认定这丫头了。
三人用完家宴后,廉母牵着李五的手将她带入自己的卧房中,拿出一个金丝楠木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用红绸包着的玉镯子,“说起来你来我府中已住了好几日,我却没给过你什么见面礼,这镯子不是多么贵重的玉料,却是当年我母亲留给我的,本来也想传给女儿的,可我这辈子只得这一个儿子,今日便送给你了。”
李五看着那手镯,眼皮一跳,这镯子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只是她没想到这镯子竟是这个来历。
前世,她被送入玄友廉府中的当天,玄友廉并不在府中,等到了夜里,玄友廉才姗姗来迟,冲进了她的房间,那表情仿佛没想到她会出现在他的府中一般,十分震惊。
当时他看着她道:“我……我并不知道我父亲会这么做。”
李五却觉得这人说的话实在是假惺惺,她堂堂公主未成婚就被送入他府中,这种震惊朝庭的丑闻,他居然好意思说他不知道。她只当他不过是借着这个话头,今夜就想要凌`辱与她,于是闭口不言,手却悄悄摸摸地抓到了一旁的灯台,滚烫的灯油随即滴到了手上,而她太过紧张压根就没有察觉。
而玄友廉却注意到了,他脸色一变,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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