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良?你身为刘公山从事,知事不可为时而不及时劝谏,反而独善其身,苟且偷安,此为不忠。主公身死,你既不思报仇,亦不能尽节,是为不义。”孟小满猛地一拍面前书案,“许汜,你如此不忠不义,不思悔改,反而在本将军面前无中生有,虚言构陷他人,该当何罪!?”孟小满冲着吓得神思不属的许汜一声怒喝,随即抬起头,视线扫过堂上众人,问道:“以诸位看,此人应当如何发落?”
有万潜被拖下水的例子,再加上许汜已经被骂得哑口无言,兖州一干人等此时哪敢再开口说话,一个个低垂着头,袖着手,真又好像回到了当初刘岱做刺史时明哲保身的势头。
不过,他们不开口,不代表别人也会保持沉默。
“嘉不才,忝为曹军长史。虚言构陷,依照军法,该杖责八十。”郭嘉突然长身而立,朝孟小满稍一拱手,方才恭敬答道。看他精神样子,哪里还有刚刚瞌睡的模样。
孟小满一番话,已经说得李典大感解气,等听了郭嘉这话,嘴角的笑意更深。他也是个聪明人,明白郭嘉抢着回答,就是怕自己忍不住开口插话。这件事李典既然牵涉在内,自然就不宜参与到处罚许汜的话题中。何况李典只是军司马,确实不比郭嘉这个长史说话更顺理成章。
许汜听说杖责八十,吓得双腿发软,连忙跪地求饶,“汜实是为黄巾之事惶恐过度,误会好人,还请主公宽宥这次,汜永不再犯!”
与许汜交好的王楷等人也大着胆子起身求情,“请主公念在许中郎为兖州多年辛劳,此时又是用人之际,从轻发落。”
孟小满假作余怒未消,沉吟不语。最终还是荀彧、陈宫、鲍信出面求情,孟小满才“勉强”把处罚降到了二十棍。以许汜文士之躯,就是不重打,这二十棍也足够他在床上躺上两个月的了。
收拾了许汜,孟小满这才开始布置防御黄巾的准备,吩咐众人前去整顿兵马,招募当初逃散的官军重新编组成军严加训练,又遣使送信给各郡太守,约众人一起同御黄巾。
“谨遵大人之令。”有许汜的教训在眼前,兖州众人再不敢小觑孟小满,但有命令,无不遵从,整个刺史府众僚属的气象都为之一新。
“多谢主公加以维护。”等刺史府僚属离开之后,李典方上前感激的朝孟小满抱拳拱手行了一礼。
“曼成无需多礼。”孟小满笑道:“这些家伙本是针对于我,却牵连李家,是吾对不住你才是。”
“主公说哪里话!”李典连连摇头。“这许汜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是他与我李家作对。既然他说出这样话来,我这就回家,说服伯父与主公一起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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