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北神态难得一见的温柔,帮她捋了捋鬓发:“好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扶风满腔的委屈仿佛都在此刻得到了释放,放声嚎啕:“牧野北你欺负人!人家好好的跟爹在街市上吃饭,你非把我抓来!平时又不让我干这个不让我干那个的!
天天就知道弹琴弹琴,我就是弹不好嘛,还不让我吃饭,呜……现在也是啊!那你受伤了嘛,我怕你发烧又怕你饿坏了,所以我就出来抓鱼啊!你还骂我……呜……”
牧野北耐着性子听她诉苦,温声哄道:“好了好了,我的错我的错,以后琴不弹就不弹了,不会就不会了,不学了,好不好?”
“不行。”扶风哭了一通觉得心情舒畅多了,揉揉鼻子,囊着鼻子道:“我都学得差不多了,先生都说我的进步很快。”
牧野北又被她逗笑了:“好,那就学。学好了弹给我听,好不好?”
“不好!”
牧野北低笑着把她拥入怀中,低头耳语道:“真哭成个小花猫了,这下可丑喽,以后嫁不出去可怎么办啊。”
扶风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膛的心跳。不知怎的自己的心跳也快的离谱,面上好似火烧云。
“不哭了?”牧野北低头细细询问。
扶风呆愣愣的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一张脸,两人距离也就一指的距离。就连他燥热的呼吸她都能觉察的到。
牧野北感叹于她的美丽,就好似一朵夏花刚打了骨朵,透着将开未开的娇俏与明媚。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牧野北的眼神难得一见的温柔。
扶风的心更是好似融成了一汪春水。
怎么办,好紧张,他是要亲我吗。扶风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那我是躲开还是接受?
牧野北半晌没有行动,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什么,带着一些晦涩难懂的情绪,眼底渐渐深邃了起来。
忽而,他俯下身来,慢慢的凑近她的唇瓣……
扶风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听得见两人擂鼓似的心跳……
……
正当两人沉浸在难言的暧昧中时,河边的小径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将军!是镇南将军吗!”
扶风一惊,羞赧的一把将他推开,牧野北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怎么才来?”牧野北语气不善。
来人忙道:“将军恕罪,吾等在山上寻了一夜,遍寻不见,这才耽误了。”
“哼!”
两人就这样骑上马,半晌无言。
一切好像就这么过去了,转瞬即逝。只有她胸膛的阵阵心跳仍在不正常的律动着,提醒着她方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回了山中大营,帐子里的将士将两人引到外头的营帐中。
牧野北伤的明显,旸帝慕容岜很是嘘寒问暖了一番,并叫来军医悉心诊治。
两天的冬猎就这么结束了,那匹踏星最后究竟花落谁家呢?她也不知道,因为她同牧野北一起提前回府了。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两人的关系近了很多。
那天的贸然出逃他也未曾责备过她。
他肩上的伤也慢慢愈合了。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受伤。所以这段时间扶风很是狗腿的鞍前马后的伺候他,牧野北虽然不甚在意,却也来者不拒。
这天她正听先生拨弦弄琴,牧野北悄悄从后门溜进来,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好整以暇的假寐。
扶风正欲张嘴说些什么。
“嘘,别说话,专心听先生抚琴。”
他怎么跑来了?
先生曲罢不卑不亢的朝牧野北行了个礼,牧野北示意不用在意他。
先生点点头,朝扶风道:“扶风姑娘来弹奏一遍吧。”
虽然觉得牧野北坐在一旁多少有些别扭,但她还是稳了稳心神弹奏起来。
今天先生教的是一首新曲子,扶风闭着眼睛回味方才先生的曲调,手上却不经意跳了个音。
牧野北手托腮闭眼对着窗户,但笑不语。
他听出来了?不应该啊,以他的性情如果听出来的话肯定会对我大加嘲讽啊……不不不,肯定没听出来,这么个大老粗能听出什么好赖来?
轻咳一声,她继续若无其事的弹琴。
心里越是存着事儿手上越容易出错,刚上手竟又断了根琴弦。不知怎的,只要牧野北在她目光所能及的地方,她总是会不自觉的紧张、出错。
先生皱皱眉头正欲苛责于她,牧野北先一步出了声:“笨手笨脚的,过来。”
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个石凳。
扶风吮了吮琴弦断时被划破的指尖:“干嘛。”
牧野北皱眉:“叫你过来就过来便是,哪那么多话。”
真是坏脾气。扶风撇撇嘴别别扭扭的过去,牧野北好不温柔的执起她的手端详片刻,忽的唇角微扬,轻笑了一声。
“我还以为有多严重呢,还在没什么大碍。”
扶风闻言不甚赞同:“什么啊,划破一道大口子你就满意了?”
“唔。”牧野北点点头:“既然没事的话那就继续练琴吧。”
“……喂!我都挂彩了诶。大小也是受了伤的人,你怎么就不知道稍微体谅体谅呢?”
“哟,我倒不知你竟是个纸片人。”
……
说好的含情脉脉呢?说好的温柔至深呢?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喂!
电视剧里的男主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心疼的不要不要的,然后一脸紧张的喊大夫吗?
扶风一个人在那儿嘟囔,牧野北蹙眉道:“你又嘀嘀咕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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