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会十分感慨。
陆辞瑜抬手掀开车帘对着满目绿意感慨了一会儿,禁不住诗兴大发,林迟抬头一脸期待看他。
只闻陆公子憋了半天,勉勉强强憋出了干干巴巴的四大个字:“十分护眼。”
林迟:“……”。
“噗……”。
陆辞瑜耳朵一红,面无表情伸手挠他痒:“胆子大了?敢笑话你夫君了?”
林迟连忙讨饶。
他本来就极怕痒,马车里又就这么大的地方,躲无可躲只能倚在车厢上任由陆辞瑜可劲儿的欺负,眼泪都快被他抓出来了。
寻泉抬手赶了马匹一鞭,心中默念:“世风日下,世风日下,你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
陆府后新栽的大批果树缓活过来不少,陆辞瑜到了地方下马车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一旁正对着果树研究者什么的林榕。
“陆公子回来了?怎么样?”他也是知道陆辞瑜留在县里等成绩的,见人回来难免问了一句。
林迟从车上跳了下来,满脸骄傲:“陆公子怎么可能不中!”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林榕还是惊的不轻——他们、他们村里有多少年没出来过一个新的秀才了!!
这不单单是陆辞瑜一个人的事情,整个村子在十里八乡的地位都会提上一档。秀才举人的数量同时也会影响到县里府里官员的评级,有了陆辞瑜他们这个村子也就在那些大人的眼前挂了个名,每出一个都是天大的喜事。
不提那些未来的长久影响,单说是眼前,从今日起无论是村里的姑娘哥儿嫁人议亲还是汉子娶人底气都能足了不少。
林榕越想越激动,说话都有些磕巴了,他回过神连忙躬身道:“秀、秀才老爷!”
陆辞瑜对这些东西大概有一个概念,但他说到底也没法像这些村里人一样真的感同身受。他只能无奈扶起人:“榕哥这是做什么啊。”
林榕擦了擦额角激动出的汗水,紧紧抓住陆辞瑜的手:“陆公、不,陆秀才,我这就去告诉我爹!我爹听到这个消息指不定多高兴呢!!”
陆辞瑜被他这诚惶诚恐的模样搞的哭笑不得,只能在心里叹一句林迟知道也不过仅仅是怔愣了一瞬,哪像他这样一幅恨不得把自己供起来的宝贵样子啊。
他哪知道林迟打从知道陆辞瑜要参加考试的那日起就没怀疑过他是否会不中的问题,这孩子光是给自己做心理准备就用了好几个月,才做出了个这么个在陆辞瑜眼前十分“正常”的结果。
“一起去吧,理当亲自拜访的。”
里正得知消息后胡子都快翘到天上了,连连拍着他的肩膀,嗫喏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反倒是慧婶婶闻言拉着林迟出了正屋,到了院里后抱着林迟就哭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可能是在哭林迟终于苦尽甘来了,也可能是在哭里正日后终于有底气在镇上行走了。
他们村子大,物产资源也丰富,偏偏村里没几个能立起来的人顶着。十里八乡一出什么事情镇里的大人们保证拿她们村子来扛,村民要交粮食出壮丁心里自然不满,只能找到里正这里。他也只能受着这两边的气……
以后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林迟本来挺开心的,被她这么一搞自己也心酸起来,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她,自己的眼圈也开始发酸了。
说到底里正见过的场面比较多,没大一会儿就平复了下来。本想出了院子看说要倒水的人怎么还没回来结果一眼看到了院里的两个,只能无奈道:“大好的消息,哭什么啊!”
慧婶婶用力擦了擦泪:“是啊,哭什么啊。”
几个人进了屋,陆辞瑜不过是一瞬就察觉到林迟情绪的低落,将人拉了过来按在了身旁坐好。
“小……陆秀才日后是要留在村里,还是……”。后面那几个字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十里八乡的哪家的秀才老爷考中了后还住在村子里的。
“您能不能还是照原样那么叫我?这样我……听着很难受的。”
“当然是留下了,我很喜欢这个村子。”
半年前陆辞瑜也是这样,他说自己很喜欢这个村子,想要落户在此。
里正又开始拍他肩膀了:“好孩子,好孩子。”
陆辞瑜又与他闲谈了一会儿,突然话题一转接着问道:“我们回来的时候没走大路,村头那块地……李家村人还在吗?”
里正长长叹了声气,只觉自己很是对不起陆辞瑜:“当初说好的水退了就离开,可是现在他们却反悔了。”
“说什么也不肯走,死活就赖在了这里。”
陆辞瑜点头:“族老们怎么说?”
“气坏了。”
“族老甚至都派人去赶了,可他们就是不走,还拿出了同族同亲的大道理来压人。”族老恨的牙都在痒痒,奈何就是不能撕破了这张脸。
“唉。”陆辞瑜同他一样叹了声气。
心里却是极愉悦的。
一个村子那么多户,谁能保证自己村里全村上下一条心?山里的物资养活自己都困难,村民早就在心里计划着下山谋求生路了。
不过是碍于这些长辈族老的硬性规定压着而已。
这场大水对老一辈来说是灾难,在他们眼里却是难得的机会,是上天的天意。
更何况……见识到了他们村子的富庶后又有几个人能忍受贫瘠落户的乡村呢?
陆辞瑜是跟他们签下了契书的,这地又不是白让他们租住的,要按日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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