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呐喊。“二哥,你变了。”
“拜你所赐,你忘了吗?”他不屑的甩掉她攀上肩的纤纤柔黄。
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洁白如玉。
不像他,满是疤痕。
“我……”被拒绝的羞耻让她黯然神伤。“不能再重来一回吗?”
“有,等你把死人变回活人再说。”覆水难收,沧海不成田。
司徒青冥摆明了不与她再有任何牵扯,曾经背弃过又何必虚情假意,他决定的事不会因她而改变。
“你真要做到恩断义绝的地步,枉顾我对你的苦苦哀求。”她不相信他这么残忍。
“一切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他没有必要同她讲仁道义。
弹牛之皮,无关痛痒。
“二哥,你真忘得了昔日是谁替你上的药,是谁陪你彻夜不睡缅怀先母,又是谁陪你度过受尽凌虐的岁月,你真能一笔抹尽……”
婆婆的狠心非常人所能忍受,她感同身受,因为公主的身份让她骄纵自私,习惯颐指气指不把人当人看,将其不顺心的事都发泄在他人身上。
“……记得我一时的愚昧而忘怀种种过往,你当真心如铁石至此。”说到此,止不住的伤心令她掩面轻泣。
有过不代表永远没有知错的昊,她是带着诚心的悔恨而来,虽然是怀有自的。
“说够了吗?”沉郁一陌,她的泪只会让他想到某人的恶毒。
杜月霜含悲带切地注视他,轻轻的解下玉带。“要我吧!将你的仇、你的怨一古脑的全移到我身上,不要再仇恨任何人。”
肌玉映雪、肤细如婴,一具春雪胜梅的美丽王胴尽显风情,吹弹可破似秋水佳人、洛神之姿,盈满女体之丰腴挑人情欲。
但她低估了自己已经不再熟悉的男子,在过尽千帆之后怎会受她所蛊惑。
她让自己平白地受到屈辱。
“哈……杜月霜呀!杜月霜,瞧你把自个折腾得多狼狈,我那位习以玩弄人性的高贵大哥没满足你吗?让你像个妓女般向人乞怜。”司徒青冥狂肆的仰头大笑,以轻蔑眼光扫睨她不着一缕的身子。
“我……我是为了弥补……”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羞愧不已的拾起衣服环身。
“别为自己的虚荣找借口,你百般的委屈求全还不是为了身染怪症的老妖婆,她答应让你当天凤山庄的少奶奶对不对。”
利之所趋,人之沦丧。
先前那封盖有皇家封箴的信,便是当今皇上亲笔谕令要他速运回去医治天风公主。实之不理的他早料到杜月霜是那老妖婆的最后棋子。
“这……”杜月露无语以对。
天凤公主确实允诺若能治好她的宿疾,她将可与宰相干金并为二妻,并可掌管山庄内的大小事务成为主事夫人不再是妾室身份。
但她予以婉拒只求离开,希望一纸休书还她自由之身,她才好重回心爱男子身边。
可今日她能说什么吗?一如他所言一切都太迟了。
可是她不能放弃说服他接下此事,因为……
“三哥,我求求你放下成见帮我这一回,我儿我女还在山庄内,他们……”
性命堪虑呀!
不受重视的妾室子女沦为人质岂不荒唐,而事实确是如此。
夫妻十年竟以此为手段予以逼迫,她能不寒心吗?
早知子女会成为筹码绝不让他们出生,当初她太天真以为能母凭子贵得婆心,谁知生儿生女仍得不到一丝一毫的眷顾。
到头来他们的身份只比仆佣高一等,出入、随从皆不如正室之子来得宽厚,有时还得忍受婆婆的嘲讽,暗指两人出身不明,并非司徒家子嗣。
为此她落泪,拥子痛哭,悲自己的怯弱,使得无辜子女为她所犯下的错承受苦果。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早就与我画清界线了,不是吗?”她的儿,她的女,关他屁事。
“二哥”她扑地双膝一跪,拉住他衣角死都不肯放。
“苦肉计对我来说根本没用,我看透你美丽容颜下的蛇蝎心肠,想要我救她等下辈子吧!”司徒青冥一掌拂开她娇贵的身子不带怜悯。
“二哥你……你真的这么狠心不管。”磨破皮的杜月露不由得怨起他的绝情。
稚儿何辜。
“别来怪我,要怪就怪自己爱慕虚荣,攀富贪贵,非司徒家大少奶奶不当,这是你当食的恶果。”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胎取婴肉的事他都做得出来,岂会在乎背弃他的女子之子。
悲愤的眼噙着泪水,她难忍心痛。“你就不能体谅一个娘亲的心情吗?”
“那谁来体谅我善良的娘亲呢?她受得苦比你还多。”一念之仁竟害得不堪下场。
谁说积善有福,谁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娘救了人反而失夫失子还失命,而爹也因思妻成疾郁郁而终,天道可曾公平乎?
所以他救人也杀人,行善亦行恶,看天怎么收他,他就不信种恶因得恶果,天也奈何不了他。
正当这么想,一道天雷似的尖叫声由远处传来,司徒青冥当下一惊。
“红儿?!”
呸!呸!呸!她倪红有这么倒霉吗?
或者说水丹虹未免太可怜了,居然有个厚颜无耻的未婚夫,她要不早早去投胎肯定被他烦死,简直是五月的梅雨连连不绝。
倪红没好气的望向一脸心虚的春雪,想也知道是她做的好事,引狼人室来让她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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